有煙塵籠罩,身在遠(yuǎn)處的那兩個“觀眾”一時之間也看不清具體狀況,只能隱約瞧見兩道人影,自然不敢貿(mào)然現(xiàn)身。
感受到那名殺手的武技的強(qiáng)悍氣勢,師妹忍不住開口,“糟了,師姐,那人會不會死了?。 ?p> “誒呀,別急,要是死了的話,說明那人不配和我們結(jié)識,一切自有緣分,可懂?”師姐語重心長的說著,還不忘記以長輩的那種關(guān)懷眼神瞥師妹一眼。
“噢……”師妹低頭,深思起來,卻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
煙塵內(nèi),白夜用力捏著眼前那名殺手的雙手手腕,力量越用越大,偶爾有清脆的開裂聲響起。
“呃!”殺手痛呼,可聲音卻很低,好像是在用力忍受這種痛楚,性情似乎十分剛毅。
“說!你到底為什么要?dú)⑽??是誰派你來的!”白夜怒吼,火氣沖天。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要是放任這種背后耍伎倆的人不管,以后肯定會吃大虧。
那殺手卻也硬氣,即便雙手都被扣住了,依然不為所動,反倒將頭偏向一邊,“是我技不如人,要?dú)⒁獎幭ぢ犠鸨悖 彼闹邪没?,剛剛吃完飯,那入喉斷命的毒藥還沒有來得及放進(jìn)嘴里,待會兒可能要承受酷刑了。
正當(dāng)白夜想要施加力道逼迫殺手供出背后主謀時,塵霧漸淡,一直在遠(yuǎn)處觀望情況的師姐妹兩人從灌木叢后面走了出來。師姐笑著抱拳,“大俠好功夫!我二人在旁看了許久,一直想找機(jī)會出手相助,卻不曾想一切盡在您掌握之中,倒是我們多慮了。”
白夜警惕的看著眼前兩名白衣女子,“你們是什么人?又為何要助我?”
師姐淡然一笑,“我們習(xí)武之人行走于江湖之中,行俠仗義不是應(yīng)該的嗎?出門時,師傅就教導(dǎo)我,一定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如今自然是在實(shí)踐師傅的囑咐了?!?p> 這時,那殺手看見白夜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便使出全身力氣擺手,居然掙脫出了白夜的掌控。他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從懷里掏出一包粉末灑向白夜的頭部,然后順勢往遠(yuǎn)處跑去。
見此,白夜只愣了一會兒,左腳便追著那殺手的背迅猛踢出,速度極快。
“嘭!”這一腳雖然沒有十分力道,可在白夜那強(qiáng)悍的力量加持下,其中能量依然不可小覷。
那殺手被一腳踢往前方,腳步紊亂失去了節(jié)奏,一頭栽倒在樹叉上,有一節(jié)斷掉的樹枝剛好插進(jìn)了他的左眼,深入腦顱之內(nèi)。因為有樹枝擋著傷口,所以并沒有流出多少鮮血。
還沒等白夜收腳,一股強(qiáng)烈的眩暈感席卷而至。他跌坐在了地上,已經(jīng)有點(diǎn)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那兩名女白衣劍客見狀,趕緊跑了過來,順勢使出內(nèi)力驅(qū)散、震碎了周圍的毒粉。
“糟了!這是斷魂散!劇毒啊!吸入一點(diǎn)就會死掉的!”師妹大驚失色,慌張寫在臉上。
相比于師妹,師姐則是沉穩(wěn)多了,她立即跑去那名拋灑毒粉的殺手身上搜索起來,看看能不能搜到斷魂散的解藥。
這斷魂散不只有一種,雖然每一種斷魂散的作用原理相似,可各種主料和輔料的配比不一樣,相應(yīng)的解藥也不一樣。所以斷魂散的解藥只有制作人能夠做出來,別人的同名解藥根本沒有用。
“咻song!”在這時,一聲十分特殊的清脆聲音忽然響起,就像是風(fēng)鈴最響亮的那個頻段和金屬順擦的聲音重合起來,悅耳無比。
白夜揉了揉傷痛不已的后背,兀自從地上站了起來,“馬勒戈壁的,不愧是殺手,居然用毒藥偷襲老子,幸好老子事先就買了水銀彎刀這東西,要不然還真的可能著了他的道了?!?p> “我湊!這是什么情況?他怎么站起來了?。俊痹谶h(yuǎn)處搜殺手身的師姐聽見白夜的話聲,尋聲看來,卻被眼前一幕給驚呆了。
師妹哭喪著臉搖了搖頭,顫聲道,“我……我也不知道啊,他不會是詐尸了吧!”
“說誰詐尸呢!”白夜惡狠狠的瞥了身邊不遠(yuǎn)處的師妹一眼,將她嚇得不敢大聲吸氣,才轉(zhuǎn)過頭對那個師姐說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要不是你們出現(xiàn),我早就問出背后主謀了!”
聽到此話,那師姐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呃,大俠你好,我叫徐雪?!闭f到這里,她伸手指了指白夜身邊的那個女孩,“她叫王鸞,是我?guī)熋?,我們是踏雪劍宗的弟子,如今正尊師命前往化仙城參加武道大會。”說著,她又從懷里拿出了一封紅皮金頁的請柬,“您看,這是我們的請柬?!?p> 見狀,白夜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我管你什么踏雪踏梅,跟我有個屁關(guān)系,你們趕緊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p> 對于她們二人,白夜可是一點(diǎn)好感都沒有。那兩人莫名其妙的跟過來,然后幫了個倒忙,他想以“倒忙”為由敲詐一些錢財,對方卻轉(zhuǎn)移話題,還搬出宗門施壓,真是日了狗了,出門沒看黃歷。
“大俠不要生氣,剛才真是個意外,我們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見您一個人帶著個小孩在江湖闖蕩,似乎很辛苦的樣子,不如咱們結(jié)伴而行,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毙煅┪⑿χ聪虬滓梗室鈮褐Z調(diào),以便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輕柔。
“你威脅我!”白夜殺意又起。在這種情況下,雙方不認(rèn)識,對方卻說這種話,根本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看見眼前高手似乎誤會了,師妹王鸞趕緊幫腔,雙手疊豎在胸前連連搖晃,“大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看見那個小孩子一個人在驛站里無人照料,所以叫莫能師兄幫忙照看而已?!?p> “師兄?”白夜驚異,然后沉聲道,“你們別走了!在這里陪我!”
聽見這話,徐雪和王鸞兩人居然露出了笑容,顯得很高興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白夜這樣做只是為了留有人質(zhì)??梢?,其江湖閱歷還十分淺薄。
……
搜完那三名殺手的尸體后,白夜找到了一些錢財和暗器,以及一些白色粉末包,并沒有發(fā)現(xiàn)能夠證實(shí)幕后黑手的東西。
“唉,這些殺手應(yīng)該是專業(yè)的,不僅功夫強(qiáng)悍,身上也沒有留下一些又用的線索。如此一來,我也只能一個一個調(diào)查了?!卑滓剐睦镆呀?jīng)有了答案。他現(xiàn)在能夠想到的三個和自己有仇的人是南宮山、黑風(fēng)寨的那些土匪余孽,以及昨天剛剛擺平的卜縣富豪薛文。
從時間線上來看,這些殺手幾乎不可能是卜縣薛文交來的,而南宮山也夠嗆,畢竟人家只靠自己的兒子,這樣一來,真相只有一個!
看來我過兩天要找個機(jī)會去黑風(fēng)寨走一走了。想出接下來的計劃之后,白夜沒有逗留,立即伴著徐雪和王鸞二人回到了驛站。他本以為會見到韓歌被綁架的情況,可如今一看,顯然是他錯怪人家了,別人是真的在幫忙照看韓歌。
聽見門外響起腳步聲,正在和韓歌玩游戲的莫能轉(zhuǎn)身一看,看見白夜和徐雪、王鸞兩人相伴而行,當(dāng)即笑了起來,“你們兩個效率不錯嘛,這么快就認(rèn)識了?”
徐雪欣喜,“哈哈,那是當(dāng)然?!彼钢胺降哪敲贻p人,“他是我?guī)熜?,叫莫能,除了能打之外,就沒啥優(yōu)點(diǎn)了?!?p> “嗯?!卑滓裹c(diǎn)了點(diǎn)頭,抱拳道,“你們好,我叫白夜,剛才是我不對,誤會你們了,江湖有緣,日……咳咳,以后再見?!?p> 聞言,徐雪急道,“您難道不去參加武道大會嗎?那地方高手云集,各大宗派都會有人前去參加,可是十年一次的盛事呢!”
白夜搖了搖頭,“我對你說的那個什么盛世并不感興趣,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去的?!?p> “可……可您對修仙者也不感興趣嗎?”王鸞小聲嘀咕,卻被白夜聽在耳里。
“你說什么?修仙者?”聽到這話,白夜有些吃驚了。他一直以為這個異界只有武功、內(nèi)力這種東西存在,沒想到,居然還有修仙者。
看見有戲,徐雪趕緊插嘴,“當(dāng)然當(dāng)然,近兩次武道大會,都有那來自遙遠(yuǎn)黎洲的仙者參會,咱們國號之所以改為了黎,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聽說國主大人從仙人那里得到了仙丹呢!一顆就可以延壽五十年!”
“臥槽,有點(diǎn)東西啊!”白夜驚訝不已,然后沉聲說道,“不瞞你說,我的確有了興趣,不過我有些事情要處理,不處理完我離不開身?!?p> “大概要多久?”徐雪輕聲問道。
“嗯……大概三四天吧?!卑滓瓜肓艘粫褐?,又補(bǔ)充道,“要是不順利的話,可能得需要一個星期?!?p> “一個星期么……”徐雪低頭思索了許久后,掰著自己的手指,“我算過了,從這里出發(fā)去金鉤城,然后由水路直上白帝城,再由陸路轉(zhuǎn)去武道大會,還能富余大半個月呢,所以我決定了,我們就在卜縣等你?!?p> 臥槽!路線那么復(fù)雜嗎?白夜心中一驚。他自覺自己路癡屬性嚴(yán)重,還是有人帶路比較好,“如此甚好,我在縣衙門旁邊有白翎衛(wèi)府,你們拿著我的腰牌去,會有人給你們安排房間的?!闭f著,他便從懷里拿出了一塊亮白色的金屬腰牌來。
趙公公
解鎖了五萬字的里程碑,哈哈,多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