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次的公開課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了,這段時間里洛遠在慢慢的熟悉這學校的變化,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在監(jiān)獄的日子里洛遠常常在想自己的一生,從小就是那些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漢江大學最年輕的教授,少年得志,獲獎無數(shù),他的前半生完全是順風順水,在大學里接觸了心理學之后,那種將人心慢慢剝離,分析內在的手段讓他著迷,慢慢的他變的驕傲自大,因為任何人任何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當一個人站的越高,摔下來也越狠!所謂捧殺,即是如此!
其實在這十年時間里,洛遠還藏著一個秘密,那就是對于當年自己為什么要殺人,他還是心存疑惑,即便自己因為親人的死亡讓自己瘋狂,但是在清醒后聽聞自己的殺人手段之后,還是覺得意外,但是所有證據(jù)都是指向他,他也只能將這種行為認為是入魔了!
從每天早上6點起床,讓已經(jīng)生銹的身體在操場里奔跑,9點鐘準時去公安局報道,下午則會在圖書館呆一下午,看的全是這十年時間里全國各地發(fā)生的各類事情。洛遠有著自己的計劃,正好學校也馬上要放暑假了,學校里的人也不多了,所以洛遠暫時不打算恢復上課,因為在這期間,洛遠總感覺有人在監(jiān)視著他,起初并不在意,直到有一次在自己的房間的門縫里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信紙最普通的A4紙,文字是打印的,字不多,就一行:“孫浩哲并不是兇手,所以我要你殺人償命!”
在大雪的籃球場里,洛遠和白文斌剛打了一場比賽,兩個人都汗流浹背,白文斌還好一點,身為公安系統(tǒng)的人,身體素質在哪里,而且這么多年也是時常鍛煉,但是洛遠就不行了,十年沒運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復體能的!
“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吧!這么多年朋友了,我了解你!”白文斌躺著地上閉的眼睛說道:“我們必經(jīng)四十多歲的人了,沒必要和那些小年青比,失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珍惜眼前吧!”
“老白,你看看這個吧!”洛遠把那張A4紙遞給了白文斌,接著說道:“當年那案子是不是我錯了!”
白文斌打開簡單的瞄了一眼,就講紙揉成一團,做了個投籃的動作,完美的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然后說道:“洛遠,那個時候我還是重案組的隊長,我記得我們找到了孫浩哲的日記,證明了是他的筆跡,日記里記錄了第一起和第二期案件的行兇過程,而且他主修的正是法醫(yī)專業(yè),也兼修了心理學,符合你分析的兇手人設!這個不要心里去,或許就是有人惡作劇吧!”
“可是我的心不安?。±习?,你還記得嗎?當年在監(jiān)獄里有一次,你問過我為什么要殺人!那時候我的回答是我代入了兇手的思維,我入魔了!其實有一件事情我沒說,那就是你們找到我的前幾天,那段記憶我一直想不起來!”
“這個不是很正常嘛!在你們心理學這一塊不是有什么創(chuàng)傷保護什么的,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十年時間了,該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真的能過去嗎?”洛遠很疑惑。
“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晚點還有個會要開!”白文斌轉身要走,突然好像記起什么,對洛遠說道:“對了,那天你讓我查的公開課的那個小伙子,查到了,他叫孫哲,今年的醫(yī)學院大一新生!很干凈,雖然名字很像,但和孫浩哲沒關系!”
走到門口的時候,白文斌停住了腳步,頭沒回,安靜了一會后說道:“信的事情我會讓阿凱去查,至于你心里的疑問,你就自己去查吧!反正你也是一個閑人!”說完離開了球場。
洛遠還是繼續(xù)躺在地上,望著藍天白云,似乎慢慢的睡著了!
話說另一頭,在重案組里,至從地鐵案之后,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碰到那些刺手的案子了,重案組里最近都很空閑,猴子和老虎去臨省去抓鋪逃犯,關峰帶著大飛則去調查最近的一些小案子,小天和趙菲就被留了下來,因為現(xiàn)在科技日新月異,上面要求所有案卷都都要電腦化,方便查閱,于是小天和趙菲就被派到檔案房做著案卷輸入電腦的工作。
檔案房里,小天正專心致志的對著電腦奮斗,趙菲做著校對,突然趙菲發(fā)出咦的一聲,原來手上剛好拿著的案子正是漢江大學雪夜尸塊案,趙菲低聲的問道:“小天師兄,這就是那個洛老師當年的案子嗎?”
小天轉頭瞄了一眼,手上敲打鍵盤的動作沒停下,說道:“是的,就是這個案子!”
趙菲對這個傳說中的案子很好奇,于是繼續(xù)問道:“那么師兄,我可以看看嗎?”
“看吧,這又不是什么秘密!”小天頭也不回的答道。
于是趙菲拿著案卷,靜悄悄的走到一邊的桌子上,打開案卷看了起來。
“時間:09年12月15日晚上12點,地點:漢江大學1號女生宿舍樓前,天氣:大雪,死者:于小青,漢江大學心理系研究生,尸體是被一對約會的情侶發(fā)現(xiàn)的,那天晚上這對情侶約會回來,女生正要回宿舍,可是因為過了門禁時間,于是男孩說帶女孩去外面開房,女孩不怎么愿意去,于是男孩帶女孩去宿舍樓前的長椅上談心,正好看到椅子邊上有一個行李箱,好奇之下,男孩上前打開,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凍僵了的尸塊,于是報警!警察到達現(xiàn)場后,封鎖了現(xiàn)場,逐一排查后除了在箱子上的一封挑戰(zhàn)信并未發(fā)現(xiàn)有用的線索,因為大雪天把一切的蹤跡都掩蓋掉了!死者行李箱也是很普通的一款,大學外面的商業(yè)街上隨便就能買到。一星期后,同樣是在漢江大學,早上5點尸體被清潔工發(fā)現(xiàn),地點:哲學心理系教學樓的一個階梯教室里,死者:江麗,漢江大學哲學系輔導員,因為教室屬于人員密集地方,現(xiàn)場環(huán)境復雜,無法采集到有用的線索,根據(jù)法醫(yī)的尸體解剖和心理顧問洛遠的分析,兇手是一個年約22到40歲的男子,漢江大學內部人員,熟悉校園的監(jiān)控死角和位置,和醫(yī)學院和心理學有交集,最后警方在學校里鎖定了三個嫌疑人,這時候其中一個叫孫浩哲的大四法醫(yī)專業(yè)的學生在學校里離奇失蹤,幾天后,在春江花園小區(qū)501室,發(fā)生第三起命案,死者洛明娟被發(fā)現(xiàn)死在家里,現(xiàn)場被肢解,是鄰居偶然間發(fā)現(xiàn)門口流出的血跡,感覺不對后報警!從小區(qū)的監(jiān)控和門口保安現(xiàn)場指認,都發(fā)現(xiàn)失蹤的孫浩哲在案發(fā)時間內進出過春江花園小區(qū),而且在案發(fā)現(xiàn)場均發(fā)現(xiàn)了孫浩哲的指紋,于是警方發(fā)布通緝令。但是孫浩哲一直未被發(fā)現(xiàn),同一時間,警局的心理顧問洛遠失蹤,在三天后得一天中午,110報警臺接到群眾報警,在市郊外的一個廢棄廠區(qū),有人打斗,警方趕到現(xiàn)場后,發(fā)現(xiàn)了失蹤的孫浩哲和洛遠,但是孫浩哲已經(jīng)當場死亡,頭和四肢分別被肢解,而現(xiàn)場的另一個人洛遠手上正拿著一把電鋸,根據(jù)時候法證檢驗,電鋸的血跡屬于死者孫浩哲,而電鋸上唯一的指紋就是洛遠的。后來警方在孫浩哲的出租房里發(fā)現(xiàn)了屬于孫浩哲的日記本,里面詳細記錄了第一起命案和第二起命案的作案過程,再根據(jù)第三起現(xiàn)場的證據(jù),警方宣布結案!而洛遠因為故意殺人罪名,被判刑二十年!”
趙菲一口氣看完了卷宗,心里上七八下,于是對著小天問道:“師兄,原來當年的這個案子這么曲折??!”
“是啊,當年這件案子可是轟動了整個漢江市的,當年辦理這個案子的就是我們的白局長,后來我聽以前的師兄說這里面還有什么隱秘,你如果感興趣可以去問大飛,他在重案組里二十多年了,當年的這個案子他最清楚了!”小天也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接過趙菲手上的案卷也興致勃勃的看起來。
這時候在漢江大學的醫(yī)學院的教學樓里,有三男兩女悄悄的來到了這里,其實一個領頭男的對著其他人說道:“你們這個待會全部聽我的,露露,你把直播拿穩(wěn)了,別抖啊,拍的不清楚我們就白忙活了,胖子你去外面放風,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們。阿軍和阿南拿好手電筒,都聽明白了嗎?”
“那我呢,表哥!我有點怕!”在露露旁邊跟著的瘦小的女孩子悄悄的問道!
領頭男想了一下后,溫柔的對著那個女孩說道:“小云如果怕的話就和胖子一起在外面放風吧,就算被人看到,就說你們是情侶,來約會的!別人也不會起疑!胖子,你給我照顧好我表妹,敢欺負她我晚上讓你睡在這里!”
分配好任務之后,三男一女帶著直播設備悄悄的進入了教學樓,走到解剖室門口的時候,領頭男從兜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鑰匙,正打算打開門,可是門輕輕一推,發(fā)現(xiàn)沒有鎖門,于是他們一行人輕輕的走進了解剖室,晚上的房子里透著一股涼氣,三男一女不禁打了個哆嗦,阿軍和阿南打開了手電,正觀察的四周,叫露露的女孩拿著直播手機,對悄悄的說著話,這時候,女孩突然腳底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慘叫,另外拿著手電的兩個男生連忙把光朝著女孩打了過去,可是當三個男生看到女孩的那一瞬間,三個男生齊刷刷的發(fā)出了尖叫聲,雙腳一軟,摔在了地上,可是那叫聲響徹整個教學樓!
在門口放風的胖子和小云聽到慘叫聲,連忙朝解剖室門口跑去,胖子先跑到了門口,看清了里面的情況后,也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艱難的朝著后面的小云說著:快報警!報警?。?p> 安靜的漢江大學被警鈴聲吵醒,很多還住在學校的學生都圍在教學樓外看熱鬧,在解剖室里,關峰,白文斌,洛遠和漢江大學的李校長此刻站在一起,洛遠和白文斌對視一眼,都明白彼此的意思,因為此刻在洛遠手里有一張A4紙,紙上寫著:“洛遠,我們的比賽還沒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