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事情了結(jié)
“這是怎么回事,”古山掌門焦急地站了起來。往底下場地看去:“煙兒站著不動了?”
任煙站在紅線外,一動也不動,似乎一直在看著手里的東西。
殷九收了劍,嗓音懶散:“我猜你師弟不敢告訴你他被什么傷了?!敝绊樖侄嗔袅艘幻叮€好在任煙雖然實力不怎么夠,但至少不像她師弟姜羽般,搞那些小動作。
不然,殷九這暗器不是遞給她手上,而是抵她命脈。
的確,姜羽只顧痛嚎著,任煙想查看時就被他推開,不停要求找殷九報仇。見他這般,任煙就只能作罷,讓其余弟子照顧他,畢竟她也有很多事要處理。
而且至于姜羽的暗器為什么能夠到殷九的手里,其中自然不言而喻。
任煙心里只覺尷尬,總是出于師弟的愛護心理,就算之前他惹了不少事,也只當性格沖動,自以為自家弟子不會干出缺德事。
釋雲(yún)靈尊還專門告訴過他在遇到性命危險時方可用做不備之需,決不能在平日里玩耍。為此他還讓任煙好好監(jiān)督。
現(xiàn)在這一下,不僅沒能讓別人下臺,反倒使得自己顏面無光。
她喉間微動,似乎再想能為師弟說兩句,可發(fā)現(xiàn)真的無法再開口。
她被其他弟子通知到拍賣行時殷九未曾出手,只有師弟和滄瑯那名叫殷蘇蘇的弟子在打斗,看來就是在那個時候姜羽偷偷使壞,剛好由于她出現(xiàn),制止了接下來的事情。
暗器應(yīng)該就被殷九拿走了,要是任煙當時不出現(xiàn),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抱歉?!比螣熝酆煷瓜拢骸瓣P(guān)于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p> 殷九才不在乎她怎么處理的,反正已經(jīng)教訓過,剩下的就看任煙自己怎么善后了。
“你贏了。接下來的回合,我自愿作廢。”
在場上古山的弟子皆露出驚訝的表情,紛紛議論起怎么回事,不過是輸了一次,下面還有兩次機會,任煙師姐一向?qū)ψ约簢栏?,什么機會也不肯放棄。
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后古山掌門徹底坐不住了,下去叫住任煙,一臉嚴肅:“不過輸了一場,下面還可以挽回,你怎么……”
這讓他怎么和她師父交代嘛,更不說古山的榮光全系于任煙了。
任煙規(guī)矩地行了禮:“掌門師伯,不必了。有件事任煙做錯了,太過偏倚本門中人,甚至惹了不該有的事端。至于接下來,”
她抬頭,目光清正:“任煙私下偷換編號,為了一己私念,是為對大會的不公。因此,我自請領(lǐng)罰,自然下面的比賽作廢。”
古山掌門瞪大了眼睛,夸張到眉毛都忍不住抖了抖:“煙兒,你——”
“至于詳情,等大會結(jié)束,任煙會向掌門一一解釋。”
任煙再次施禮以表慚愧,然后自行離開場地。
臺上的凌侖掌門倒透著幾分趣味盎然,甚至去問黎梓:“黎掌門,看來你們弟子和古山弟子私下里,有了什么矛盾啊?!?p> 黎梓也心生疑惑,想了想,把下面正在練習準備的殷蘇蘇叫到了身邊,問她關(guān)于這件事。
蘇蘇面對這么多人有些略怯,但還是一五一十地把拍賣行中的事交代清楚了,不過她不知道暗器的事,卻有意將姜羽囂張的作法和語氣擴大了。
在聽的一眾掌門神情微妙。
一個沒有被管教好弟子,任由在外作亂,末了還要請愛護自己的師姐替自己報所謂的“仇”。
回來的古山掌門也是面上尷尬,也怪不得他聽說姜羽忽然就不參加了,來請假的弟子還解釋說姜羽師兄在不凡城靈獸場玩鬧,被靈獸傷到了。
當時還嘆氣同門師姐弟怎么作風不同,現(xiàn)在一看,哪里是作風,分明心性也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是我的疏忽,”古山掌門連連搖頭,這由底下弟子鬧出的風波可真使得古山顏面掃地:“回去便重重懲罰,以示效尤?!?p> 其實不用等古山掌門回去,任煙就已經(jīng)到了師弟修養(yǎng)的地方。
彼時姜羽躺在奢華羽絨的床榻上,身邊好幾個弟子端些精致的點心,都一起開著玩笑說著話,姜羽也是一副舒坦輕松的表情。
乍然門口生風,衣服都來不及換的任煙出現(xiàn)在門口,陰沉著臉。
“任煙師姐?!”
“師姐!”
剛剛還一群弟子嚇得可不輕,誰也沒想到任煙突然來,手里的食盤都掉落在地上,發(fā)出咣當一聲,碎得四分五裂。
這個時候任煙難道不是該在比試場嗎?難道結(jié)束了?
“都出去?!痹捳Z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那些弟子見狀不對,一個個竄得比兔子還快。
只留下還在塌上的姜羽還未回過神。
他迷茫地眨眨眼:“師姐,你怎么回來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臉興奮道:“是不是贏了,那個叫什么連若的是不是道歉了,哼,她們肯定不是滄瑯的,是哪個不入流的門派吧?!?p> 對著他的只是任煙愈加厭煩的眼神。
他師姐心情很差,姜羽這才訕訕地縮了回去。
“我問你,那日在拍賣行,我來之前,你做什么?!?p> “我、我就和她們起了矛盾,然后,就比試了下……剩下你也看到了嘛,還沒打幾下你就來了?!?p> 任煙對于說謊成性的姜羽不抱希望了:“還有呢,你有沒有做什么其他的事,再比如,”她湊前想看姜羽的傷口,但姜羽下意識地拿被子護住。
“殷連若,到底用什么傷的你。”
姜羽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就是劍器之類的,她動作太快,我根本看不清,她還那么陰險,上面帶了毒?!?p> 任煙被氣笑了,甚至拿出暗器的手都微微發(fā)顫,直接甩到姜羽的面前:“你好好給我睜大眼看清楚,怎么師父給你做的暗器,跑到別人手里了!”
看著那薄薄的青光刀片,姜羽一下子慌了:“是、是我打算拿出來,然后,然后被她搶走了,還拿來對付我……”
編的謊話一次比一次齪劣,任煙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
“啪!”
她伸手打了他一巴掌,用的力氣十足,令姜羽的臉色立刻顯現(xiàn)出五個紅指印。
“我原以為你就是驕縱了點,經(jīng)常惹事,不成器就算了?,F(xiàn)在還學會了拿手段陰別人,我可以告訴你,她們就是滄瑯的,說得話一個字不錯?!?p> 任煙聲音都在發(fā)抖:“現(xiàn)在把證據(jù)都擺在你眼前,你卻照舊執(zhí)迷不悟。我回去就要稟告師尊,以后你休要再出山半步?!?p> “師姐,”姜羽咽了口唾沫:“你輸了嗎?”
她扯扯唇角,陰沉著聲音。
“對,滿意了?今后可再也沒有我的名聲讓你拿著招搖過市了。”
聽了這話,姜羽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徹底萎靡了下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往日一向都好好的,偏偏這次,真的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