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還惦記著那把傳說中的縹緲劍。
修士分為人修,神修,仙修三個等級,又是三層不同的世界。飄渺仙子和虛無上仙明明就是仙修為何要到人界?
而且他們二人都是死在這層世界中的,為何自己的夢境中見不到他們?
世界或許很簡單是她自己太復(fù)雜了。
她想著夢中也得不到休息還不如醒來在這戒律堂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她剛要轉(zhuǎn)醒就聽到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睜眼竟是剛才給自己糕點的戒律堂弟子。
他正在往上爬,看見她睜開眼打量自己給了她一個憨厚的笑容。
“困了?”
萬俟淳點點頭無比乖巧,只見這人又從懷里掏出一個畫本子遞給她。
“不要睡了,很快就結(jié)束的?!?p> “謝謝?!?p> 萬俟淳接過畫本子翻看起來,這畫本子上面都是一些小動物瓜果蔬菜什么的,一看就是給小孩子看得識物圖,一個大男人身上怎么盡帶著小孩兒玩意兒。
而且她都十歲了怎么也不是看這種東西的年紀吧,萬俟淳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那人。
“不喜歡嗎?沒事兒,我這兒還有點心?!?p> 他們兩人換了手中的東西,便坐在樹上一個看畫本子一個吃點心誰都不說話兩人都注視著審訊室的門口。
這人這么大怎么看畫本子還這么投入,而且這畫本子看起來保存完好,可是邊兒上都已經(jīng)微微卷起來了,紙頁泛黃一看就很長時間了,真是奇怪。
那弟子說的不錯,萬俟辰懷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她對著旁邊的人揮了揮手就抱著樹干滑了下去顛顛兒的跑過去抱住萬俟辰懷的腿。
藺子燁和霍沛都站在旁邊和萬俟辰懷說著話,一看到突然跑過來抱大腿的小丫頭藺子燁直接笑了出來。而霍沛因為自己的弟子觸犯門規(guī)被罰,面子過不去便隨口借了個由頭走了。
萬俟辰懷彎腰把小家伙兒抱起來用額頭蹭了蹭她,萬俟淳也很配合的摟著他的脖子,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越來越喜歡萬俟辰懷了,也越來越喜歡他們之間親昵的動作。
兩人回到邀月峰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萬俟淳還餓著肚子淺陌就去給她煮了碗素面,她洗了澡后又偷偷的溜進萬俟辰懷的房間。
……
“洛師兄,我明日就不來天機閣了?!?p> “為何?可是因為昨日……”
“不是的,我明日要到獸鳴峰去學(xué)習(xí)了,為了之后的考試要學(xué)習(xí)的還有很多,早就決定好了的?!?p> “嗯?!?p> 洛北點點頭,他知道她現(xiàn)在還不算仙宗弟子,萬俟辰懷把她放在這里也是為了讓她學(xué)習(xí)的。
“不錯,你的機關(guān)術(shù)已經(jīng)爐火純青,你若去獸鳴峰我表兄會照顧你的?!?p> “多謝洛師兄?!?p> 這一整天洛北都沒有與萬俟淳討論機關(guān)術(shù)也沒有再教她什么,反而是將縹緲仙宗入門的比試流程和進內(nèi)門的比試流程以及三大主峰和十八次峰都給她講了個遍。
他不僅告訴自己各個峰主要修習(xí)什么甚至還將其中幾個較為重要的人物詳細介紹給她,將一些與他關(guān)系較好的人介紹給她告訴她若是有需要該請教何人。
這些都是她不曾從萬俟辰懷那里聽來的,萬俟辰懷給自己講的那些就只是簡單的歷史介紹。洛北卻是實實在在為自己未來考慮,其中還有他的很多建議和忠告。
萬俟淳將這些內(nèi)容牢牢記住,也將洛北對待自己的這份友情牢記在心。她如今是九歲,而洛北今年已有二十一歲比萬俟辰懷還要大四歲。如此年齡差距他待自己的友誼卻是平等的,好似自己與他同齡一般事事與她詳談。
因為明日就要去獸鳴峰的緣故洛北給她講的最多的還是獸鳴峰。
“若是在獸鳴峰被攻擊第一件事就是躲避,不要直接去反擊,要注意看攻擊你的獸脖子上是否有鈴鐺來判斷它是否有主人。
沒有主人的你若無法馴化殺了就是了,若是有主人的那就直接站在它主人身后。
獸鳴峰有規(guī)矩不許弟子動手打傷同門的獸,但若是你的獸與他人的獸打斗則無事?!?p> 萬俟淳沒想到獸鳴峰竟然還有這等規(guī)矩。
“那若是有主人的獸沒戴鈴鐺該如何?”
“放出來的獸不戴鈴鐺傷了人主人是要受罰的,就算是被其他弟子打殺了也是自認倒霉?!?p> “若是鈴鐺掉了呢?”
洛北輕笑。
“不可能,獸鳴峰的鈴鐺可是我們邀月峰設(shè)計的,除了主人有鑰匙能解下來是不可能掉落的?!?p> “那若是與其他獸打斗呢?”
“除非把戴鈴鐺那地方的肉咬下來?!?p> “我明白了?!?p> “你到了獸鳴峰最好在三日之內(nèi)找到屬于自己的一頭獸,如此才能幫助你后續(xù)的學(xué)習(xí)?!?p> 洛北又與她談了許多,一直到天色有些暗的時候兩人才要分別。
“淳師妹……”
“洛師兄?”
萬俟淳回過頭看著突然把她叫住卻欲言又止的人,她心中明白,洛北恐怕還在為那天沒有幫她出頭而愧疚。他如此用心的與自己說那么多有一方面也是想讓她感受到他們的友情。
洛北看著眼前一點點的小姑娘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口了,最后千言萬語也只吐出一句話。
“若得了空便來天機閣吧?!?p> “好?!?p> 小姑娘走遠,洛北也轉(zhuǎn)身回了天機閣,看著桌案上兩人一起設(shè)計的機關(guān)圖紙嘆了口氣。
這世間的人,都是見一次面少一次來往,他認識萬俟淳不過兩個月但她給自己的印象卻是不斷顛覆的。每一次的不同都改變了他對她的認知,萬俟淳非池中之物,她踏出邀月峰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開始了無法逆轉(zhuǎn)的成長。人長大了,有些事總是要變得。
洛北雖是想的通透卻怎么也想不到兩人自此一別,竟是再也沒有獨處共同探討機關(guān)術(shù)的機會了。
萬俟淳回了房間與淺陌一同用了晚飯,她要去獸鳴峰的東西都已經(jīng)收拾整齊了。按照她的計劃最多只在獸鳴峰待半個月,這半個月內(nèi)她一定要將御獸術(shù)掌握。她是要在那里學(xué)習(xí)的,自是不能帶著淺陌,畢竟她只在邀月峰是“小姐”。
仙宗里不看重身份只看重實力,出了邀月峰到一個陌生的領(lǐng)域,一切都得靠自己。她對御獸是一無所知的,前世也沒有接觸過,只不過從前在山里遇到些動物打殺了而已。再就是通些藥理的緣故對那些可以入藥的動物比較了解,例如龜鱉五毒之類的……
獸鳴峰馴化的獸類都異常的聰明,而且還特別人性化。
她聽淺陌說那天就是獸鳴峰的少主也就是洛北的表兄一只叫做“嗅”的土撥鼠聞出來自己從峰頂上掉下去的。
還有那只飛出去好幾天的鴿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肚子餓……
某某昱
萬俟淳是要一路往前走,絕對不可能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