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貓兒既是沒主的,也不是您養(yǎng)的我為何不能帶走?”
萬俟淳挑眉,她有了令牌目的已經(jīng)達成,她也不怕童東家反悔。面對這個笑面虎她真的不想有太多交集,勢力可以慢慢培養(yǎng),他給她提供經(jīng)費便可,她真的無法與這么一個深不可測的人打交道,說不定哪天自己會栽在他手中。
“我不同意?!?p> “呵,請問您站在什么立場說這句話?我就是要帶走他你說不同意有何用?”
“你打不過我?!?p> 男人的目光一瞬間變得陰冷決絕,薄唇緊抿。
果然,交易是一回事兒,合作是一回事兒,而一旦觸及到對方利益便立馬翻臉不認人甚至可以威脅。這就是商人,只不過這男人的利益還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只貓觸動了他的神經(jīng)。
萬俟淳從說出自己能解決他發(fā)膚問題的時候就決定不裝了,她此刻更是絲毫不顧及,直接甩開男人拉著她袖子的手。
“打不打的過你我不知道,但我既然有辦法幫你改變發(fā)膚的顏色也有辦法讓它被什么遮蓋都掩飾不住?!?p> 萬俟淳的聲音和平常一樣只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也是威脅,而且要比對方的威脅殺傷力更強。
“況且,踏風無痕得是什么境界您不會不知道吧?不要因為我年紀輕就輕視我,同樣的錯誤難道還要犯第二次嗎?”
萬俟淳心中冷笑語氣中也滿是譏諷的意味,踏風無痕只在對比自己修為低或者差不多的人身上才有用,只要對方比自己修為高一丁點都能聽到。
男人的修為定是在萬俟淳之上的,只不過她上一世修行了她那短命師父給的秘術才能有如此效果的,沒想到今天還真把這男人唬住了。男人低下頭,看不清他的表情好像在猶豫著什么。
“它不會跟你走的?!?p> “為何?”
“它不會喜歡你的,你不能強迫它。”
沒錯,沒有人能夠強迫它做不愿意的事,它存在在這里是有目的的,不會輕易跟人走的。
然而萬俟淳卻笑了一下,這次的笑容是發(fā)自內心的,而且很自信。
“我喜歡它,它便喜歡我,如此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你要再攔著我我可要搶了。”
樹上的貓兒異色的瞳孔豎了起來,然后直接泄了力氣從樹上滑落下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萬俟淳的懷里。
“喵~”
雪白的貓兒蹭了蹭萬俟淳的手背,那只蝴蝶也跟著飛下來盤旋在貓兒的腦袋四周似乎還想停在它的耳朵上。
然而白貓腦袋一仰那蝴蝶直接被它塞進嘴里,一口下去只有一片殘缺的翅膀掉落在地上表示它曾經(jīng)活著過。
男人的眼睛瞪大,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白貓?zhí)稍谌f俟淳的懷里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它在警告自己,警告自己不要像那蝴蝶一樣,不要試圖纏著它留下它,下場擺在自己面前了,它也踐行了它那句只要想隨時可以走的話。
那殘缺的蝶翼甚至還顫抖了一下,男人瞳孔放大,呼吸只覺得無力,和上一次被嚇得不同,他更多的是心痛。
他真的不明白萬俟淳剛才說的那個簡單的道理,我喜歡它,它便喜歡我,為什么?為什么她說的那么理所當然,而放在自己身上卻不行呢?
躺在懷里用腦袋蹭手還有喵喵叫,那是他幾百年的奢望?。槭裁丛谒砩夏敲春唵尉涂梢詫崿F(xiàn)?!
萬俟淳被白貓的動作逗笑,她一只手撓了撓它的脖子,輕聲笑著。
“小家伙兒你愿意跟我走嗎?”
“愿意?!?p> 萬俟淳抬起頭看著略顯頹廢的男人。
“你聽,它說它愿意?!?p> “等等,我能聽懂你說話?!”
“喵~”
萬俟淳抱著白貓無比的驚喜,這難道就是洛堇所說的共情?
“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能?!?p> !
萬俟淳這下更激動了,她不再理會對面的男人直接一個點腳離開了院子。
水青色衣衫的姑娘抱著白貓消失在院落中,泛黃的樹葉飄落地上殘缺的蝴蝶翅膀讓紫色華裳的男人心碎。童生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東家低垂著頭站在院子里一動不動。
“東家?”
男人的脖子略顯僵硬的扭了一下,看著童生的眼睛滿是落寞,緩緩的閉上眸子身子一瞬間失了力氣向后仰倒。童生眼睛一瞪手里東西一扔趕忙沖上去免得他們東家真摔了磕到哪兒。
我若真是抱著和那蝴蝶一般目的,像我這般冷血無情的人,又怎會善待童生?
……
萬俟淳抱著雪白的貓兒回了獸鳴峰,雪白的毛發(fā)無比的柔順,一紅一藍的兩只眼睛猶如通透的寶石甚至能折射出太陽的光輝,耳朵里面鼻子還有爪子下的肉墊都是肉桂粉的。
它身上沒有一絲野獸的味道反而有一種云霧的清新氣息就像下過雨的空氣一般,它的牙齒泛著寒光又很干凈沒有一絲的肉沫,藏在爪子肉縫里的指甲呈鐮狀,指甲尖端如針一般尖利,同樣也十分的干凈。
貓兒就像是從天上拉下來的一朵白云一般潔凈沒有一絲塵?;蚴桥K污,躺在萬俟淳的懷中可別餓柔順就如同普通的貓兒一般乖巧。
萬俟淳抱著貓兒和它交流感情,那只蘿卜兔一開始還縮在角落里可后來就跑到貓兒的身邊似乎很喜歡它的樣子。
“為何我能聽懂你的話呢?還是你能口吐人言?”
“只有你一人能聽懂我說話,其他動物也可以?!?p> “你可愿意跟著我?”
萬俟淳說出心中想問的話又想起洛堇給她講的內容,努力把聲音放的柔和,眼神也無比真誠。她是真的喜歡這貓兒,當她看見它躺在樹上假寐的時候就覺得這貓兒與自己的喜好很是相似。
一藍一紅的兩只異瞳或許不是普通的貓兒,再加上在那院落里它主動從樹上下來落入自己的懷中,她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擊中了。
那聲“喜歡”還有軟軟的“喵”的一聲,萬俟淳感覺自己要原地融化了。
雪白的貓兒眨了眨眼,一只粉嫩嫩的爪子抬起來搭在萬俟淳的肩膀上,腦袋一歪萌萌的樣子和三日前對男人施壓時的威嚴冷酷模樣完全不同。
它借著搭在萬俟淳肩膀上那只爪子的力輕輕一躍又跳到了她的懷里,它的腦袋蹭了蹭萬俟淳的脖子毛發(fā)輕輕地刷著萬俟淳的脖子讓她覺得癢癢的。
隨后貓兒又喵嗚喵嗚的叫了兩聲仿佛在撒嬌一般,它的聲音像是小奶貓一樣,它與萬俟淳說話的聲音也與和男人說話的聲音不同,在萬俟淳心中它就是一個萌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