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叫吳茗,十五歲,他的父親是有名的江湖百曉生,而且吳家在修士界幾千年的歷史長河中有著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編纂史冊。
不管是有名望的宗門還是剛成立的小門派不管是蔚然大宗還是山間小廟不管是轟動修士界的大事還是某個家族里瑣碎的八卦吳家人都有記載。
人們?yōu)榱四苡袀€名垂千古的機(jī)會對待吳家人都是以禮相待,他們也很好辨認(rèn),就是身上總是攜帶紙筆經(jīng)常走著走著停下了記上一筆。
而吳茗理所當(dāng)然的就成為了所有入選弟子中懂得最多的人,萬俟淳和劉圓園兩人聽見他說不是雙頭人更加疑惑齊齊把目光投降少年。
只見吳茗站起身從腰間抽出折扇展開又合上一只手背在身后竟是有些說書人的派頭了。
“這雙頭人,是畸形,真正能用的只有一個,說到底只是一個人長了兩個頭。
而椿和樗雖然兩人公用一個身體,可她們卻都有自己獨(dú)立的思想嚴(yán)格來說是兩個人。
孿生的姐妹只不過胎里身體的一半互相吸收,嚴(yán)格來說她們是連體人只不過相連的位置不大一樣而已?!?p> 原來如此,雙頭人和連體人竟然還有這樣的區(qū)別,萬俟淳只以為是換了種說法卻不想二者的實(shí)質(zhì)是思想的存在。
剛才也看到了,她們可以同時說話,各自有各自的想法,甚至可以互相交流確確實(shí)實(shí)是兩個思想兩個人。
只是她們站在自己面前那么久和她說話交流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兩姐妹是一個身體還一直疑惑她們?yōu)槭裁纯偸潜г谝黄稹?p> ……
柴火在石頭搭的小灶中劈啪作響,食物穿在樹枝上翻滾,明艷的火舌卷過食物,表層漸漸焦化香氣漸漸彌漫,動物油脂通過高溫加熱滴下落入火中發(fā)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幾人圍坐在小灶旁一邊往里面加枯枝落葉一邊閑聊,竟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
其他三人或者是四人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jì),只有萬俟淳一個十歲的小孩兒自然成了眾人關(guān)愛的對象,而她也演繹好一個孩童的角色開始肆無忌憚的“賣萌”。
她是有心拉攏這里人的,可目前雖然沒有特意裝傻但是也沒有表現(xiàn)出過于的成熟一口一個哥哥姐姐算是和幾人打熟了關(guān)系。
吳茗看著烤好的魚望著萬俟淳眨了眨眼睛,他答應(yīng)給萬俟淳一條的可實(shí)在好奇她看起來這么小小的一只怎么可能吃下這么多東西。
其實(shí)萬俟淳這條魚是烤給霄的,她讓霄去找了一些干凈的大葉子來當(dāng)烤好的食物,去了很久這會兒也沒見回來。
然而被分配“重要任務(wù)”的霄此刻正躺在距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一塊石頭上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瞇著眼睛打著呼嚕。
“吱吱。”
白色的貓兒掀開眼皮寶石般的異瞳閃過一道光,斜睨了一眼背著好幾片荷葉的豹紋鼠,沒錯就是之前變成豹紋貓抓傷顧卿的那只小老鼠,它已經(jīng)成了霄的御用跑腿。
白貓一把撈過荷葉叼在嘴里扔給小老鼠一粒金閃閃的稻谷站起來身形一跳,走之前還不耐煩的說了句“下次快點(diǎn)”。
它早就聞到烤魚的香味就等著豹紋鼠拿來荷葉自己回去交差呢。
雪白的貓兒跳到萬俟淳的肩膀?qū)⒑扇~放下,昂著頭蹭了蹭她的脖子,然后就緊盯著她手中的烤魚。
吳茗看著霄了然,只是突然覺得這白貓的那只魚好像比自己手里的大些肥些有些怪怪的。
……
“今年入選的弟子中還真有幾個天資不錯的。”
太陽快要落下的時候縹緲仙宗的入門考核終于結(jié)束了,五位考核官和幾個地位比較高的戒律堂弟子一邊準(zhǔn)備收工一邊討論,戒律堂弟子中就有那個拿了萬俟淳測謊器的還有曾經(jīng)給萬俟淳吃過糕點(diǎn)修石靈的弟子。
時然和青暮也來幫忙,其實(shí)這個時候才是兩天中最忙的時候因?yàn)橐粫阂才判碌茏拥淖√幹惖模遢浪闪怂山罟菧?zhǔn)備讓時然給自己搭把手誰承想時然竟然在青木旁邊“鞍前馬后”。
一張臉漸漸冷淡下來,上下兩排牙咬的咯咯作響,人家青小姐還沒答應(yīng)呢就上趕著給未來“大舅哥”幫忙去了?
見色忘義的人!
袖子一甩自己抱著幾本書卷抬腳就要走。
然而書卷畢竟是書卷并不是四四方方的本子,他猛的轉(zhuǎn)身反而將上面的幾個甩到了地上。
他抱著書卷自然不能彎腰去撿回頭看時然依舊一副“狗腿”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嬌嫩清脆的聲音傳來低下頭看見一身水藍(lán)色羅裙的青暮。
“洛少主,我?guī)湍惆伞!?p> 小小的姑娘身形纖瘦,明眸皓齒巧笑倩兮,她那雙眼確實(shí)和萬俟淳很像可是臉上整體看還是和她哥哥像些十二歲正是慢慢張開的時候隱隱約約已經(jīng)可以看出一個溫柔嫻雅的美人模樣了。
洛堇也不是不喜時然追求青家的小姐,他還是很樂的見這些小輩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追著打打鬧鬧的,正好磨一磨時然那悶葫蘆的性子。
“如此,便多謝了?!?p> 洛堇微微一笑,青暮卻看著不遠(yuǎn)處同樣搬著書卷的時然眼神躲避,時然的眼神就好像充滿疑惑又有些委屈的兔子,控訴著自己。
其實(shí)她就是被時然跟的煩了,她知道時然既然已經(jīng)幫哥哥那東西自然不能放下再跟著自己必然是要送到的,所以才主動幫洛堇。
這個時候她竟然有一種被看穿而且好像她欺騙了時然一樣的感覺,明明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為什么看上去委委屈屈的樣子。
青暮臉一紅干脆不再去看他跟著洛堇就走了,只留下他呆呆的看著小姑娘離去的背影,一只手拍在他的肩頭。
抬眼一看是青木,表情依舊是無比的嚴(yán)肅,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待時然回神后就走了仿佛他那一掌就只是為了提醒他該走了。
他們當(dāng)然只用搬一些輕便的重要的東西,其他的自然有劍宗峰的小弟子來收拾,等萬俟淳他們回來的時候那些入選的弟子正好在集合他們便趁著沒人注意混到弟子中間。
一個深林院的師兄手中拿著名冊給他們說接下來的安排,深林院是縹緲仙宗人數(shù)最少的一座峰也是海拔最低的一座峰,深林院就像是一個書院一樣,有那種清凈雅致的氛圍,然而宗門中藏書最多的則是戒律堂。
深林院大多是為修為到達(dá)瓶頸期的宗門子弟提供的清凈之處,同時還負(fù)責(zé)主辦各種活動比賽考核之類,入選弟子的考核就是深林院安排的,并且在新弟子三個月的自主學(xué)習(xí)期內(nèi)為他們提供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