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哎?我說你一小丫頭片子哪來那么大氣性?”
“我憑什么告訴你?我氣性大不大關你什么事?”
萬俟淳此刻就像一個真的小孩兒一樣竟是與“漠哥”拌起嘴來了。
“是是是,不關我的事,只是十幾年后修真界肯定又要有一起姑娘因脾氣暴烈嫁不出去的傳聞了,到時候你爹還得用半數(shù)家財給你這火爆辣椒當嫁妝也不一定嫁的出去。哈哈哈?!?p> 這人,好欠揍……
“哼,我看啊,是你以后娶不上媳婦兒!”
“我憑什么娶不上媳婦兒?!”
“我憑什么嫁不出去?!”
“你脾氣大你是火爆辣椒!”
“你是狗腿子!”
“你說誰是狗腿子?。俊?p> “誰答應說誰!”
萬俟淳原本以為這人要打她卻不想對方直愣愣的看著自己臉上早就沒了方才玩鬧的表情,她心里打起鼓來,莫不是方才自己的話太重了?
“喂,你沒事吧?”
“我不是狗腿子?!?p> “嗯?什么?”
“我說,我不是狗腿子,聽清楚了嗎?”
萬俟淳被他突如其來的嚴肅嚇了一跳,呆呆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確實聽清楚了。
“很多人都以為我是狗腿子,仗勢欺人的東西,但是我并不是那等趨炎附勢雞鳴狗盜之人,我跟在二爺身邊,一方面是報恩一方面二爺值得我跟隨?!?p> 什么意思……
“狗腿子是只會溜須拍馬的小人,而我跟著二爺這么多年全靠自己的本事給二爺做事?!?p> 這么說好像確實不是狗腿子……
“我叫凌漠?!?p> “哦?!?p> 凌漠挑眉。
“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你叫什么嗎?也太沒禮貌了吧?!?p> “什么?你才沒禮貌好吧!剛才你敲門找人的語氣就像是要抄家一樣!”
“果然是個火爆辣椒?!?p> “你!”
“算了,是我剛才沒有禮貌成嗎?現(xiàn)在你能告訴我你叫什么了吧?”
“萬俟淳。”
……
再說房門另一頭,付岐走進房內,只見一身形高挑的少女背對著自己站著,付岐伸出一只手從側面撩開自己的袍子隨后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兩只手一前一后的搭著手中的折扇如同凡間朝臣的象牙牌,彎腰,叩首。
“永勝侯府付岐見過昌榮殿下!”
當今的國舅爺是有爵位的,永勝侯。
劉圓園轉身,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端在腰間,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神色肅穆,儲君的氣場一下子便出來了。
“你見我所謂何事?”
“回殿下,付岐奉皇上之命進入仙宗特來幫助殿下?!?p> “為的可是謝家的事?”
“正是,在下還帶一心腹同來相助?!?p> “可有皇上手諭?”
“信物在此,請殿下過目?!?p> 付岐將手中的折扇遞過去,神態(tài)恭敬。
“刷!”
折扇一開,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的絹布上面有同色的絲線繡的墨竹,劉圓園背過身將光擋上,只見那扇子上有瑩瑩的光芒,正是和令牌上同樣工藝寫上去的字。
付家是她外家,可以信任,而且皇族這一輩除了她再沒有一個修靈之人,唯有付家是帶著血緣關系的可以信賴的幫手。
“起來吧?!?p> “謝殿下!”
兩人之間的關系從劉圓園三歲查出是修靈之人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普通的表兄妹,而是君臣!
在劉圓園被送到別莊之后,還有很多孩子同她一樣被送到皇族暗衛(wèi)的訓練營中,每一個孩子都是皇上親信大臣的后代選拔出來的,并不是要天賦如何而是要絕對的忠誠。
太祖皇帝給后代留下一批暗衛(wèi),稱為血龍衛(wèi)世代聽令劉氏家族也就是每一代的皇帝。
血龍衛(wèi)是一支極其神秘的暗衛(wèi),很多人都以為那只是太祖皇帝留下來的傳說并不真實存在,事實上它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他們只聽命于皇帝,除了必要時刻永遠不會貿然出手,所以,不是沒有人見過,只是見過的人都死了。
也只有皇帝才知道血龍衛(wèi)的編排人數(shù)等信息,原本先祖是訂下死規(guī)矩絕不許外姓人知曉關于血龍衛(wèi)的事。
但是當今皇上也就是劉圓園的爹因為皇族只有她一個修靈之人這種特殊的情況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也就是剛才所說的將心腹大臣之子送進血龍衛(wèi)中訓練,為了不違背祖宗家法這些人已經被血龍衛(wèi)收編了,表面上看是世家子弟實際上是血龍衛(wèi)的一員。
而他們與其他血龍衛(wèi)不同的一點就是,他們都有一個“陽間”的“假身份”,他們可以以原本的身份暴露在所有人眼前,他們可以有正常的生活娶妻生子在朝為官。
縹緲仙宗對于劉圓園來說并不安全,這一點任是萬俟淳都能想得到,宮里的那位怎么可能想不到?
且不說她是未來的儲君,單單是她唯一嫡出的身份那位都不會讓她落入危難的境地。
血龍衛(wèi)無法進入仙宗的地盤,那么就讓同樣身為血龍衛(wèi)的世家子弟也考進來,只不過目的不同罷了。
“我聽說,你喜歡與一些雞鳴狗盜之輩打交道?”
“回殿下的話,付岐以為雞鳴狗盜之輩在當下才是最有潛力的一批人,雖說他們在教養(yǎng)等方面略顯不足可正因為如此才鑄就了他們仗義的性格。
付岐敢向殿下保證,如今殿下所見的雞鳴狗盜之輩,他日定會成為一支鐵血軍團,成為殿下手中的一把利刃!”
“我相信你?!?p> “多謝殿下信任?!?p> 劉圓園信任的不是這位素未謀面的表兄而是血龍衛(wèi)……
……
“東家,您這是準備去哪兒???”
童生看著站在梧桐樹下背對著自己的男人問道,語氣中的疑惑很是明顯。東家既沒有收拾行囊也沒有打點銀子,可他看東家將案幾上的書都撤了,將那茶爐也洗了放回屋里,分明就是要走啊!
“這幾日不是讓你與金掌柜學習嗎?如何了?”
“回東家的話,童生每日都有認真學習,已經掌握客棧運行的基本事項了?!?p> “好,那從今日起你就是這家客棧的掌柜了?!?p> “什,什么?東家,這,怎么如此突然?!?p> “并不突然,東家一開始讓你跟著我學就有意讓你掌管客棧了?!?p> 一旁的金掌柜已經收拾妥當,他是前來與東家辭行的,看著童生發(fā)蒙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
“可是,我當掌柜您怎么辦?”
“我要去東街的錢莊了,你要是有時需要幫忙盡管來找我,我是來與東家辭行的。”
說著略微顯胖的金掌柜對著男人微微鞠了個躬,男人抬手揮了揮示意他可以走了。
“等等!東家,難道這天府第一家也是東家的產業(yè)?”
童生疑惑自家東家哪里來的權利讓他做掌柜,又聽見金掌柜也喊面前的男人為東家,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