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p> 萬俟淳顫抖著,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浸濕了,她松開嘴可是太疼了又緊緊咬住牙。
“乖,張嘴。”
青黎涼涼的手在她臉頰處輕輕拍了拍,萬俟淳喘著粗氣松開牙,只感覺嘴里多了一個涼涼的東西。
“痛,就咬住。”
萬俟淳緊閉著雙眼,只感覺口中的東西清涼像是能浸透心肺,而且經(jīng)脈中似乎有一股純粹的靈力涌入。
她沒有看到的是,從青黎將錦鯉從自己眼中取出的時候,他背上的雙錦鯉圖案就開始猛烈的游動起來。
那錦鯉并不是繡在他的衣服背后,而是長在他的背上,萬俟淳接受焱鯉的過程就是青黎背后的焱鯉剝離的過程。
在萬俟淳疼痛的時候他也在承受著痛楚,只不過沒有萬俟淳那么痛罷了。
……
“淳兒?淳兒……”
萬俟淳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不再是青黎而是眉頭緊鎖的萬俟辰懷,此刻的她還在后山卻躺在少年人的懷里。
她剛想應(yīng)一聲,卻發(fā)覺自己口中有一個冰涼的東西。
萬俟辰懷見她醒了伸手將那東西拿了出來,萬俟淳看見,那是萬俟辰懷的玉牌,那日她拿著這個玉牌觀看暮姐姐的比賽來著。
“淳兒?還好嗎?我見你緊緊咬著牙,怕你咬到舌頭就給你塞上了,你一直不張嘴后來突然就松口了。”
萬俟淳眨了眨眼,是青黎給自己說張嘴塞進來的……
那剛才感覺到的靈力,自然也是萬俟辰懷給自己強行輸入的……
“你不是說和劉圓園一起午休的嗎?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她如何同他說呢?萬俟淳突然又感覺到右眼傳來的疼痛,并沒有之前那么強烈但還是疼,淚水不受控制的流出。萬俟辰懷卻被她突如其來的淚水嚇了一跳,直接將人抱起來輕撫著小家伙兒的后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發(fā)生了什么?”
小家伙兒的兩只手環(huán)在萬俟辰懷的脖子上。
“痛……”
“哪里?”
“右眼好像進沙子了?!?p> “我?guī)湍愦狄淮??!?p> ……
在窗臺底下經(jīng)過嚴寒酷暑的霽終于等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萬俟淳剛抬腳準備進屋就被一只銀白色的小耗子給攔了下來。
萬俟淳挑眉,哪里來的耗子,她倒是不討厭耗子,說起來她上一世在青屏山廚房偷東西吃的時候還經(jīng)常碰見一只呢,到后來她每次偷東西吃都給那小耗子留一點,后來就再也沒見過了。
萬俟淳沒想過這耗子是奔著自己來的,便想邁過它推門,可是那小耗子竟然伸出爪子死死的揪住了她的裙擺。
萬俟淳不得不回頭,她蹲下來看著那小耗子,卻發(fā)現(xiàn)它的眼睛竟然是一種很好看的紫色,而且還反射這漂亮的光彩,就像霄那雙異色的寶石瞳孔一樣好看。
“你要干什么?”
萬俟淳問道,可是也就是隨口一問,卻不想眼前的耗子竟然開口說話了!
“我有事拜托你,我們認識的?!?p> ??!
萬俟淳后撤一步,瞪大眼睛看著地上的小老鼠,巴掌大小,認識?我怎么不記得?
“我可不記得認識你這種白色的耗子?!?p> 要說她認識的耗子,就只有上一世的哪一只,不過她上一世見過的那只是灰色的,而這一只是白色的。
“我接下來要說的事,你千萬不要害怕?!?p> “嘿嘿,你放心,我是修靈之人,我不會怕?!?p> 笑話,一只小耗子告訴她不要怕。
“我是童東家?!?p> ??!
“你說什么?!”
萬俟淳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地上的耗子,眉頭緊鎖。
“噓,你小點兒聲,不是說了不怕的嗎?”
“我又沒在怕,你這是怎么了?又拜托我什么事?”
“實話告訴你,我原本就是一只紫皮銀毛鼠,已經(jīng)活了幾千年了,我來找你,是想與你契約的,你看怎么樣?”
萬俟淳挑眉,有些想笑。
“你說你是童東家?”
“是。”
萬俟淳勾唇。
“可是你這賊眉鼠眼的模樣實在和童東家相差太多了。”
“我真是童東家,不信我一會兒變給你看。”
萬俟淳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在考慮它這話的真假,其實她心中是信了耗子的話,紫皮銀毛鼠,符合童東家的怪異,不過是在思索它的真實目的而已。
“怎么高高的富商不當,放著逍遙日子不過來當我一個丫頭片子的契約獸?”
“我,我過夠了四處奔波的日子,想找個安穩(wěn)的主人跟著?!?p> “跟著我,你可不安穩(wěn)。”
“無妨,我就是,想跟著你?!?p> “那你有什么特殊的本事,我非得和你契約?”
“紫皮銀毛鼠是吞金納銀的祥瑞之獸,我活了幾千年功力非凡可以為你所用,我名下的財產(chǎn)數(shù)不勝數(shù)都是你的,手下的勢力也全都聽你指揮?!?p> 這倒是一樁好買賣,可萬俟淳想不通,她之前見童東家的時候那可是一個十足的商賈不肯讓一分利出來的笑面虎。
那樣的人最是危險,這也是打消她見好就收不再討價還價的原因。可究竟為什么讓那樣一個人變成如今這樣好說話的鼠了?
她倒是真的惦記童東家名下的財產(chǎn)還有那鈴蘭閣,可她又覺得事出反常,可是如果契約了的話,那可就是徹底為己所用又不可能害她。
她有些猶豫,隨后突然想起什么,她記得當時自己抱走霄的時候這個童東家很反常啊,莫不是為了霄來的?
霄如今應(yīng)該是在摘月小筑睡著的,自己不如先去問一問霄的意見,畢竟它是只貓啊。
“你真的姓童?”
那自然不可能,一只耗子化成的精怪怎么可能有姓氏?
“不是,我有名字的,霽?!?p> 萬俟淳挑眉,蹲著看小耗子兩只爪子拉著自己的裙擺,竟然還有些可愛?她一瞬間起了逗弄的心思,伸出一只手指頭戳了一下霽的腦袋。
“你容我考慮考慮,明日再給你答復可好?”
霽想了想點了點頭,她知道萬俟淳不會拒絕的,只是時間問題。小小的一只耗子松開了女孩兒的裙擺,乖乖地躲在窗臺底下,伸出小小的腦袋。
“好,那我就在這里等你,想好了記得來告訴我?!?p> 萬俟淳推門進了房間,不由得笑了一下,她變成耗子還真的和做人的時候不一樣,她面對童東家的時候只感覺到壓力和冷。然而面對這只巴掌大小的小耗子卻覺得無比的可愛,讓人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