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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師兄收入囊中

番外:業(yè)火飲泣(3)

將師兄收入囊中 某某昱 2088 2021-10-23 11:15:00

  “小岐?”

  只見高座上的女人朱唇輕啟喚了付岐一聲,他心中緊張卻不得不抬起頭來回應(yīng)。

  “付岐在。”

  他心虛,身子還有些顫抖,卻聽得女人又開口。

  “你來,到本宮身邊兒來。”

  付岐看了一眼哥哥,見對方?jīng)]什么反應(yīng)只得站起身向女人走去,他站在女人身邊兒,恭恭敬敬的行禮。

  “伸手?!?p>  女人伸出左手示意付岐將手放上來。

  他明白哥哥說不要亂跑怕沖撞的意思,無非是讓自己離皇后姑姑遠一些怕不小心撞到她肚子里的皇子??蛇@是姑姑主動讓他靠近的,萬一出事自己是不是還要受罰呢?

  永勝侯為人嚴厲,付岐每次做錯事都會受罰,他敬重父親,也害怕父親,如此便更喜歡溫柔的哥哥。

  “本宮是你姑母,你不必害怕。”

  付岐抬頭,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看她笑的柔和,便將手伸了出去。

  只見女人拉著付岐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腹部。

  “你感覺到了嗎?”

  “嗯,有什么在動?!?p>  付岐老老實實的回答。

  “小岐,可否答應(yīng)姑母一件事?”

  “姑母請講?!?p>  “無論他出生后是男是女,是否能修煉,你都要保護他,幫助他,輔佐他登上那個位置,可以嗎?”

  付岐微微發(fā)愣,底下跪著的幾人卻面露詫異。本朝沒有傳嫡傳長的制度,皇子間爭奪繼承權(quán)依靠外家的不少,可從沒有哪個像蕙后這般孩子還沒出生就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還是說給一個小孩子!

  “皇后娘娘!”

  永勝侯出聲想要阻止,他不是不愿意幫自己的親妹子,他只是覺得這話說的不妥當(dāng)頗引人口舌,況且,這事怎么也輪不到讓自己的幺子來做承諾。

  然而,付岐卻回話了,他微微抬起頭笑了一下。

  “好啊!不論他將來是男是女,是否能夠修煉,都是小岐的弟妹,小岐自然要保護他,幫助他,輔佐他!”

 ?。?p>  付岐是一個重諾的人,從小到大皆是如此。他似乎看不到家人們的表情,他只覺得自己的掌心暖暖的時不時的起伏跳動著,那是他的弟弟或妹妹。

  ……

  謝延在為三日后的秋射準備,校場中此刻只剩下他與另一人,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校場中的靶子上已經(jīng)插滿了羽箭,而另一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動作,他不練習(xí)也沒有看謝延練習(xí)。

  謝延有些煩悶,騎著馬朝著那人走去。

  “難道謝某人的射術(shù)在世子眼中就這么不堪嗎?”

  那人聽見這話才回神,他抬頭看了謝延一眼又掃視了校場一周。

  “嗯!謝公子真是好射術(shù),付某敬佩啊?!?p>  謝延皺眉,拉著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身。

  “付霖,輕視敵人就是葬送自己!”

  “你我難道是敵人嗎?”

  付霖抬頭,謝延是一個很冷漠的人,幾乎所有人都這樣認為。而付霖則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就連謝延也如是想。

  “是謝某將你視為敵人,世子爺要與謝某爭奪秋射的頭彩。”

  謝延調(diào)轉(zhuǎn)馬身卻沒有向前走,身后的付霖騎著馬走上前與他并排站著。

  “謝公子是最不愿與人為敵的人,在下是最不愿與人爭搶之人。”

  謝延嗤笑。

  “呵,世子爺真是看何人都是善人,小心哪一日將命丟掉。”

  “我在想事情罷了?!?p>  “秋射在即,世子爺卻不是想秋射的事情。”

  “謝延,你我都是為人兄長的人……”

  付霖輕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謝延也不再說話。

  如若不是他父親的權(quán)謀,他與付霖是難得的好友,他如何能護得住母親與弟弟還不傷他?

  “付霖,你贏不了我,還不如三日后重病一場,以免丟了你世子爺?shù)哪樏??!?p>  謝延狀似嘲諷般的說道,付霖卻一點兒不生氣,抬起手中的弩箭對著箭靶發(fā)射,一支短箭將原本被謝延射的密密麻麻的靶心刺穿,箭靶隨即破裂。

  “那怎么能行,我若不來,誰還能與你一較高下?這樣輕松的奪得頭彩你怕是不會喜歡的吧?”

  “不勞而獲的事情誰不喜歡呢?”

  “在下還是想要與謝公子較量一番多個看頭的。”

  謝延看了付霖一眼,拉著韁繩走了。

  “是嗎?到時候輸?shù)锰珣K,世子爺可不要怪罪謝某。”

  “自然?!?p>  付霖不在看謝延遠去的背影,開始專心練習(xí)起來。秋射比較的不僅是射術(shù)還有馬術(shù)與策略,到時候參與的人會前往神祈之森,那片森林位于高山之巔地勢險要多是懸崖峭壁。參賽者要在其中進行狩獵,最終獵物多者獲勝,頭彩在比賽結(jié)束前并不會揭曉,但大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寶。

  也正是為了爭奪這個頭彩,無數(shù)的人硬著頭皮參加秋射,每年因此死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是一般死去的多是沒有真本領(lǐng)硬要參賽,或者彼此之間爭斗而死,像他們這種射術(shù)、馬術(shù)和修為都拔尖兒的人幾乎不可能死在秋射上。

  付霖又是一支短箭射出,校場中的箭靶已經(jīng)不剩幾個了。

  ……

  “本相聽說方才你與付霖單獨待在校場?”

  “是的,父親,兒子不過是激他幾句罷了?!?p>  謝延垂眸,他從未認真的抬起頭觀察過謝繆之的表情,他甚至不清楚自己這位父親究竟長什么樣子。

  “那樣的人豈會受你的激將法?”

  “父親教訓(xùn)的是,是兒子孟浪了?!?p>  “再者說,難道你對于付霖沒有必勝的把握?”

  付霖是同輩之間唯一能與謝延一較高下的人,并且兩人之間從未分出過勝負。

  “我……”

  “不必說了,本相今日命人帶謝玄去了柏莊看,底下的人說他好像很喜歡那里。”

  謝延微微抬眸,燭光在他眼瞼下形成一抹陰影,很快又消失。

  “多謝父親,還請父親盡快安置弟弟,他定是喜歡的緊,東西又容易收拾……”謝延想說,不如明日就將母親與弟弟送過去。他不信任謝繆之,可他們想要出去必須得了謝繆之的吩咐,等到母子二人到了柏莊他自會安排人將他們接走。

  謝繆之打斷他的話。

  “你在秋射時的英姿難道就不想讓你弟弟見識見識嗎?”

  “父親,玄兒他從未出過謝府,這……”

  “正因如此,才更應(yīng)該讓他出去見見世面,畢竟那也是本相嫡出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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