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結束之后,孟時君的身子最近越來越虛弱,雖然說莫笑拍了御醫(yī)整日為孟時君治療,可是孟時君本來便有舊疾病,加上來回奔波,身子越來越虛弱。
清琉坐在院子里見孟時君在丫鬟的攙扶之下,慢慢坐下,丫鬟趕忙為孟時君披上衣裳,可是孟時君說不了幾句話便要吐口血。
清琉看著孟時君:“時君姐姐,朝暮花快要開了,等到朝暮花開的時候,時君姐姐和清琉一同看好不好?!?p> 孟時君:“好,都聽清琉妹妹的?!?p> 沒有想到孟卿凡今日也來了,孟卿凡見清琉在,本想著說些什么,可是有欲言又止的模樣。
孟時君看了看孟卿凡說道:“卿凡哥哥想說些什么便說些什么吧,清琉妹妹全部都知曉?!?p> 孟卿凡:“時君妹妹,你對當今的太子殿下莫笑如何看,時君妹妹是否心悅莫笑,還是只是覺著他是太子,才為他擋的箭矢?!?p> 這時候,丫鬟為孟時君到了一杯熱茶,孟時君握住茶杯,汲取些許溫暖:“卿凡哥哥,不管我對莫笑如如何,我都不愿和莫笑再有關聯(lián)?!?p> 孟時君直直的看向孟卿凡,很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可以嗎,卿凡哥哥?!?p> 孟卿凡心疼的看了看孟時君:“時君妹妹想要和什么人在一起,愿意不愿意都是時君妹妹自己可以做主的,放心時君妹妹,有卿凡哥哥在,沒有人能夠為難你,你想干什么都可以的?!?p> 這時候孟時君才真正的臉上露出笑意:“多謝卿凡哥哥,卿凡哥哥等我養(yǎng)好了傷,我想離開京城,可以嗎?!?p> 孟卿凡喝了口桌子上的茶:“京城現(xiàn)在也是多事之秋,我尋孟府一些人保護你,若真的想離開,便離開吧。畢竟時君妹妹開心,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孟時君臉上終于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孟卿凡不一會兒便離開了,只見孟卿凡剛剛離開,便開口:“太子殿下想必也聽到了,時君妹妹只是怕太子殿下出事,才去相救。”
只見這時一人從屋頂憑空落下,穩(wěn)穩(wěn)站在孟卿凡面前:“孟卿凡,你信嗎?”
孟卿凡行了個標準之機的臣子禮儀:太子殿下覺著的這重要嗎,重要的事是時君妹妹想要離開,太子殿下想必不會強人所難,不是嗎?”
莫笑轉身離去,嘴里不知道說這些什么:“誰知道呢?”
院中,清琉問孟時君:“時君姐姐不是對莫笑,今日孟卿凡哥哥來問,時君姐姐為何又要拒絕呢?”
孟時君抿了口茶:“清琉妹妹,我心悅的事那個在桃花樹下舞劍的莫笑,只是那個莫笑。不過后來在莫笑出賣哥哥的時候,那個在桃花樹下舞劍的莫笑便再也沒有了。我之所奮不顧身的救莫笑,是因為他不能出事,否者我們都會有嘛煩的?!?p> 孟時君看著紛紛揚揚落下的花:“清琉妹妹,你還小,不懂。當今圣上是絕對不會讓孟家的人當太子妃的,相必卿凡哥哥比我更清楚,所以,我跟莫笑絕對沒有可能?!?p> 清琉看著此時的孟時君,好似和平常有著很大的不同,孟時君的眼中好似有什么鋒利的東西,好似光芒的模樣,清琉只見孟時君說道:“孟家如今就算沒落了,孟家的兒女其他的如何我并不敢知曉,但是我孟時君,一定拼盡全力也不要當妾的?!?p> 孟時君看了一眼枕著手臂的清琉:“所以,我需要離開京城,趕緊離開京城。沒有多少時間了?!?p> 只見孟時君拿起桌子上黑乎乎的散發(fā)著濃厚的苦味的藥,一飲而盡。清琉趕緊把蜜餞遞給孟時君。
清琉說道:“時君姐姐,藥不哭嗎?!?p> 孟時君嘴角還有藥的殘渣,臉上卻露出笑意,只見孟時君吃了一口蜜餞,安慰清琉:“清琉妹妹,不苦的?!?p> 孟時君看著清琉,心中想到,因為姐姐直到,若不喝這藥,會有更苦的東西等著姐姐,那時候可不是吃蜜餞就能好的啊。
——
眼見著天氣便要入夏了,這日頭也一日一日更加的耀眼起來。
孟時君的身子越來越好,丫鬟出入臉上都帶著笑意。
清琉也時不時的來看看孟時君,近日發(fā)生了一件事,說是當今圣上為太子賜婚,太子妃說是周家的姑娘。
聽說外面議論著周家的姑娘蕙質蘭心,很是不凡,跟太子真真天作之合。
清琉跟孟時君姐姐說的時候,孟時君姐姐好似沒有什么反應,整個人也米有什么悲傷等等。
孟時君姐姐反而說了句,恭喜,他們家世相配,本就是天作之和。
清琉見孟時君沒有什么其他的反應,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
孟時君拉著清琉,拿出了好些首飾:“清琉妹妹,眼見姐姐我的身子越來越好,這病啊也好的差不多了。姐姐我和孟卿凡哥哥商量好了,近幾日正準備離開京城。路上奔波,不好帶太多東西,這些全是姐姐我的心愛之物,贈與妹妹。希望妹妹日后能尋的良人。”
清琉臉上也露出笑意:“時君姐姐想去哪里都可,孟卿凡哥哥會派人保護姐姐,姐姐也不用困在這孟家一隅。時君姐姐放心,清琉妹妹會照顧好自己的,盼望時君姐姐,尋得自己的良人。”
孟時君臉上也露出笑意,可是有時候很多事情不能全憑心意。
孟時君畢竟姓孟,雖然說孟家下一任家主是孟卿凡,眾人也覺著是孟卿凡??墒乾F(xiàn)在的孟家家主畢竟不是孟卿凡,孟卿凡可以決定孟家大部分的注意。
可是,孟卿凡并不能決定孟家全部的注意。
況且,孟卿凡現(xiàn)在沒有了兵權,已經不是往日那個人人敬重的少年將軍了。
誰也沒有料到,孟時君準備離開得前一日,當今圣上突然下了圣旨,說是孟家之女孟時君,從容大度,落落大方,為了太子不顧自己的生命。便封了孟時君為太子側妃。
清琉聽到這里呆在了當場,放眼望去,孟時君和孟卿凡同樣很不可思議。
只有孟家家主捧著圣旨很是開懷的模樣。
這時候,眾人好似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