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時間所剩不多了是時候讓一切大白天下了。經(jīng)過多方查找他們驅車直達老人口中所說的老金家,而他家居然就在王德慶家對面的小區(qū),這個巧合的巧合自然而然的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猜測的是老金患有暴力傾向的人格分裂癥,警方為了顧飛和王佐的安全考慮讓他們留在車上,而自己則沖在前面。
武警破門而入的時候老金正坐在餐桌前吃著晚飯,昏暗的屋子里只有餐桌前的落地窗透來的微弱燈光。
幾分鐘后兩個武警押著老金出來,在證得警方的同意后顧飛和王佐立即趕往老金家。吳達給他們遞上手套和腳套示意他們不要隨意走動,他們自然也是心領神會。
奇怪的餐桌擺放吸引了王佐的注意力,吳達上前對王佐說道:“通過這個落地窗可以看到王德慶家里面所有人的一舉一動?!?p> 王佐有些疑惑:“王德慶左右鄰居家的窗戶都很少,為什么就是他家的窗戶多到令人發(fā)指?就連廁所都要安窗戶?是后來重新裝修的嗎?”
“王德才消失后沒幾天他家就開始重新裝修了,說老人家受到刺激需要透光性好的地方療養(yǎng)。”
而顧鳴立竟在主臥室看見了寫滿了王德慶名的墻壁,不同顏色的筆寫著同一個人的名字,大大小小不同形狀,竟然繪成一幅星空美畫。他的心猛的跳動一下,真的震撼到他了。
顧鳴立努力的平靜下來,看見了床上有他熟悉的信封,走過去打開信封,里面這樣寫到:有人格分裂癥的是王德慶,金拾是參與者也是旁觀者。
顧鳴立還是老樣子將信收了起來,急忙喊來吳達示意他所看到的東西。有那么條線已經(jīng)浮出水面了,王佐眼里盡閃著興奮的光芒。
警方找來了筆跡對比專家將墻上的字和金拾的字進行了一個對比發(fā)現(xiàn)并不是同一個人的筆記,而警局的那邊卻傳來金拾一直以來都喜歡著王德慶的口供。這著實讓他們大吃一驚,這前后的反差讓那條線突然又斷了。
王佐提出想要親自審問金拾,顧鳴立和吳達作為陪同也一起走出了金拾家?!鞍ィ辖鸺以趺戳??怎么一下子來那么多警察?犯事了?”幾個五十幾歲的老大媽擁在樓梯口小聲竊談?!袄辖鹣袷欠甘碌娜耍抗烙嬘质撬夷莻€不成器的女兒又在外面捅什么婁子了?!?p> “大媽,金拾有一個女兒?他不是未婚嗎?哪里來的女兒?”吳達快步上前問道。因為根據(jù)吳達得到的資料,金拾是一個孤兒至今未婚也未曾有過孩子,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女兒引起了吳達的注意。
“未婚?老金可是和我們說他有過媳婦,只是難產(chǎn)去世了最后留下了一個女兒。不過我們倒沒有見過老金家姑娘?!贝髬尩故呛軜芬飧嬖V我們一些她知道的東西。
“那您又是怎么知道是金拾的女兒犯事了呢?”
“老金經(jīng)常不在家,我們又是鄰居,經(jīng)常有警察來找一個叫金嬌嬌的姑娘,那肯定就是老金家姑娘嘛!”
“就是就是!那個女娃兒哦,一看就不是好人,警察天天找上門?!?p> 大量的線索像瓢潑大雨一樣出現(xiàn)竟不知從何開始了。而在這時王佐卻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了!快!回警局!”丟下這句話自己便急忙跑出樓道。
回到警局我們徑直提審了金拾?!澳闩畠航饗蓩涩F(xiàn)在在哪?為什么你的戶口顯示未婚?”吳達咄咄逼人的樣子讓一旁負責記錄的警員有些詫異。
“沒結婚,嬌嬌是王德慶撿來的,說是就當我們倆人的女兒扶養(yǎng)。”金拾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的陳述事實。
“你和王德慶可有過名義上的交往?你們的關系持續(xù)多久了?王德慶的死你可知道什么?”王佐急急問道。
“沒交往過。王德慶是我殺的,他家中的一切東西也是我趁他去學校上課放入他家的。”依舊淡淡的,卻驚住了我們幾人。
“你說什么?!王德慶是你殺的?作案動機呢?”王佐幾乎快要站起來。
從金拾口中我們才知道:金拾和王德慶都是被人販子拐賣的,雖然王德慶那時年紀小但時時照顧脾氣倔的金拾,一來二去他倆也成了形影不離的朋友。后來王德慶被家里人找到,他們便斷了聯(lián)系,而金拾自然去了福利院。直到成年后他們兩個成了同班同學,慢慢的金拾對王德慶產(chǎn)生了男女間的感情。而王德慶也知道,卻不甚在意。
后來發(fā)生了王德才賣地契一事,老母親深受打擊一病不起,王德慶在這時答應了金拾的求愛。兩人也以情侶的身份在一起直至今日,可那時倆人也二十幾歲左右。
可回來金拾在無意中看到了王德慶的日記本,里面記滿了他的復仇計劃,心思縝密至極。也就是在前幾日王德慶發(fā)現(xiàn)了王超的蹤跡,這才有了近日的事情。
“那你為何殺了王德慶?”
“我為他殺了王超、王平、王德才,甚至是我的養(yǎng)父趙大勇!老子為他做了多少?!可他王德慶憑什么嫌我手臟?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愛的是張應雪!誰他媽相信!?”金拾已然沒了先前的淡定,這時的他仿佛有了生氣,像是一只猛然醒來的獸。
“王平是誰?你的養(yǎng)父趙大勇又是誰?”
“王平是前些日與王德慶在公交車起沖突的男人,趙大勇就是你們送進醫(yī)院的老頭。我知道我一定是死刑,但我想求求你們不要找出我的女兒,更不要告訴她我殺人的原因。”他的臉上滿是害怕和心疼。
大家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所以也沒打算告訴他女兒金拾殺人動機,而此時案子已破金嬌嬌的存在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案子已結,等待金拾的只有法院的傳判和即將結束的生命,市里議論紛紛,有人覺得金拾罪有應得,有人覺得王德慶風流成性,甚至有人對倆人的關系產(chǎn)生鄙視和惡心。
而顧鳴立在想,到底是他倆人做錯了選擇還是這個社會逼他們倉皇做了抉擇,興也錯,亡也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