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大門前聚集了幾百號人,好不熱鬧。干練的頭發(fā)一如局長的性格:“此次案件得以偵破不僅是局里幾個不眠夜的鞠躬盡瘁,還有兩位勇敢有智慧的市民的協(xié)助的結果?!碧ыh(huán)視臺下的眾人,“這個世界不只是正義,但都要相信只有正義方可戰(zhàn)勝一切。下面我們?yōu)閮晌挥兄厩嗄觐C發(fā)局里贈送的錦旗。”
顧鳴立一向喜歡安靜,耳邊吵鬧的聲音讓他不禁皺眉,接過局長手中的錦旗微笑著道了聲謝??粗祟^攢動的臺下估計開學又會是一番腥風血雨。
回到家中摸著黑到廚房顧鳴立給自己倒了杯牛奶,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陽臺。猛然想到那封信,還有那封郵件,緊握著杯子。猛地想到了什么!
他立即打電話給阿佐:“喂,阿佐,這案件有疑點!嗯,我這就去你家!”由于比較著急顧鳴立直接騎著他的機車開向王佐家。
見到王佐第一句話就是:“案件有疑!”王佐急忙領著顧鳴立退到他的房間里,壓著嗓子說:“我也正要找你,這個案件怕不是那么簡單。”王佐示意顧鳴立,“你先說說看。”
“首先,金拾為愛殺人這一點看似有理有可是卻不和邏輯。其次,那個乞丐曾說不是一個人,再加上我家陽臺上的信以及那封郵件都足以說明案件的復雜性。最后,我們都忽視一個點?!鳖欨Q立一口氣說完,整個人都還處在興奮當中。
“我們都忽視了金尸不具備殺害王德慶的作案時間。”王佐接著顧鳴立的話說道。
“沒錯!據(jù)我所知王德慶遇害那晚金拾不在榮城。還有,王德慶的日記似乎少了幾頁,有可能我們找到那幾頁日記案件會明朗一些。”顧鳴立和王佐打定主意隨即夜訪金拾家。
雖然案件在外人眼里已經(jīng)偵破但警局仍監(jiān)控著金拾家。還好三樓對顧飛和王佐來說都不是問題,他倆幾番配合下從金拾家陽臺翻進了家。推開金拾的臥室墻上的畫還是讓顧鳴立有所震撼,他們四處翻找,生怕漏下什么。
王佐走進來駐足在墻壁前,而顧鳴立打開金拾臥室的窗戶竟然發(fā)現(xiàn)窗臺上有一片羽毛,很潔白,是信鴿毛。
距金拾認罪不到一天,這信應該還在?!袄项櫩靵?!你看!”王佐急聲道,“這塊墻有問題!”
顧鳴立將眼鏡往上一推,隨即裂開嘴輕笑道:“原來在這里?!?p> 顧鳴立從兜里拿出局長給他的名片輕輕挑起墻皮,一點一點的取下一塊類似于紙張的墻皮,翻開背面,是娟麗的簪花小楷:只有你認罪一切才會結束,你才護得了想要護的人。
王佐眼里閃著光,可隨即又暗淡下去了?!翱磥硗醯聭c的死另有其人?!?p> “金拾想要護誰?我想我們得找到金拾所謂的女兒了?!?p> “怎么找?”
“先找到佟睛睛。”
找到佟睛睛后,向她大致說明了來意,她滿口答應了下來,作為交換她要求顧鳴立們帶上她一起。
第二日他們便接到了佟睛睛的信息,來到約定好的地點,佟睛睛交給他們一封文件?!澳銈兿胍臇|西都在里面,這可是我向我干媽求了很久才得到的?!?p> 王佐不好意思笑著道了聲謝。
文件里顯示到金拾在王德慶遇害那日去了江杭的Oiseau du ciel賭場,隨后回到榮城沒多久警察就以犯罪嫌疑人的罪名將其帶走。而金拾的女兒依舊沒有下落,但里面清楚的寫到金拾不是同性戀,因為他一直與一個名為楊桐的女人暗中有所聯(lián)系。
“Oiseau du ciel天堂鳥?又是天堂鳥!”顧鳴立反復咀嚼著這句法語。
“天堂鳥嗎?我干媽最喜歡的花?。∏皫滋煳腋蓩屵€收到一大束呢?!辟【戎诿仕磺宓恼f著。
她的話像一塊巨石猛地撞擊著顧鳴立和王佐的心:我們都錯了。按理說金拾應該及時銷毀那張紙條為何要珍藏起來?排除所有可能,即使剩下的再不可能都極為可能。
那就是:墻上的字并不是金拾所為,而正是那封信背后的人所為,而女人極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金拾的女兒。
可令他們都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她為什么要自己的父親定罪?在這個案件里金拾又是否害過人?一連串的問題又拋向我們。
“學妹,你能找到楊桐的住址嗎?”王佐難得嚴肅?!拔募锊皇怯袉幔俊?p> 景泰小區(qū)六棟403
“您好楊女士,我叫王佐是金叔叔讓我們給您送件東西?!?p> 咔噠,門后面卻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女人,“什么東西?”白凈的臉上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王佐不緊不慢的遞上我們得到的塊“墻皮”,女人伸出的手一頓,沒有去接,而是徹底打開了門將我們?nèi)齻€請了進去。
“這是什么意思?金拾這是要你們來試探我?”女人玩著手指,漫不經(jīng)心的說。氣氛陷入了尷尬里面。
顧鳴立輕推眼鏡,身子向后一靠,笑道:“楊桐小姐,這信是你寫的吧。你以為金拾會不知道?你想的沒錯金拾認罪了,死刑。還有,王德慶才是同性戀,你惡心了那么久的人到最后也把你保護得極好?!?p> “你胡說!”女人嚯的站起來,“金拾怎么會知道那個人是我!”像是想到什么一樣,楊桐兇狠的望著我們,“你們是在詐我!”
“楊小姐試想一下,要是金拾不知道會將您寫的恐嚇信嵌在您寫滿王德慶名字的墻上嗎?金拾想要護的人一直可都是你。”顧鳴立就是想擊潰楊桐心里最后的防線。
“我?那我可真榮幸?!睏钔┑谋憩F(xiàn)在顧鳴立意料之外,原以為她會在知道這些后崩潰,可現(xiàn)在她冷靜得有些異常。
“是啊,不僅榮幸還很幸運,幸運到恰好可以借刀殺人?!鳖欨Q立起身抬眼看了看,“我說的對嗎?嗯?”
此刻的顧鳴立讓佟睛睛感到非常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里看過類似的場景。
楊桐驚恐道:“你…你都知道什么?!”難得在楊桐臉上看到除鄙視以外的表情,“不可能!這一切沒人知道,沒有人…沒有人知道?!?p> “有沒有人知道還是請楊小姐和我們走一趟警局,一切交給法律處理?!碑孆垘е鴧沁_幾人走到楊桐跟前,用手銬將其拷住。
在來的路上顧鳴立他們早已聯(lián)系了吳達,方才對楊桐套話是真,分散她的注意力也是真的。
棄墨別天
我回來了,我會好好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