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情人三十二
素色簡約舒適的病房內(nèi)突然闖入一群人。
剛處理完文件,閉目養(yǎng)神的齊勛猛地睜開眼睛,語氣不好道:“你來干什么?”
秦綃霸氣地撥開壯實的黑衣保鏢們,趾高氣揚地摘下墨鏡,笑容帶著惡意,“當(dāng)然來看咱們齊大總管啊?!?p> 兩人向來不對付,在幫派內(nèi)也不是秘密。
他無視齊勛警告的眼神,緩緩走近,手撥弄了幾下推起來的文件夾,陰陽怪氣道:“你說說,都臥病在床還管賬啊,真是勞動模范!”
齊勛明顯不想多言,冷下臉,言簡意賅道:“你的夸贊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p> 秦綃一愣,沒想到這個木頭還會隔應(yīng)人了。
他笑了笑,狐貍般的上吊眼微瞇,干脆也不繞彎子了,“我不是來和你斗嘴的。”
齊勛直接給了一記冷眼,那來干什么的?找罵呀。
秦綃被激怒了,啪的一聲,手撐在床桌上,逼得齊勛對視,面色不善。
“別裝糊涂,我手下接連被趕出去幫派,是你干的吧。”
床上人沒錯過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有恃無恐,心下明了,這東西不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明擺著直接想算賬。
“是又怎么樣?你手下違背幫規(guī),卷宗記得清清楚楚,就算老大回來查,也不會說我半句不是?!?p> 齊勛皺眉,不卑不亢道。
而秦綃聞言卻樂了,仿佛聽見什么笑話,“齊勛要齊勛,想當(dāng)年我們也算一起入聶厲麾下,怎么到現(xiàn)在你還騙我?!?p> 聽見眼前東西直呼老大名諱,齊勛心里一咯噔,心道不妙,表面上卻滿是不解,“我騙你什么了?你帶了這么多打手來,我還敢騙你?”
這個偽君子死到臨頭還裝傻充愣!
秦綃面色一沉,一把就掀了床桌,文件噼里啪啦砸在地板瓷磚上,輕薄的A4紙在半空中飛飛揚揚。
“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涂!聶厲根本沒有出國,據(jù)說還傻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
齊勛冷氣直冒,心下卻一驚。
如果這人只是看見網(wǎng)上流傳的視頻,不可能冒著風(fēng)險來鬧,唯一可能只怕是得到了什么情報。
“你死鴨子嘴硬沒用,”秦綃嘴角勾起,看著眼前人不似往常的鎮(zhèn)靜,含笑眼眸滿是惡劣,“我把人找著了你就無話可說了?!?p> 他態(tài)度高傲地伸出三個指頭,流里流氣地坐在病床對面,“三個小時,我把人給你帶到面前?!?p> 好似害怕對方不信,他又悠閑地翹起二郎腿,自我吹捧道:“你不用遮遮掩掩的,今天我的線人看見聶厲出現(xiàn)在H市了,配上你所謂合成的’惡搞視頻’內(nèi)容,嘖嘖嘖……”
就這?
齊勛瞬間放下心中石頭,默默把對面人的智商參照指標(biāo)降了一級。
“秦綃,我剛才話中的等老大回來,可能和你的回國不是一個意思?!?p> 對上秦綃“你繼續(xù)編”的眼神,齊勛強忍揍人的沖動,“聶爺昨天剛回國,今天去接柳老六了,沒有回幫派?!?p> 看見對面人笑容僵住,他淡淡繼續(xù)道:“其實不用三個小時,老大一會就來這,因為柳家最近要舉行宴會,就不打算和老大單獨聚了?!?p> 秦綃當(dāng)即大腦罷工,眼前一黑,沒幾秒,背后冷汗泠泠。
他這次沒有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
因為聶家內(nèi)部的各個職位之間并無信息交換習(xí)慣,幾乎都是小領(lǐng)頭各干各的。
齊勛完全有可能在聶厲一回國就安排和柳家人會面。
他想起從洪家得到的消息,更是一陣害怕,這柳家最近有向聶家投誠的跡象!
如果他明目張膽背叛了聶厲……
秦綃感到密密麻麻的恐懼蔓延心中,立馬一改表情,笑嘻嘻的,傻乎乎叫了一聲:“齊哥,我剛才開玩笑的,你覺得搞笑不?”
他一下蹦了起來,夸張地湊到跟前,“嘿嘿,老大回來了我也聽說了,料想老大忙完會來看齊哥,我就來沾沾光。”
齊勛面無表情,像看小丑一樣看著這人,而后者完全沒自覺,話嘮般講個不停。
大體可以歸結(jié)為一句,我剛才真的在開玩笑,您信我!
齊勛心知現(xiàn)在還動不了眼前人,便也不想把人逼急,道:“我早看出來了。不過,你是不是也過分了,不幫我把文件撿起來?”
“得咧!”
秦綃是個沒骨頭的,樂呵樂呵蹲下來撿,連保鏢想幫忙都被踢開了,畢竟這樣顯得就不誠懇。
齊勛看向這人的眼神暗藏鄙夷,怪不得勾搭洪家給老大下絆子,沒底線的東西!
而一張一張疊放紙張的秦綃心里明白得很,齊勛現(xiàn)在沒發(fā)作,估計是證據(jù)收得不夠,沒辦法向聶厲檢舉。
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秦綃陰狠一笑。
放心,他動作會比齊勛更快。
其實今天秦綃來這鬧事是洪先生授意的,不為別的,就想一探虛實。
具體洪先生得了什么風(fēng)聲,秦綃不了解,不過他猜和上次視頻事件有關(guān)系。
信齊勛個鬼!
居然在幫派說是對家合成的,我呸!
上次洪家晚宴沒把聶厲坑死,他一直心有不甘,但看見齊勛負傷,也知道聶厲好不到哪去,那個喬云估計也是有傷不吭聲。
隔夜一聽偽君子說聶厲出國了,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外國治傷,還沒來得及高興。
結(jié)果原來洪家允諾給他的酬勞半天不給,說什么他辦事不牢靠?!
搞沒搞錯,人都給你送那了,自個兒沒弄死,反倒怪他!
明明就是洪家長子找的殺手太次了好嗎!
秦綃氣不過,卻也騎虎難下,心里把洪家大少洪之初罵了一個遍。
另一邊覃巖收到齊勛偷發(fā)的消息,連忙敷衍地強制把蠻橫的柳大小姐送一家酒店后,簡單給聶爺講了一下情況,就把兩人載到醫(yī)院樓下。
“聶爺,你一會不用說太多,這秦綃就是一個狗腿子,您往那一站,他大氣都不敢出。”
覃巖擦擦額頭汗,又扭頭暗罵一句,時運不濟,居然醫(yī)院電梯故障。
“嗯?!?p> 聶厲身上干爽,步伐絲毫不亂,臉上瞧不出多余的表情。
秦綃?
當(dāng)初就是個墻頭草,為什么未來的自己還要留他,還給了權(quán)。
男人眼中深思一閃而過。
樓梯間昏暗靜謐,看好像沒人打算說話了,安容就忍不住問了一句,“為什么要我跟來?”
覃巖干脆利落搖搖頭,別看我,聶爺說了算。
安容把目光移到某人身上。
聶厲倒像被問住了,指腹摩挲下巴,半響深思熟慮后道:“可能是想塑造一個昏君形象,讓敵人放松警惕?”
不待小情人反應(yīng),男人趁機湊近幾分,薄唇快貼近安容臉頰,氣氛曖昧。
“你說合理不?嗯,妖妃?”
安容絕對不承認心猛顫了一下,她一巴掌把男人俊美卻欠扁的臉推一邊,“合理個毛線!”
樓道不一會散開了男人低沉磁性的笑聲。
聶厲又輕而易舉收獲小情人奶兇奶兇的瞪眼。
而目睹整個過程的覃巖已經(jīng)全然石化,心底對安小姐的敬畏又上了一層。
彈幕:
“我們是不是吃著覃巖同款的狗糧?突然好悲傷……”
“哈哈哈哈哈可能吧,但這個男主也是老手,情緒轉(zhuǎn)換簡直天衣無縫,上一秒深不可測,下一秒口吐騷話。”
“對對對對,但是好戳我萌點,實名羨慕安大?!?p> “呵,你安大照現(xiàn)在的情況,把男主攻略得成不成功我不清楚,我看男主倒是把你安大攻略得明明白白。”
“樓上的,容我先笑三分鐘,我把話撂這了,安大心中有數(shù)。”
“有個屁的數(shù),我看她名不副其實!還安大?!可笑?!?p> “您老先別杠上開花。接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