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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全星際網(wǎng)都認為她莫得感情

王爺?shù)闹焐梆攵?/h1>

  皇城,御書房。

  “你再說一遍!”

  咔嚓刺耳一聲,上好古檀木雕桌生生落了道拇指寬的裂痕。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旁僬f幾遍,都沒辦法更改事實啊!”

  李總管哪還顧得上平日愛惜的拂塵,立馬腿一軟跪地上,一把老骨頭磕在白漢玉磚上鉆心疼。

  自太子登基后養(yǎng)尊處優(yōu)存攢下來的肥臉皺成脫水的橘子皮,眼睛鼻子嘴扭曲一片,難分難舍,滑稽至極,可這殿內(nèi)沒一個敢笑。

  一股無形霸道的怒壓逼得當值的宮人恨不得找個沙坑把頭埋進去,唯恐殃及魚池。

  而李總管瑟瑟發(fā)抖半天,不見陛下言語,斗膽抬起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瞟了眼情況。

  桌案前,一身繁復冗厚玄色龍袍的男人半低幽深漆黑眼眸,面無表情,似乎看不出息怒。

  可從入東宮起開始,前后跟了這位帝王二十幾年有余,李總管一瞅陛下緊合的咬肌,心里就有了譜,更是大驚失色。

  沒想到盈貴人竟然如此得帝心,陛下這副模樣,他只在先皇后去世時見過。

  抖著袖子給自個兒腦門擦汗,李總管順勢也低下了頭,嘴閉地死緊,有些事知道得越多,離入土也就越近。

  就在人人自危之時,門外傳來通報。

  “陛下,尹貴妃求見。”

  宮墨淵煩躁皺眉,不假思索冷聲道:“不見?!?p>  而一門之隔的外殿卻傳來嘈雜的喧鬧聲,還沒等眾人弄清楚情況,一道身姿裊娜的倩影邁步而入。

  沒有多余矯揉造作的動作,來人舉手投足純天然透著風情萬種,撩人非常。

  雙眸剪秋水,螓首蛾眉,膚白溫潤,眉間一點似血朱砂痣更添絲絲魅惑。

  “陛下,這又是為什么置氣呀?”尹貴妃不疾不徐踏著小碎步走到御前,態(tài)度卻是不可思議的輕慢,“還不想見臣妾,呵,真要讓臣妾寒了心……”

  “尹毓云!你膽子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宮墨淵臉色不善,小臂青筋突顯,一把拍開女人往他胸膛摸的小手。

  仿佛眼前人再敢多說一句,他就能徒手捏碎女人纖細的頸脖。

  偏出身將門的尹毓云還沒怕過,她傲氣地睨了眼大夏的九五至尊,說出來的話嚇傻了一干當值宮人。

  “宮墨淵,我告訴你,沒我尹毓云就沒有你的今天!如果你膽敢對我做什么過分的事,莫說我關(guān)外握虎符的兄長你不好對付,”她冷笑幾聲,原本出谷黃鸝般嗓音強勢尖銳,“就是京師中我三萬尹家軍就夠你吃不了兜著走了。”

  直呼禁諱,這番話是一點面子都沒給。

  “你!”

  宮墨淵面色陰沉,寬大袖袍子里的手握緊,卻遲遲未發(fā)作。

  這也變相承認了尹毓云所言非虛。

  一些膽子小的宮人腿腳發(fā)軟,他們都聽見了什么!

  “行了,你們都滾下去。”

  宮墨淵咬牙,一腔怒火無法對正主發(fā)泄,只好厲聲呵斥宮女太監(jiān)。

  可后者一聽,喜不自勝,都像背后有鬼追似的,逃離這是非之地。

  腿腳不利索,剛又跪了半天的李總管一時不察,還摔了個狗啃泥,但他可不在乎這么多,連爬帶滾地出來殿門,才松了一口氣。

  他借著旁邊殷勤小太監(jiān)的力道,不雅地拍拍屁股站起來。

  瞇著綠豆般的小眼睛,李總管正憂慮一會陛下和尹貴妃吵起來,自個兒要不要去勸架。

  如今后位空懸,尹貴妃已是后宮位份最高的妃嬪,兼之母族強盛,朝堂上請封尹貴妃為皇后的折子又多如牛毛,簡直就是內(nèi)定皇后了。

  那眼前這不就是帝后不和嗎?

  李總管左右踱步,晃動著肥胖的身子,愁掉了發(fā)。

  這他哪摻和得進去,一個不謹慎,項上人頭不保啊,但不去又顯不合適。

  當他天人交戰(zhàn),糾結(jié)不已時,殿內(nèi)一陣陣曖昧的動靜與呻吟不可避免滲透著雕花木門,傳了出來。

  周遭純情的宮女太監(jiān)紛紛別過身去,這激烈的聲響,李總管也聽得老臉一紅。

  佯裝咳嗽幾聲,負手走到一邊。

  他怎么忘了帝后是夫妻,自古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

  害!白花了半天心思。

  心里石頭落地,他支走了一半輪休宮人。

  作為一個恪盡職守的總管,他揚了下剛才沾灰的拂塵,攏著袖子,看著開始飄雪的偌大皇城,老老實實站在門外等著,當門神。

  沒想,這一等就是好幾個時辰。

  李總管內(nèi)心咋舌,咱這陛下果然正直壯年,精力旺盛啊。

  等傳喚他的時候,皇城紅漆高墻之上的天空已擦黑,宮燈也一盞接一盞亮起,場面頗為壯觀。

  殿內(nèi)地暖合宜。

  送走尹貴妃后,李總管屁顛屁顛湊過去準備服侍玉磚浴池里的陛下。

  卻先一步被叫住。

  “小李子?!?p>  “欸,陛下有什么吩咐嗎?”

  回應的是寂靜的沉默。

  李總管這心里開始打鼓,唯恐陛下又想起盈貴人的事,再鬧一場。

  凝結(jié)的氣氛每時每刻無情殘忍折磨著他,接近崩潰邊緣的李總管,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索性悲壯道:“陛下可有什么煩心事?”

  “罷了,你下去吧?!?p>  帝王聲線沙啞,半闔眼眸,泡在浴池里,赤裸上身露出虬結(jié)線條流暢的肌肉,跳躍的燭火下妖孽邪肆,卻又隱約有幾分脆弱。

  李總管行禮出殿關(guān)門后,才使勁拍拍臉,自己莫不是中邪了,才會冒出那種大不敬的想法。

  這樣想著,迎著刀刮般的寒風,他打了一個哆嗦。

  思及剛不久仙逝又與陛下牽扯頗深的盈貴人,李總管更慫了。

  呼出一口白霧,合攏外衣,他心道,不行不行,得盤算著去尋個道士,好生看看。

  唉,作孽呀作孽,稍微知道些內(nèi)幕的李總管嘆息搖搖頭。

  對于盈貴人的遭遇,像他這種鐵石心腸又自私自利的人都存了份不忍。

  不過,這些個主子辦事也輪不到他們這樣低賤的奴才左右。

  天要是有好生之德,但愿盈貴人一路走好,下輩子,投一戶遠離皇室爭端的好人家。

  也別要什么傾城絕色之貌,鼎世聰慧,最好平平凡凡,與世無爭,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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