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青玄山,歸元門,后山弟子苑
這個時間段,是弟子們的趁著日出時間吐納清氣的時間,后山顯得靜謐清幽。
但這片清幽很快被一陣焦急的呼喊打破。
“大師姐,大師姐你在哪兒,不好了,二師兄又發(fā)瘋了,師父不在,你快去看看吧?!钡紫乱晃恍〉茏拥募贝掖业倪^來找人。
而正在自己的弟子苑偷懶的柳醉煙卻不怎么高興,現(xiàn)在她聽到大師姐這句話就想裝死。但是自己作為這一代弟子的大師姐,遇事絕不能退縮,身為弟子表率,就算不想動,也不能明目張膽的不做事。
“咳,輕舟師弟,我在這兒,梅師弟又怎么了?”柳醉煙聽到喊聲,收起手中的話本玉簡,坐正身子,裝作冥想打斷的樣子,招來弟子詢問。
“此處仍有弟子修行,輕聲。大師姐,底下弟子辦事不利,二師兄昨晚趁夜又摸進了煉丹室,現(xiàn)在又發(fā)病了?!彼膸煹苋~輕舟也跟了過來,提醒小弟子后,先一步向柳醉煙簡略地說了原由。
即便簡略,柳醉煙還是能夠想象得出事情到底怎么發(fā)生的,以及藥閣那邊又亂成什么樣子。畢竟這事在歸元門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要不是那位姓梅的是二師兄,底下弟子不敢管,怎么可能找她。
“梅亦寒,你又作死?!绷頍煱蛋狄а狼旋X,但是面上還是一副云淡風輕,一派從容淡定大師姐模樣。
“此次藥閣受創(chuàng)范圍?”柳醉煙也沒有磨蹭,直接動身朝藥閣方向奔去。
“這次二師兄做出的丹藥較為普通,沒有在戰(zhàn)力方面的表現(xiàn),亦沒有身形的改變,只是在神魂上面有作用。所以藥閣并沒有受到二師兄的破壞。”葉輕舟跟上柳醉煙的速度,報告受災范圍。
“嗯,我知曉了。疏散過弟子了嗎?”梅亦寒的破壞力柳醉煙早就領(lǐng)教過了,就算沒有攻擊力,柳醉煙也不會輕敵。
“未曾,當時多數(shù)弟子正在不遠處的聽風涯修煉,此次二師兄較為難纏,并沒有得到有效的疏散?!比~輕舟繼續(xù)說明情況。
柳醉煙聽到這里不置可否,里面有些詞是明顯經(jīng)過美化過的,只是這種情況歸元門上上下下早就心知肚明,不用拿到明面上來講。
不到兩分鐘,柳醉煙和葉輕舟就趕到藥閣。
入目,藥閣門口圍了一大圈人。
不知哪位弟子眼尖瞧見了柳醉煙,喊了一聲“大師姐和四師兄來了。”
藥閣門口的弟子連忙散開,鬧哄哄的人群也立馬安靜下來。
底下弟子給了柳醉煙讓了一條路,柳醉煙也不會推辭,直接進入了圈子里面。
之間一位容貌俊秀的年輕男子站在人群中間,與周圍的人說著什么。
柳醉煙暗自打量,梅亦寒乖乖的站在那里,一時間也看不出來又什么問題,正想詢問周圍弟子到底是什么情況。
“娘親,你是來接小亦回家的嗎?”梅亦寒看到柳醉煙立馬轉(zhuǎn)移了目標。
柳醉煙就聽到這句天雷滾滾的娘親,沒等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腰就被梅亦寒一個熊撲給抱住了。
“梅亦寒,你放開,誰是你娘親!”柳醉煙下意識就想運氣一掌擊飛腰上的大掛件。
“大師姐等等,二師兄不是故意的。”邊上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柳醉煙的攻勢。
柳醉煙回頭,原來是藥閣代閣主三師妹白梨。柳醉煙被人打斷,也沒有繼續(xù),只是挑眉示意她解釋。
“二師兄現(xiàn)在心智只剩下五歲,不能再多了,只是就亂認人,剛剛已經(jīng)找他娘找了很久,只不過沒有想到最后他認的娘是師姐。”白梨知道自己師姐是什么性子,語速極快的說完了前因后果。
“那我就要白白被他占便宜?”柳醉煙有些不爽,但自己只是口頭被梅亦寒占便宜,還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拿梅亦寒怎么樣。
“師姐,這次二師兄還算可以了,你只要給他當一天的娘,就解除這次的危機了。弟子們也可以繼續(xù)去修煉了,我們會對您感激不盡的。”白梨現(xiàn)在見到有人接手這個燙手山芋,忙不迭的把梅亦寒交給柳醉煙。
至于以后梅亦寒會被柳醉煙怎么打,那就不關(guān)他們這些小弟子的事了。
柳醉煙本來想反駁,但是腰上的掛件卻開始作妖。
“娘親,今天小亦在學校很乖,娘親可以獎勵小亦一個冰激凌嗎?”梅亦寒開始向柳醉煙要獎勵。
柳醉煙聽到“冰激凌”就感覺不妙,一手拂過梅亦寒的后頸,封了他的聲音。
“不可以。白梨,這次的事情我不過問,之后還讓他溜進藥閣,你自己去誡堂?!睒O快的回了梅亦寒一句,沒等白梨反應(yīng),柳醉煙就帶著拎不清的梅亦寒離開。
“冰激凌?這是何物,二師兄什么時候又做了新鮮事物,葉師弟你知道嗎?”白梨向來喜歡梅亦寒做出來的新鮮事物。
“不知,我去修煉,還請三師姐維持秩序?!比~輕舟看事情解決,就要離開。
“修煉狂魔?!卑桌婵粗~輕舟離開,也開始疏散藥閣門前的弟子。
柳醉煙帶著梅亦寒快速回到弟子苑自己的住處,封了門,開起禁制,這才去解開梅亦寒身上的的禁制。
“娘親,你剛剛為什么不讓小亦說話?是小亦惹你生氣了嗎?是小亦……”梅亦寒被解開禁制后,就開始吧嗒吧嗒說個不停。
柳醉煙看著梅亦寒這個樣子,再想想他之前惹出的事,恨不得來個雷劫,直接劈死他,一了百了。但作為知根知底的存在,柳醉煙還真不能殺了這個傻缺。
不等梅亦寒繼續(xù)把自己當媽看,一手刀敲在他脖子上,直接敲暈了事。
夜深,月已偏西。
柳醉煙通宵奮斗,預備將上次下山在集市買的凡間修真界,最近十年的話本看完。
“第幾回了?”清朗的男聲突兀在屋中響起。
“我看到哪兒關(guān)你何事。既然醒了,把補償給了,自己滾吧。”柳醉煙繼續(xù)沉迷,示意梅亦寒自便。
“小絮兒,同作為種花家的老鄉(xiāng),不要對我這么無情?!泵芬嗪Σ[瞇的插科打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