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醉煙跟隨那位藍(lán)衣女子從羽族監(jiān)牢離開,一路走到一處上次與鳳鈺見面時很像的樹屋處。
那位羽族在樹下停下,轉(zhuǎn)身語氣平淡,不帶任何感情的對柳醉煙說:“柳掌門,你們作為孔雀嫡脈的同伴,公子將此處賜予你們休息。直到孔雀族來人,之后有什么事,可以使喚屋外的侍女?!闭f完拿出一塊承載著禁制密匙的白玉,遞給了柳醉煙,沒等其他人到齊,就直接離開了。
柳醉煙在樹下等著不遠(yuǎn)處的其他人,手中摩挲著小小的白玉密匙。心中被遲疑充滿,她不敢肯定自己做的這一步就是對的,沒有把自己跟門派里的其他人帶到溝里去。
畢竟在前世她就是一個剛畢業(yè)工作了兩年的普通人,從小到大做過最大的官也不過是課代表,還是初中。所以還是要怪梅亦寒那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家伙,堂堂S市年輕有為的霸道總裁,結(jié)果到了這邊卻要放飛自我,不想再做了。
雖然梅亦寒比她自己合適無數(shù)倍,可她也不好將自己的意愿強加給別人。她不愿意難道別人就愿意了嗎?即便再高大上,修養(yǎng)再高,沉重?zé)o比的擔(dān)子丟在她身上,她也會抓狂的。
柳醉煙心里在想一想有的沒的,不過這些亂七八糟,充滿吐槽欲的思緒被泡泡打斷了。
“柳柳,現(xiàn)在我能有飯吃了嗎?我好餓的?!北犞浑p濕漉漉大眼的泡泡,仰頭對柳醉煙施展賣萌大法。
沒等柳醉煙的血槽被擊空,早被泡泡萌的不要不要的金滿玉開口了,“有有有,我這里有整個歸元門所有的吃的,給,試試看這碟點心合不合你口味?”金滿玉遞給泡泡一碟白中帶青的片狀糕點,正是被跟柳醉煙困于靈脈地洞,吃過的煉制清脈丹的附加品霜云糕。
泡泡毫不遲疑的結(jié)果,抓起一片塞進嘴中,“唔,好次,比窩以前次過的都好次?!迸菖荼凰聘獾奈兜啦东@,吃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就在金滿玉不斷的投喂泡泡時,其他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到了樹屋底下,包括被舒青青抱在懷中的紀(jì)柯。
見人來齊了,柳醉煙激發(fā)白玉中的密匙,順利打開籠罩在樹屋之上的禁制?!斑M去吧?!闭f完帶頭爬上樹屋。
等踏上了樹屋主體外的走廊,柳醉煙也知道自家人是什么尿性,轉(zhuǎn)身看著其他人說:“現(xiàn)在我們只是借助紀(jì)柯的身份,暫時被放出了來。但還是處于羽族的監(jiān)視之下。該怎么做都懂吧?”
“懂得啦。掌門師姐不用跟我說了,我早被師兄叮囑過了?!边@是好奇得東張西望的花星素。
“哎呀,柳師妹你這是不放心我們啊,放心好了這種事師兄我熟悉得很。”這是瞇瞇眼謝覓。
“水水水,我快渴死了,師姐你就不用說了?!蔽嗤┟约焊煽莸念^發(fā),一臉對水的渴望。
柳醉煙看著這些各個一臉精明樣的家伙,揮揮手,帶著泡泡先轉(zhuǎn)身離開了,“別太過分,要什么吩咐周圍的侍女,等紀(jì)柯家里過來?!?p> 深夜羽族王族王宮內(nèi),一處院落中鳳鈺正在聽布在歸元門人周圍的暗線匯報。
“說吧,這些人從樹牢放出后,都干了什么?!兵P鈺坐在屋中主位之上,身前跪著一位羽族。
那位羽族聽到鳳鈺的命令也不遲疑,就將今日看到的消息一一匯報。
“那位柳掌門帶著她帶出秘境的師妹,一直在吃?!碧阶舆€沒有匯報完就被鳳鈺打斷了,“一直在吃?其他什么事都沒有做?”
“回稟主子,只是那位師妹在吃,那位掌門吃下正常分量的食物后,就開始看著她師妹吃?,F(xiàn)在那位師妹已經(jīng)吃了有羽族普通族人一個月的食物了。”
鳳鈺被泡泡的食量驚詫,但也只是小小驚訝一下就拋到一邊,“繼續(xù)?!?p> “孔雀恢復(fù)人身后開始洗漱,在梳洗了兩個時辰后,開始不斷的換衣服。據(jù)他身邊的探子匯報,到現(xiàn)在還在換衣服?!?p> “梧桐妖進入樹屋后,吩咐侍女開始給他供水,現(xiàn)在化為原形泡在水池中?!?p> “兩位長者,一個在看書,一個在屋中練劍?!?p> “姓梅的弟子,要了一個煉丹室,在煉丹。不過跟在他身邊的探子不斷出事,一直在換上新人。根據(jù)匯報,那位一天炸爐八次,練出毒物和不知名毒丹數(shù)次,波及到暗探十九人,現(xiàn)在跟在他身邊的是第二十個?!?p> “金姓弟子跟最小的女弟子要了一間煉器室,在煉器期間對最后成品外觀意見不合,大打出手。接受了謝姓弟子的治療后,現(xiàn)在都昏迷著?!?p> “舒姓女弟子在給一群靈獸刷毛,喂食。謝姓弟子除治療離開房間,后一直在自我博弈?!?p> 鳳鈺聽著這些有的沒的,沒看出有哪些有用的東西來。尤其是在聽到梅亦寒的時候,雖然陰謀論了一下,后推敲一下又感覺沒問題。
“下去,再探。群青,你去,盡快讓孔雀族來人?!兵P鈺沉默片刻,開口下達(dá)命令。
“是,公子?!睅ьI(lǐng)柳醉煙離開樹牢的女子俯身領(lǐng)命離開。
柳醉煙跟其他人在樹屋過了幸福的大半天??梢哉f這是這段時間以來,過得最舒心的日子,有吃有喝,還能盡情享受自己的愛好。不過這種好日子在孔雀來人后就沒了。
當(dāng)時柳醉煙他們正被玄清拉在樹屋底下的空地上練劍,說是不忍看到他們荒廢修行。
于是等孔雀族來人到時,就看到一群東倒西歪,拿著劍比劃的男男女女。那時候所有人都揮劍少說也有一個半時辰了,除開專門修劍的,剩余的弱雞體力早耗得差不多了。
“所謂的嫡脈孔雀,遺落的族長之子,就在你們這群人中?”一位身著青黑色華麗衣裳的少女,帶著赤裸裸的不屑開口。
正在練劍的眾人,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劍,紛紛向聲源處望去。入目之間,一位衣裳華貴,容顏艷麗帶著滿臉的倨傲,站在他們的前方。
歸元門的這些人暗中眼神四飛,最后一致決定將紀(jì)柯推出去,去應(yīng)付這些高傲的一看就不好打交道的孔雀們。
紀(jì)柯看著這些人的注意,頻頻眼神示意自己不愿,結(jié)果被柳醉煙跟其他人一個抗議無效給打了回去。
于是紀(jì)柯只好越眾而出,“我就是你口中的嫡脈,請問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