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拐杖的主人正是那王家老者,只見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這是沖虛道長和化田真人的比斗,化雨道友最好不要插手!”
“若是真想比斗一番,老朽到是愿意陪化雨仙子過過招!”
“不知仙子意下如何啊!”
看著這王家老者一臉卑鄙無恥的樣子,陳化雨眼中閃著明顯的厭惡之色。
但是這王家老者已是筑基八層的修為,靈器裝備必然也不差,憑著她筑基七層的修為即使借助靈器之威恐怕也難以取勝。
于是只得氣呼呼地招回了靈風(fēng)旗,坐在了椅子之上。
到了此時,陳化雨若是還不明白這王家老者的用意,那就是白活了兩百多年了。
今日王家此舉顯然是想借這筑基大典狠狠地羞辱陳家一番,宣告他們王家在天荒郡的地位,同時他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叔父陳景華。
四年前的靈石礦脈比斗時,陳景華就已經(jīng)突破了筑基八層,而且開始改修金焱焚火訣。
相必是當(dāng)時比斗時引起了王家的注意,再加上這幾年陳家一直在打聽能助人突破紫府的靈藥。
王家此舉是在試探叔父!
陳化雨卻是猛然回過神了。
王家的慶火上人如今已經(jīng)有五百多歲了,對于一個紫府境界的修士來說,已經(jīng)步入了晚年。
那么在他去世之前自然是想為王家掃清障礙,而如今有可能突破紫府的叔父就是他最想除去的人。
叔父一旦死去,這天荒郡的四大家族也就又恢復(fù)了一個平衡。
今日若是叔父出手,以王家老者的修為,自然可以探查些虛實;若是叔父不出手,恐怕王家老祖的懷疑就會更深,除掉叔父的決心就會更加堅定!
如此一來到是一個死局了!
王家老祖滅掉陳家自然是不可能的,畢竟陳家也是云霧宗的附屬家族群。
不過使個計策除去叔父還是輕而易舉的,想必這也是云霧宗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
云霧宗既希望自己的實力增強,可是也不愿意自己的附屬家族太強。
因此對于附屬家族的筑基丹控制是非常嚴(yán)格的,為的就是減少附屬家族出現(xiàn)紫府上人乃至金丹老祖的概率。
附屬勢力的廝殺只要控制在一個范圍內(nèi),云霧宗是不會管的。
就在陳化雨思考之際,底下陳化田和那沖虛老道的爭斗已經(jīng)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那青竹陣法已經(jīng)被破開了,沖虛老道偷襲不成,卻是被陳化田的震天印直接給拍飛了出去。
如今眾人卻是看到了他的身形,只見他的道袍已經(jīng)是破破爛爛的了,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他用手摸了一把嘴角,一雙眼睛陰狠地看著陳化田。
陳華田的身上也是氣息不穩(wěn),身上的衣服也是出現(xiàn)了許多小洞,顯然也是吃了虧的。
不過看他的模樣,倒是比那沖虛老道要好的多。
正當(dāng)沖虛老道準(zhǔn)備繼續(xù)出手時,一道聲音從峰頂傳了下來:
“沖虛,好久不見,未曾想你今日竟在我這碧云峰上撒起了野!”
說完一道金光自峰頂而來,襲向這沖虛老道,沖虛老道趕忙拿出了拂塵和那竹杖抵擋那道金光。
只是任他如何反抗,那金光還是把他給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
“陳景華你突破了!”
那沖虛老道此時掙扎地說道。
“還沒有!”
一道嘆息之聲從山頂傳了下來。此人正是筑基八層的陳景華,早在一年前就完成了功法的轉(zhuǎn)修,如今實力深不可測,一般的筑基九層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更遑論這不過是筑基七層的沖虛老道。
“陳景華你趕快放了我,不然我?guī)煾底详柹先藖砹耍ń心憔湃A山雞犬不留!”
遂即那沖虛老道卻是開始了瘋狗模式,不斷地口出穢言污語,看得眾人是一臉嫌棄。
“好一個雞犬不留,我倒要看看憑紫陽一個快要坐化的紫府二層,如何能讓陳家付出代價?!?p> 一道怒氣沖沖地聲音從山頂傳來。
這老道口中所說的紫陽上人便是青陽觀唯一的一位紫府上人。
不過這紫陽上人和王家的慶火上人卻是不能相提并論。
修士由筑基突破至紫府時,可鑄就九品紫府。紫府品級越高,日后成就也就越大,同階內(nèi)戰(zhàn)力也就越強。
王家的這位慶火上人鑄就的是四品紫府,如今已是紫府六層的高手。
而那紫陽雖同為紫府,但不過是僥幸鑄就了一品紫府罷了,資質(zhì)悟性都不強。在紫府境修煉數(shù)百載,也不過是停留在紫府二層之境。
若是紫陽上人壽元充裕之時,陳景華還怕他三分,不過如今紫陽壽元將盡,坐化就在這幾年之間。
以他的個性,此時你就是打上青陽觀,他也絕不會輕易出手。
不然青陽觀好歹是一家紫府勢力,這觀主沖虛又怎會如此巴結(jié)王家,絲毫不顧一派之尊的顏面。
這恰巧證明了這紫陽上人已經(jīng)危在旦夕,根本無法顧及青陽觀了。
此時一個身家豐厚些的筑基圓滿修士都能將其殺死,他若敢來這九華山,憑著這護山大陣,陳景華就是耗也能把他給耗死在這兒。
只是陳景華此時也犯起了難,這沖虛該如何處置卻是個大難題。
畢竟這紫陽雖說壽元不多,他憑借祖上遺留之物也不懼他。
可到底紫陽是一位紫府上人,也沒有傳出他坐化的消息。
若是真處置了這沖虛,難保紫陽不會怒從膽邊生,擊殺在外游歷的陳家弟子。
可若是不處置了這沖虛,過了今日,陳家又有何顏面在這吳國立足。
須臾間,山頂之上的陳景華已經(jīng)閃過了無數(shù)念頭。
那被縛住的沖虛道長見陳景華沒有絲毫要放過他的意思,也是鼻涕眼淚一起流,不斷朝著山頂?shù)姆较蚩念^求饒。
這時高臺上的陳世寒卻是打了個圓場開口說道:
“曾叔公,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了這沖虛道長吧!”
“畢竟同屬云霧宗麾下,低頭不見抬頭見,曾叔公就饒了沖虛道長這一會吧!”
“饒了他!”
“那我陳家的顏面何在!”
這時角色倒是反轉(zhuǎn)了,輪到了陳景華祖孫二人一唱一和了,到著實有趣的很。
“陳道友,我看不如這樣,沖虛道長既損了陳家顏面,不若讓他給陳家些補償,如何?”
“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
此時開口的卻是那云霧宗來此的朱姓真人。
這朱姓真人名叫朱剛烈,出身凡間,靈根資質(zhì)也不怎么好,在宗內(nèi)并無師承,與陳世寒倒是十分交好。
此時出言既有相助陳世寒之意,亦是與青陽觀、王家交好之策。
畢竟此來慶賀大典,本意是為結(jié)交陳世寒以及他背后的陳家,若是鬧出了人命,恐怕回宗也是要挨罰的。
這朱剛烈也是一個圓滑之人,虧本買賣他是不會做的,剛才陳家老祖出手之時他就知道此事不好了解。
若是讓陳家老祖白白放了沖虛道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委屈一下沖虛了。
反正此事過后,沖虛還得感謝他出言相助,恨也是恨這陳家罷了!
與他卻是沒有半塊靈石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