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黑牛的話讓玉書感覺自己今日的做法確有不妥,只不過看著跟太女同坐在一個榻上的黑牛,眼中閃過一絲妒忌,怨毒地盯著他。
憑什么?他就可以毫無忌憚的對殿下那樣說話?殿下竟無一絲怪罪?更何況他還如此的丑陋,或許...突然,他靈光一閃或許太女就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
對,一定是這樣,還記得入宮前他父親曾經(jīng)跟他說過,母親就喜歡父親那種嬌蠻的樣子,不喜歡逆來順受的,也許自己也可以試試?
“殿下!”想到這里,他下巴微微抬起,那雙細(xì)長的桃花眼中帶著一絲傲然,“奴就是覺得如此丑陋之人根本不配站在您的身邊,奴是為了您好?!?p> 玉書此刻的模樣,連顧婉這宦官見了嘖嘖暗贊不已,不得不說,這玉書真的是一個狐貍精般的人物,即便擺出一副清高的模樣,渾身上下的魅惑之態(tài)還是消散不去。
不過...某人似乎有些不解風(fēng)情,想到這里,顧婉偷眼看向太女的眉眼間都堆滿了漠然,眼神淡淡,即使面無表情,整個人散發(fā)出的冷厲還是讓人畏懼,顧婉忍不住在心中為玉書點了一根蠟。
果然,鳳璇璣淡然開口道:“看來之前只讓你抄了男戒,也并沒有學(xué)乖,居然敢用這口吻對孤說話了?來人把他拖出去杖斃!”
她的話語中透出不近人情的冷漠,看著地上的玉書就如同螻蟻一般,讓她任意宰殺。
她的話音剛落兩名護(hù)衛(wèi)便走了進(jìn)來,對坐在上位鳳璇璣拱了拱手,便架著玉書的胳膊開始往外拖。
“不,殿下,殿下饒命啊!是翠蓮告訴奴的!”
玉書聞言臉色巨變,奮力掙扎著大喊大叫起來,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做了何等蠢事,心中大駭!是啊,自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怎么能那么對殿下說話?
見玉書開口哀求,鳳璇璣的神色緩了緩,畢竟馬上就要行納侍禮了,杖斃他自己回學(xué)院后就無人能牽制宜人了,便讓護(hù)衛(wèi)將其拖了回來。
被拖回來的玉書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鳳璇璣的目光又掃向原本在玉書一旁跪著的宦官翠蓮,厲聲質(zhì)問:“現(xiàn)在由你說,你是如何知道的!一字不許隱瞞!”
“回殿、殿下,是…是秋…秋菊告訴奴…奴婢的?!?p> 翠蓮身子嚇得在渾身發(fā)抖,臉色由白轉(zhuǎn)青,因心中有鬼說出的話都帶著顫音斷斷續(xù)續(xù)的,
“秋菊?宜人身邊的那個?”
鳳璇璣猛地從榻上坐正,眸中暗含殺意。
“是...是的,秋菊還...還說殿下要納那人為側(cè)君?!贝渖徥窃秸f越流利了。
鳳璇璣冷然道:“敢說一字假話,馬上凌遲處死!”
“奴...奴婢句句屬實?!?p> 翠蓮趴在地面,頭也不敢抬,緊張得在發(fā)抖。
“你帶兩人去把秋菊帶過來!”隨后鳳璇璣一招手對站在身邊的顧婉吩咐道。
“是!”
“還有把宜人也給孤帶過來?!?p> “是!”
顧婉一臉恭敬的鞠躬應(yīng)道,剛走到門口就聽鳳璇璣又加了一句,她回身又躬了躬應(yīng)下,這才走出了長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