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桃雙眼微合,將注意力全部轉(zhuǎn)移到精神力化成的絲線上,那絲線看似柔軟,卻十分堅韌,非精神力術(shù)法無法斬斷,是無形卻實際存在的物。
若是永樂見到此景定會驚得把眼球都瞪出來。
哪怕是極細(xì)的絲線,也是精神力具象化的體現(xiàn),這是無數(shù)修士強(qiáng)者終其一生都無法做到的,哪怕是經(jīng)他手送上無極天的大帝強(qiáng)者,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這是后話,商桃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水平。
那絲線細(xì)而密,宛如一只透明的蜘蛛在不斷織網(wǎng),悄無聲息的在三人周圍織出一張巨網(wǎng),將他們籠罩著,哪怕是蠅蟲躲避不了這大網(wǎng)。
商桃聚精凝神,不放棄每一個角落,空間被她的網(wǎng)逐漸隔開,每一寸都藏著她的“眼線”。她無意中似乎又進(jìn)入了某種玄奧境界,此時的她明明閉著眼,卻能見得到被她絲線所捆的空間。
每根線就像她的手指一樣,敏感而靈活,將所有觸覺都匯聚于她的感官上,她甚至能感覺到余炙和壤駟遠(yuǎn)的身形,連帶他們的外表,如同潑墨畫,隨著時間蔓延,逐漸清晰的呈現(xiàn)在她的意識中。
但現(xiàn)在她無暇顧及異象,更分不出心神頓悟。
每一秒都在她的感官中被無限拉長,漫長而靜謐,像暴風(fēng)雨前夜的寧靜,越是安靜越是不尋常。
她緊繃的神經(jīng)不敢有一絲松懈,此時的等待堪比度日如年,她的心本有些惶恐不安,此時也變得心如止水,平靜的泛不起波瀾。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他們的等待沒有白費(fèi),約莫半刻鐘過去,那不肯露面的少年音終于忍不住再次行動。
只聽腦中“嘣”的一聲,商桃遠(yuǎn)處的精神力絲線被外物截斷了。
是同樣會使用精神力術(shù)法的“人”!
商桃猛地提氣,迅速收網(wǎng),企圖將少年音困在網(wǎng)中。
無形的網(wǎng)鋪天蓋地的沖著缺口圍了上去,敏捷如翱翔于高空的雄鷹,盯住的獵物無一奪得過它的追擊。
“這是什么鬼東西!”清亮的少年音氣急敗壞道。
他斬斷了商桃的一根絲線,卻無法同時斬斷百根千根,商桃的精神力絲線將它緊緊綁著,在他的視線中能看得到身上層層疊疊的淺白色絲線,仿佛他整個人置身在一個白繭中。
但在余炙和壤駟遠(yuǎn)眼中卻不一樣了。
余炙在他旁邊蹲下,好奇的用手戳了戳他長著白色卷毛的腦袋。
“這東西好像有點(diǎn)眼熟啊……”他順手摸了一把眼前以詭異姿勢倒在地上的白羊的頭,它頭頂?shù)拿l(fā)軟而柔,摸上去順滑極了,沒有灰塵感,看來平常很注意清潔。
“臭男人離我遠(yuǎn)點(diǎn)!”少年的聲音中帶了幾分羞憤,人類的語言從一只白色的羊羔嘴中吐了出來。
“他在說話?”壤駟遠(yuǎn)表情有些怪,有些震驚也有些不可思議,上前毫不留手的將它脖子以上的毛摸了個遍。
“你要做什么!”羊羔嘴中發(fā)出尖細(xì)的聲音,用力掙扎,卻完全掙脫不了身上層層疊疊的線,甚至隨著他的掙扎反而纏的更緊。
壤駟遠(yuǎn)抬起它的下巴,看了看又摸了摸,這才松了手。
“沒有傳音晶石啊。你竟然會說人話!”壤駟遠(yuǎn)想起來自己可憐的綠帽子,還有當(dāng)初被他戲弄的那情景,牙齒合在一起搓了搓,“冤家路窄,看來你很期待我的力量呀,不如把這力量用在你身上吧。”
壤駟遠(yuǎn)話畢,單手掐住了羊羔的脖子,“天道好輪回啊……”
他的手剛要用力,忽然被一只修長的手抓住了手腕,“壤駟兄弟且慢。不過是只羊罷了?!?p> 余炙淡然開口,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將他的手移開了。
壤駟遠(yuǎn)面無表情,余炙的肉體力量遠(yuǎn)超他的想象,他原本肉體力量是不如現(xiàn)在的,但在他眼里看起來稱得上是力量的,在余炙眼中可能根本上不得他的眼,更不是他的對手。
本以為獲得了力量,多少能影響一下三人間的地位,但這兩個人都是深藏不露的大手子。
“余兄說的是,我魯莽了。”壤駟遠(yuǎn)嘴角扯開抹略帶歉意的笑,后退了一步。
商桃在一旁看了那羊羔很久,沒有上前,也沒有解開束縛著他的網(wǎng)。
他沒有放棄掙扎,內(nèi)側(cè)的線在不斷被破壞,雖然速度緩慢,但他確實在反抗。
商桃心念一動,更多的絲線從白繭內(nèi)部長了出來,羊羔剛剛費(fèi)力破開的幾條線的空隙被再次填滿,而他的四肢被纏繞的更緊,這次它連動都無法動一下,更別提搞些小動作去掙扎了。
但這也沒有斷了他掙扎的心思,商桃就靜靜的在一邊坐著,等著他力氣耗盡,不得不停止反抗。
余炙則在不斷攻破著羊羔的心理防線,他的大手糊在那小羊腦瓜上,有時候揉揉,有時候順順毛,時不時還雙手其上,擼的好不快樂。
嘴中還喋喋不休。
“你會講人話啊,那你怎么不會化形呢?哎呀,這小腦瓜摸著真軟乎!”
“不過你要是會化形,也不至于被我們逮到了,揉揉!”
“平常很愛干凈嘛,白乎乎的,還挺可愛的!”
“你難道看上我們的另一個小伙子了?是你把力量給他的吧……沒想到看著純潔又無辜竟然不優(yōu)先青睞大爺我!”
“你這眼睛是怎么長的?黑溜溜的,還蠻有神的,怎么看不出來誰更帥嗎?”
余炙再次伸出魔抓,捏了捏他垂下來的耳朵。
“都是一樣的臭男人,你快給本王滾開!”羊羔被折磨的不厭其煩,看樣子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幼獸,可能血脈珍貴,提前開了智?
能施展幻術(shù)的法獸,精神力的水平必定不低,大部分的幻術(shù)都需要精神力去維持施展。
“本王?”余炙捏著他耳朵的動作頓了頓,忽然笑出聲來,笑聲冷冰冰的,和平日對商桃的笑完全不一樣。
他動作忽然變得粗暴起來,提溜這它的一只羊角,直接把它從地上拎了起來,眼中如同凝著千年不化的寒冰,毫無溫度的看著他的眼睛。
“你也配這樣跟本大爺講話?”
魚代酒
考的證今天發(fā)了成績!竟然真的過了!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