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長沒讓凱旋隊的人等多久,基地引爆后不一會兒就出來了,楚驚看到時已經來到身前了。
楚驚是往天上看的,這次荊長沒上天,腳踩滑輪,大手一揮:“兄弟們,走人!”
速度也賊快,眨眼溜出去好遠!楚驚眼睛冒光,追了幾步,荊長已經沒影了,只好上車和凱旋隊的人一起回去。楚驚發(fā)現荊長好像不是很愿意坐車,可能是嫌棄太慢了。不過好帥!得讓荊長給自己也搞一個!
荊長用的滑輪那能是普通滑輪嗎?那是戰(zhàn)備資源??!速度堪比荊長第二代機械翼!可惜那機械翼被那龍燒了,荊長差點就掉進火海出不來!如果荊長速度慢些,凱旋隊的人就會發(fā)現現在荊長很狼狽,頭發(fā)都燒卷了,衣衫襤褸臟兮兮的,像剛出垃圾堆爬出來的神經病……
荊長也很絕望??!誰知道把那個大家伙戳下去的時候見鬼的瞄準了一回,差點就剩骨灰了!后來又掉進炸得熱鬧的基地,荊長跟著一堆鉆地逃跑的怪往外逃,逃著逃著人家發(fā)現哪里有點不對勁,回頭就咬了過來!
這玩意可沒觸手怪那么大,就一人大,有鱗甲,形似穿山甲,別的什么不會,地里鉆洞技術一流!速度快得不行!空間又小,荊長施展不了身手,太狼狽了!
這是荊長的黑歷史,她一輩子都不愿意想起!她吃了不少土!
呸!呸呸呸!
荊長迎風流淚,在經過救援隊大部隊時,猛地加快了速度!
快!快成一道閃電!只要速度夠快,尷尬就追不上我!
大佬的形象不能毀!
雖然荊長確實快成了一道閃電,但救援隊的人還是憑直覺認出來她。荊長出了基地,大家都松了一口氣,什么事回基地再說,現在還沒安全下來。
要到基地門口,荊長還想整理儀容,但基地長張丞已經迎了出來,只是看著荊長的模樣有些不敢認。
荊長僵硬在原地,很快就挺起了胸膛,反正天這么黑,他應該是看不清楚的,她要用氣勢掩蓋一下!這是戰(zhàn)勛!誰敢笑,摁死他!
荊長堅定的走過去,又愣了愣,有些無所謂道:“我是殿后的,后方問題解決我就回來了。他們速度太慢,正在往回趕。其余的我不知道了?!?p> “好,好!快回去歇著,有事明天再說!”張丞拍拍荊長的肩膀,送她回了基地。
荊長讓張丞留步,自己化作一道流光,眨眼到了遠處……
張丞:“……”
之前還覺得這姑娘語無倫次的有點像逃兵,現在她看明白了。
人家真的是搞定后方回來的,比先走一步的大部隊還快……這沒毛病。
火星基地是真的遠,荊長回來后又過了兩個小時人才回來。萬事不急,現在安全了,這么多人拼死拼活也要休息,安排了數幾萬人落腳的地方,和火星基地長大致了解了下情況,就讓他們休息了。
現在是人家的地盤,人在屋檐下,嚴豹沒有指手畫腳的立場,全權交給張丞負責,遇到矛盾再找他,隨后就去休息了。
……
這個星球數量最多的不是人類,而是異族。異族繁衍能力本來就強,沒什么天敵,數量已經遍布全球。魔族散落在幾個地方駐守,不過他們也會搶地盤,不是搶人類的,就是搶異族的。不過數量不多,對搶地盤活動不是很熱衷。只是要搶,就搶最好的。
魔族的影子在王都路上最常見,很不巧,就集中在B區(qū)邊緣。人類王都在C區(qū),A區(qū)是異族重災區(qū),他們的樂園。D區(qū)是死區(qū),被攻陷的基地,破壞的城市,被屠殺堆滿尸體的亂葬崗。就是荊長的“出生地”,都是一片死寂。
這種D區(qū)的分部范圍最廣,也最神秘。有時候可能真的什么也沒有,空蕩蕩的,可有的地方會藏著像觸手怪那樣的大家伙,并不在任何一個隊伍里。除此之外,什么東西都可能出現,找找說不定能看到罕見的喪尸或者外星人。也會有散落的魔族出現。
人類是除異族外第二大生物,但比異族的數量少好幾十倍。是的,就是好幾十倍。幸存的人類可能連二十億都不夠,生存的空間更是寒磣,全球范圍就那么幾個王都,都不在同一片大陸。
前期人類是在平原聚集在一塊的,但前期也是異族最猖狂兇猛的時候,聚集的基地被沖散,四處駐扎,來一次轉移一次,偏得已經不能再偏。
可以說,這個淪陷區(qū)要不了多少年就要全部淪陷了。
荊長看著平板,補充這個世界的資料。看完有點淡淡的憂傷,憂傷完昏昏欲睡,楚驚把她晃醒了。
“快醒醒!口水都要掉到地上了!”
荊長不太懂這個梗,不恥下問:“我為什么要流口水?這個世界沒有什么讓我覺得是好吃的了?!?p> 楚驚瞪眼:“你要吃什么我可不管你!你看!我射中了!厲不厲害!”
楚驚舉起靶子,上面插著好幾只飛鏢,離靶心都很近,有一只中了。
“多少米的?”
“三米!”
荊長把飛鏢拔下來:“力量不夠,再練練,好歹也要到這個程度?!?p> 話音剛落,荊長沒什么大動作,把飛鏢扔了出去,穿過蘋果,蘋果晃了晃,留下一個洞,飛鏢已經插進外邊客廳的墻里。
“讓你上戰(zhàn)場殺怪的,不是去給它撓癢癢?!?p> 楚驚目瞪口呆,很久都沒反應過來。
剛剛這個女人跟自己這個八歲小孩說了什么?聽著很喪心病狂哦!
不過楚驚還是做了,用蘋果是不行的,浪費食物,他找個塊大的泡沫板。
“叮鈴鈴~”
楚驚跑進來:“有人過來!”
荊長磨磨蹭蹭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下儀容,從房間走了出去。
開門前還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門一開就帶起來七分笑:“誒呀!雷先生啊,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雷季洲有些尷尬的抬手抵唇輕咳了一聲:“我來的不是時候。”
荊長靠在門邊皺眉嚴肅道:“所以是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不急,你現在有時間嗎?”
荊長又揚起笑:“我想睡覺誒?!?p> 雷季洲禮貌的揚起笑臉:“那打擾了,不好意思。不知荊小姐什么時候有空?”
荊長又皺起眉,把雷季洲上上下下打量了兩遍:“那能告訴我是什么事嗎?”
“聽聞荊小姐是王都來的,有些問題要請教。”雷季洲平常冷漠慣了,現在面對這位小姑娘不自覺就客客氣氣的,雷季洲有點不自在。
想著,雷季洲又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荊長,也沒發(fā)現她哪里有出眾的地方,甚至言行舉止都透露著些不易察覺的敷衍和囂張。可能是英雄光環(huán)吧!
荊長面不改色,活動了下雙肩,回道:“那請明天再來吧,明天早上,你看行嗎?”
也沒有多解釋,雷季洲也不多問:“可以,打擾荊小姐休息了,晚安,明天見。”
荊長點點頭,進房關門。雷季洲卻變了臉色,有些錯愕。
他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在荊長面前表現得這么客氣了,是因為緊張。
剛剛荊長在自己說到王都時眼神飄忽了一下,下意識活動肩膀,全程帶著一種無法忽視的危機感,讓人不過輕舉妄動……像一只偽裝的野獸悄悄露出爪牙。
野獸,這樣形容太貼切了。荊長身上的東西和力量太神秘了,對敵人兇殘,對自己也狠得讓人心驚,又捉摸不透,不得不下意識警惕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