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紈绔本绔
他竟然覺得可怕,在這帝都,竟然隱藏著如之蘇語凝這般深藏不露的危險人物,可怕就可怕在她們隱藏得太好了,若不是這等巧合,若不是恰巧當時當刻荊明也在,便是那一院子的眾人,任誰能看出蘇語凝不顯山不露水的身手?
“竹葉裂瓷盆?荊兄,你當真沒看錯?”
荊明的語氣堅定:“絕不會錯?!?p> 沈子唯皺著眉頭:“可她和救胡鵬林飛的女刺客,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呢?一個蘇家人,一個是孤兒……”
荊明顯然也想不明白,沉思半晌,對沈子唯道:“那女刺客的尸體在哪里,帶我去驗尸。”
陰暗潮濕的牢房內(nèi),尸檢官一點點揭開那女刺客的衣服,荊明自嚴肅地盯著尸檢官的手,沈子唯卻背過身捏著鼻子:“荊兄,想不到你還好這一口?!?p> 沈子唯似面壁思過,荊明白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半晌,卻忽聽荊明小聲嘟囔了一句:“這是……?”
“什么?”沈子唯轉(zhuǎn)過身,順著荊明疑惑的眸光看向那女刺客的尸身,在她的胸口,一朵極盡綻放的死亡罌栗就像融進了她的身體,詭秘瘆人。
這樣以來,便有了后來沈子唯借沈六之名接近蘇語凝的事情,唯一的目的,不過是想查清楚蘇語凝和那個女刺客之間到底是什么聯(lián)系。
荊明猜測那刺客肩頭的罌栗花圖案應當是某個組織的記號,如果蘇語凝和她同為一個組織,就一定不會對這個圖案陌生。
昨晚的刺殺是假,望月橋相約是假,一切都只是想逼著蘇語凝露出馬腳。
但沈子唯現(xiàn)在卻還有一個疑惑。
那就是昨晚蘇語凝看見她時,深情不能自已的眼神,竟然能叫沈子唯這種紈绔,起一身情難自持的雞皮疙瘩。
荊明一直躲在一間酒樓的角落緊緊盯著蘇語凝,沈子唯兩次被蘇語凝抓了個正著,最后七繞八拐上了那酒樓,面具一扔,一碗酒喝得酣暢,急著問:“怎么樣,看出端倪沒有?”
荊明卻含著深不可測的笑意打量著沈子唯,這叫他怪無語的,一把奪了荊明端在手中的酒樽,一飲而盡:“呸呸,荊兄,來酒樓你還揣著茶???你真是奇葩啊你?!?p> 荊明不惱,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了。
沈子唯快被荊明這個笑容逼瘋了:“荊兄,你到底在看什么呢?不對,你到底在笑什么呢?”
荊明慢悠悠替自己斟了一杯茶,眼神瞟向窗外。
沈子唯回眸,卻見人群忽而來忽而過的角落,蘇語凝蜷縮在那里,埋著頭在雙腿間,顫著肩不停地啜泣。
雖然沈子唯問心無愧她哭與他真的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但不知為何,看到這姑娘哭得這么傷心,他竟然心里兀地一疼,像是千刀萬剮在心上凌遲。
“心疼了?”
荊明似賊兮兮地望著沈子唯,沈子唯此人頂好面子,當即擺了擺頭:“怎么可能,替她丟人而已?!?p> 荊明聞言,一聲“噢”語調(diào)九曲十八彎:“那就好,接下來,只需要靜心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