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是在接到電話之后,才知道自己的軍師大人已經(jīng)跑路了。
當然了,蕭楚南在電話里可沒說自己跑路,只說是有急事先走一步,至于什么事,他沒說,羅布也只能隨便猜猜——就看剛才蕭楚南那心急火燎的樣子,難道是……沒來得及脫褲子?
反正不管怎么說吧,蕭楚南肯定是說一去不回便一去不回了,就留下羅布和趙雪延兩個人在包廂里,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其實尷尬的只有羅布自己,趙雪延非但不尷尬,反而有點開心。
能不開心么?礙事的家伙沒了,接下來那還不是任她施為?
至于說某些蕭楚南覺得她看了會生氣的描寫,趙雪延倒覺得沒有什么,一方面她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大人了,這種只有小孩子和處男才會看得興奮無比的文字真的沒什么殺傷力,另一方面書里描寫的人物和她本人肯定有著不小的差距,所以頂多算是個和她同名的角色,看起來是沒什么代入感的。
更何況偶像這個職業(yè)說穿了就是供人寄情的對象,有把她們當愛人的,有把她們當女兒的,還有把她們當成自己希望變成的那個人的,自然也少不了饞她們身子,看著她們各種YY玩花活兒的人!
既然選擇了站上光彩奪目的舞臺,就要有忍受舞臺下黑暗中齷齪的覺悟,如果說剛出道時青澀的她們還會為這種事難受,現(xiàn)在嘛,別人不知道,反正趙雪延自己是有點享受這種“知道你饞我身子但是你碰不著”的感覺。
話說回來,好像大多數(shù)美女都挺喜歡這種感覺的……
這不重要,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該怎么從羅布手里多騙……弄些藥出來。
趙雪延算是看出來了,這種傷藥雖然藥效神奇,但要說有多稀有珍貴,還真是未必!
至少對于羅布這家伙來說,肯定不算什么稀罕玩意,不然也不可能隨手又拿出一瓶,而且到現(xiàn)在也沒問剩下的藥去了哪里。
問題是,就算這玩意在羅布手里再怎么大路貨,那也是別人家東西,要說拿到手厚著臉皮昧下來,這個趙雪延擅長,可是從人家口袋里騙東西,她沒點過這個技能啊!
要不然,再犧牲你們兩個一下?趙雪延低頭看著胸前,陷入了沉思。
她這一神游天外,羅布可就有點難受了,他來這兒是想要解決蘇佑寧有男友這件事兒的,結(jié)果出主意的跑了,說沒事兒的走神了,留他一個人干坐在那里無事可做。
又坐了一會兒,羅布決定先撤,倒不是因為無聊,而是因為坐的時間越長,他就越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好像自己會失去點什么。
羅布不是那些專精卜卦的靈修,沒法掐指一算就知道來龍去脈,可是他對自身的直覺還是很信任的,畢竟上一次他沒在意這種預(yù)感,就被人圍毆了個痛快……
走!必須走!立刻馬上走!羅布毫不猶豫,霍然起身。
他這一動,卻驚醒了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犧牲自家寶貝的趙雪延,趙雪延的頭腦還陷在糾結(jié)之中,察覺羅布起身的動靜,本能的反應(yīng)就是“藥還沒到手,怎能放你走”,下意識地就伸手拽住了羅布的胳膊。
這里就必須說明一下兩人的位置關(guān)系了,包廂里是長條桌四人位擺設(shè),因為趙雪延是女生,所以她自己坐一邊,羅布和蕭楚南坐另一邊,羅布就在她對面。
兩人之間隔著張桌子,趙雪延這一抓就不可避免地向前探身,抓倒是抓到了,可是她那點小力氣,又怎么可能阻攔羅布起身的動作?
于是稀里嘩啦一陣亂響之后,包廂里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寂靜之中。
趙雪延趴在桌上,一臉驚詫到呆滯的表情,完全不敢相信自己遭遇了什么。
疼啊!心口好疼??!不光是里面疼,外面也疼?。。?!
里面疼是忍不住心疼自己,好好一個當紅偶像,居然遭遇了如此粗魯?shù)膶Υ?,生生被拖過了整張桌面,太傷自尊了!
外面疼那就更好理解了,女孩子的胸部本來就是柔軟嬌弱需要呵護的地方,趙雪延的胸衣又不需要特別加厚,這橫貫桌面的摩擦滋味實在是太酸爽,酸爽得她眼淚都飚出來了!
就算是這樣,趙雪延還是緊緊抓著羅布的胳膊不松手,老娘虧都吃了,不給足夠的補償休想離開!
羅布是真沒想到自己就起個身也能弄出這么大動靜,看著眼前還趴在桌上的趙雪延,他感覺剛才不祥的預(yù)感好像應(yīng)驗了。
講真,換成個別的男人,這時候還真不見得會想這些有的沒的,趙雪延趴在桌上這件事說來糟糕,可是她這個姿勢也是說不出的誘惑。
想象一下,一個女生上半身趴在桌上,被緊身牛仔褲包裹得緊緊的臀部高高翹起,更要命的是,她那張漂亮的臉蛋恰好就在你身前,距離近到你只需要微微挺腰就會發(fā)生某些會被和諧的接觸,這種情況下,你會怎么做?
羅布一根一根掰開趙雪延的手指,然后馬上退后一步,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不許走!”隨著幽幽的聲音,趙雪延就像鏡頭倒放的貞子一樣爬了回去,坐回自己的位置,低頭整理胸前的狼藉。
為了避免再次發(fā)生衣扣迸飛的囧事,今天趙雪延特意穿了一件T恤,領(lǐng)口連鎖骨都不露那種,很不幸,為了和下身牛仔褲更搭,這件T恤是白色的!
現(xiàn)在一看,這白色T恤簡直就是最好的畫布,番茄醬的鮮紅、茶水的淡黃、抹茶的淺綠,再鍍上一層來自薯條的明亮油漬,簡直脫了就可以直接掛在畫廊里賣了。
當然了,趙雪延在意的也不是T恤的事兒,她抬頭瞪了不知所措的羅布一眼,居然就這么當著他的面拉開領(lǐng)口,往里望去。
還好還好,胸衣雖薄,多少也有保護作用,再加上只是摩擦,所以疼是疼了點,但是并無大礙。
當然,這種事趙雪延是不會告訴羅布的,放開領(lǐng)口,她重新把目光落在羅布身上,面無表情地開口:“這件事你說怎么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