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二營指揮使姚恩施上前對云樁行了個禮,“大皇子,王爺已囑咐本官聽候您的差遣!歹人已被擒獲,您要如何處置?”
云樁對其作揖,道:“姚大人,麻煩您將此人關進大牢,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視!”
姚恩施倒是沒想到云樁對他如此客氣,有些不自在?!氨竟倜靼琢?!是否要審問此人?”
“先讓他在牢里好好呆著。給我放出風聲去,待我與襄王親自過來提審。還有,派些得力的人看守,以防有人劫囚!”
“那在下先把人押回去!”說完,便下去安排。
“無元,你跟著過去!”
無元防備地看著翁同良,引得云樁發(fā)笑?!盁o礙,去吧!”
“屬下遵命!”
待無元跟著城防軍的人走了,翁同良才稍微緩解了些情緒。
云樁看著此刻的他,已能看出些不同。便收斂起笑容,道:“你不是隨秋侍郎走了嗎?為何還在這兒?”
翁同良沒回她的話,就準備離開。
“怎么!捉到人了,卻不好奇嗎?這么恨我,話懶得和我說就罷了,仇也不報了?”
翁同良停住腳步,道:“秋大人說,要我相信你就好!”
云樁對他的話倒是一愣?!靶倪@么寬,不怕我把那人放了?”
“如果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一定會連你也殺了,不在乎你是誰?”
云樁無奈,還是這么不講道理。看來,秋觀橋并沒有對他多加管教。
“你以為,我會怕你!下不了手,就別說狠話刺激自己,否則難受的可是自己!到時隨我一起去牢里,瞧瞧那些人的真面目吧!”
云樁再看了一眼宮墻里,不知襄王他們如何了!勤王又能否如愿呢?
云樁沒有回到勤王府,反正人已捉到,她也沒必要再隱藏蹤跡,她現在怕的就是那些人不來。
她回到襄王府等待消息,翁同良也跟著她。等到了晚上,王府的下人將晚膳端上來又端下去。到了亥初時,才傳來消息。
郈鄄皇帝奪了太子的處理朝政的資格,將太子遷出東宮,囚禁在容園。政務交由勤王暫代。云樁知道,一切已成定局,勤王離皇位已不遠了。
襄王安全回到府上,云樁也不過問他在東宮發(fā)生的事。
“沒想到,最后落在了懷獻的頭上!真是叫人猜不透!”他感慨。
他早該猜到的。勤王利用他的性格,知道他必救太子。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就等他帶著陛下自投羅網。陛下一心要護太子,定會前往,正中他下懷。等到發(fā)現時已晚矣,東宮布滿他的人,如若陛下一意孤形,那么勤王一定會美其名曰,清君側。實至名歸,無人有議。
“其實這樣也好,勤王總歸比太子強的!你難道希望太子坐上那個位子!”
襄王道:“先不談這個,那人抓到了嗎?”
云樁有些猶豫,她不想襄王參與到其中來。她擔心那人狗急跳墻,沒準再暴出勤王的料,就麻煩了。
“抓到了,不過我想您還是別去了,這些人與我們倆有交集,就交給我們來比較好!”云樁指了指身后的翁同良道。
襄王本想見識見識那人的廬山真面目,他擔心此人和勤王又有牽扯,他知道云樁必定是不想讓他去的。聰明如她,原來早已是既定的事實。長嘆一聲,道:“也好,不去也罷!”
云樁本想今兒個晚上過去審問那人,但她擔心那些人收到消息沒那么快,愣是推遲了兩天。
兩日后。距離上一次進來還是何碭那一次,短短的日子,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東宮易主,太子被囚。
他們越過何碭,進了牢房的最底層,那屬于關押重犯的地方。
云樁瞧了身旁的翁同良一眼道:“呆會兒,你別出聲,我說什么或做什么決定,你都別干涉。到時候有的是你出力的時候,明白嗎?”
翁同良想了想,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