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識趣地退出去。出來的那一刻,頓時松了口氣。
想起今天的事,臉上又蒙上一層陰霾,看著跟著她出來的云河,“讓云叔明天過來找我,我有事要他去辦!”
“是,公主!”云河應(yīng)承下來,便退了下去。
云樁回到自己宮里,云漠早已等候在此。開口循問道:“吃過飯了沒有!”
“公主,吃過了!”云漠回得畢恭畢敬,儼然和郈鄄時是兩個模樣。
“那好,這些日子都累了,你也早些下去歇息!有什么事兒,明兒再說!”
“公主,您早些歇息!”云漠退了出去,順帶著幫她帶上門。
屋里又只剩她一人了。靜悄悄的,屋外的蛐蛐在低鳴,更顯得夜色寂寥。不過才是亥初,云樁已感覺是凌晨,空無一人,寂靜無聲。人更加疲倦,便和衣躺下。
云國地處偏南,已是八月,氣候炎熱無比。云樁起了個大早,要是以往,定會每日睡到巳時。
宮外的海棠樹上,一群鳥兒吱吱在吵鬧。云叔早已在外等候,此時瞧云樁出來,立刻迎上前去。
“云叔,早!”云樁向他打了個招呼,便喚他到?jīng)鐾だ镒?,宮女便奉上茶水、糕點。
云樁揮手撤下在旁侍候的宮女,遞起云凈言一杯茶,道:“這是社前采摘的貢茶,非常難得!您嘗嘗!”
“公主,真是折煞微臣了!”云凈言坐立難安,看云樁如此客套,便起身迎接云樁遞過來的茶。
云樁擺擺手,示意他坐下,道:“您是長輩!雖說我是公主,但我這兒沒那些虛禮。我明說了,我昨兒個讓云河請您過來,是想跟您商量商量云淵他們幾個的事兒!您知道他們年輕氣甚,在云國擺架子習(xí)慣了,出去難免克制不了。到時候,讓幾個掌柜多注意些,涉及到一些決定,讓掌柜們也掌掌眼!”
“公主,你多慮了,陛下選的人,自是想到了這點。這幾位算是眾多皇子當(dāng)中最脫穎而出的且性子沉穩(wěn),他們會有分寸的!”
“也是,許是經(jīng)歷了太多,總想替他們考慮周全,讓他們少些磨難。反而忘記他們本身也有遇事沉穩(wěn)應(yīng)對的本事兒,倒是我瞎操心了!”
“微臣會吩咐幾個掌柜的,萬事多留意點。”
“您喝茶??!”云凈言端起共杯,看那茶湯清澈明亮,色澤翠綠帶紫,嘗起來味道甘鮮清爽,且伴有些許蘭花香氣,實乃極品。
“對了,我上次讓你查的紅線莊的事兒,查到?jīng)]有!”
云凈言道:“紅線莊位置隱蔽,實在難查,您也知道經(jīng)歷了十五年前的圍剿,他們藏得更深了。但也不是無一可尋!紅線莊現(xiàn)任副莊主柳東鶴是前任莊主的義子。至于莊主倒是個外人,是何身份,沒有人知道?!?p> “嗯,我見過那位莊主,是個難纏的人。他不像那副莊主是個自以為是的人,他有深謀遠(yuǎn)慮!”
云樁把手里的紙遞給他。云凈言接過,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不禁皺起了眉頭?!斑@是那位副莊主送來的?”
“沒錯,但我并不想讓陛下知道,您可明白!”
“微臣明白您不想讓陛下?lián)?。不過咱們?nèi)巧狭思t線莊,的確是個麻煩?!?p> “紅線莊耳目遍布天下,誰我都沒有興趣。我曾答應(yīng)那位莊主,不再追究在兗城的事。不過這位副莊主倒是不死心??!他們好像壓抑得太久了,又想出來興風(fēng)作浪。這事先記著,日后慢慢和他算這筆賬!”
“可他屢次來招惹您又有何目的?!?p> 云樁也想過這個問題,他對付她,又明著告訴她。好像是為了讓她有所防備。難道接下來他會對付云國?但是圍剿紅線莊,唯獨云國沒有出手。他也不大可能會把仇恨記掛在云國頭上。
如果他的目的是她,她只能慢慢陪他玩。好刺探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