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樁在他身旁坐下,秋觀禾看著身旁的她,便取下杯來,為她倒了杯酒。
“秋將軍,在看什么呢?”
“方才那邊有幾人行為鬼祟。你們陛下說有人要破壞云國和北冥的親事,讓我多注意點。在沒回到北冥之前,我都不能掉以輕心!”
云樁小酌一口,小眼漂浮。秋觀禾捕捉到他這一細微表情,竟覺得甚是有趣。便道:“公子,如何稱呼?看你模樣像個娃娃精致,決不是個車夫吧!”
“我是何身份,到北冥你自然就知曉了!”
秋觀禾看她有心隱瞞,也無心和她猜謎。反正她是何身份,于他無益,也懶得動腦筋猜測。又看著門外。
云樁道:“你猜那些人何時動手!”
“這客棧內他們是動不得,闖進來就是自尋死路,他們也不會這么蠢!看下一段路吧!”
“還要多久到北冥都城?”
“還有六七日!”
云樁點點頭,看天色已晚,便道:“將軍,在下先告退了!”
秋觀禾頭也不抬,朝她揮揮手。
“您也早些歇息!”便起身離開。
云樁上樓去了隔壁房間,借著窗葉掩護,果真看到有人在窺視著這間客棧。
又悄悄來到云河的房中,云河估計是太勞累,早已睡下。
云漠坐在桌前喝茶,云樁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半夜有事做了!”
云樁又回到床前,把云河弄醒。云河睡眼朦朧,“公主,干什么?我好困,別吵我!”
“給我起來,到時候有你睡的!”云樁把喜服往云河身上一套,又畫了些妝容。云河想掙脫開來,卻被云樁按住,道:“別動,陪我演場戲!”
云河只得強打起精神。待弄好之后,便起身到窗前,大開窗門,云樁摘了發(fā)冠,披散著發(fā)。兩人就這么站在窗邊,佯裝眺望著遠處的夜色,屋外的燈籠照亮了云樁絕美的臉龐。
這時走過一人,看到云樁的窗戶大開,便喊道:“公主,早些歇息吧,明兒個還得趕路呢!”
云樁暗笑,便也回了一聲道:“好,你們也早些歇息,別太晚了!”
“哎,奴婢們告退!”
外邊的人似乎對這一聲公主驚了。她對自己看到的視而不見,不一會兒便把窗戶都關上了,落了扣。云漠看她的舉動,卻提起警惕。
云樁道:“他們不敢動手的,外面都是精挑細選的精兵,他們還未進到這,便會沒命!”
被拖到窗邊的云河也是一頭霧水,還未反應過來,“發(fā)生什么啦?”
“沒事,去睡吧!”
云河估計也是太累,懶得理兩人,便脫了喜服,又沉沉睡去。
云漠道:“那他們還敢來!”
“人嘛,總想賭一把,然后才明白自己的異想天開!不過,我要給他們機會!”
云樁拍拍云漠的肩,道:“先睡一覺,到時候叫你!”
云樁下樓去,秋觀禾已不在那喝酒。云樁卻道這人跑得真快,還以為他會一夜坐到天明,守衛(wèi)著他們的安全呢!又尋了整間客棧一圈,才看到從茅廁出來的秋觀禾。
云樁上前道:“喂,我有個法子,逼那些人動手!”
“哦……!”秋觀禾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