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驚動了秋老夫人,這下子府里翻了天。
那老夫人素來就不喜歡和貞長公主,平日里和貞公主也是能躲則躲,懶得理會她。
那老夫人大怒:“我早說了,好看的女人就會使那狐媚樣勾搭男人。別以為你是公主,我秋家就治不了你!”
和貞公主就站在跟前,聽著她的罵,思緒早已不知到哪去了。只剩得秋觀橋一人舌戰(zhàn)群儒,她也不辯解一聲。
“祖母,我母親那日經(jīng)歷一場生死,您不關(guān)心就罷了。還在這聽這賤婢造遙生事!您一碗水端不平,我倒要替我母親辯一辯!”
那老夫人氣急,“你還敢頂嘴,真是隨你母親一個樣!”
那二夫人道:“老爺,妾身也想。可能是這丫鬟胡謅,姐姐身份尊貴,總不至于瞧上那人??蛇@丫鬟說得有板有眼,我怕老爺您也不明不白地被蒙在鼓里,這事兒總要了結(jié)個清楚,您看是不是這個理兒!”
秋石遠瞪了一眼二夫人,那二夫人瞬間不敢吭聲,使眼神授意那丫鬟開口。
那跪在地上的丫鬟道:“回老爺,老夫人,奴婢說的是實話。當(dāng)時那個男人把夫人抱在懷里,騎馬就跑了,后來去了哪兒就不清楚了!”那丫鬟的話為此埋下伏筆,她也沒說干嘛!至于其他你們就自己異想天開吧!
和貞公主不說話,她其實就想看看這些人還能說出些什么更難聽的話來。心里更是把云樁罵了個千百遍,怪不得她竟說什么接下來有個大麻煩。
秋石遠問道:“您有什么話說?”他心里其實相信和貞公主的,按照她的性格,真是難得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若當(dāng)初不是皇帝賜婚,恐怕她也不會瞧得上他。他是位相爺,這點判斷他還是有的。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膽子,明知是他秋府的夫人,還敢如此不知死活。他瞧了身旁的二夫人一眼,莫不是又是她在作妖。
秋觀橋看母親從始至終不說一句話,也甚是苦惱。
正巧回來的秋觀禾,從下人處聽說了,也趕了過來,道:“父親,母親絕不是那樣的人,您不能冤枉了她!不是說有位年輕公子嗎?待孩兒把他擒來,問說個清楚明白!”
秋石遠擺擺手,制止了他們,道:“你還是不愿替自己辯解嗎?”
“辯解什么,我又沒做過!你愛信不信。反正如果此人消失了,我也無話可說!”
秋石遠本來不生氣,倒被她這話引起了火,“這么多年,你這脾氣為何還是不改,想要如何便如何!難道就不會為別人想想嗎?”
那老夫人又道:“還辯解什么!公主又如何,犯了錯也得受罰,直接關(guān)起來!”
秋相一看自己老娘摻和進來,事就更亂了?!澳?,這事兒就留給兒子解決,您現(xiàn)在是安享天年的年紀,不必太過操心。相信兒子,我會處理好的!”
“你這破事兒,我還不想管呢!早晚有一天,你就吃了這虧!”
“娘,您別氣壞了身子!您老呀,就享著兒孫福吧!老爺是一家之主,自有公斷,不會冤枉了姐姐的!”
“這個家,也就你懂事!”敢情,順著她便是懂事了。
跟著秋觀禾一道回來的鳳嫣道:“表姑父,姑姑不是這樣的人!這話從這賤婢口中而出,并不可信。一句話傳了幾個人,就變了味道!”
“表小姐,奴婢是斷不敢撒謊的!”
“那我問你,當(dāng)時我姑姑遇襲,那些人又為何偏就放過了你,又如此有心的就讓你瞧見了?”
“那日我隨夫人去城外那間寺廟拜佛,夫人就吩咐了些家丁跟隨。不成想,才出了城外二十里,那些歹人就出現(xiàn)了!”
“他們出現(xiàn)之后,說了些什么?”
“他們說,聽說和貞公主美艷無雙,若是能與之……,就是死了也值了!”那丫鬟竟想不想就脫口而出。
秋觀橋道:“此事過去這些日子,你竟還能如此有條不紊地敘述!他們又如何得知,車上的人就一定是我母親,又這么巧的偏就趕上我母親拜佛就撞上了?”
“這些事,奴婢又怎么會知道!”
“放肆,分明就是你串通歹人謀害主家!”鳳嫣也氣得大喝。
“奴婢沒有,奴婢不敢!”那丫鬟顯得惶恐。
“你不敢,那何人敢做!”
那丫鬟被嚇得失措,那二夫人怕她出錯漏。忙道:“觀橋,咱們討論的不是姐姐遇刺的事,而是和另一個男人的事!你不會是為了混淆視聽,把事兒往別處引偏了。”
“沒錯,那男人當(dāng)時救了夫人,把那些歹人都殺了,奴婢才幸存下來。然后他就把夫人帶走了!府里的人也都瞧見了那男人送夫人回來!”
“你只是看到他救走了夫人,卻未看到任何越軌之事!此話從你口中而出,你若是沒有實據(jù),又如何敢說出口!”秋觀橋看那丫鬟還在胡謅。
正廳里一時爭論不下,這時,管家匆匆而來,“老爺,老夫人。外邊有一男子求見,說是來還夫人落在……他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