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示弱讓秋觀橋又起了逗弄之意。
“如果要我?guī)兔Γ矣值煤湍阌屑∧w之親,又得被人罵流氓無賴!”
“秋大人,秋侍郎。這沒梯子,又沒樹枝!”
云樁噘著小嘴抓著他的手撒嬌,不是說撒嬌女人最好命嗎!會撒嬌,示弱的女人更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在她看來,女人示弱并非完全取悅男人,而是生活之中的一種情趣。
而事實卻是,她雖然正對著秋觀橋撒嬌,內(nèi)心早已有想踹他一腳的沖動。
秋觀橋看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心變得柔軟?!安幌訔壛??”
云樁搖搖頭。秋觀橋一手攬過她的纖腰,腳一使力,便躍過那面墻。墻的另一面是條偏僻的小巷。云樁知道他會找地方,看來他也很擔心別人知道他倆的事嘛!
秋觀橋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卻舍不得放開她。他動了情,做了這些日子一直想做的事。他將云樁抵在那墻面上,狠狠地吻了下去。他突然的熱情讓云樁猝不及防,她想開口大罵,卻不料被他趁虛而入。他高大的身軀將她抵在墻角,怕那墻壁磨到她,又一手護住她的背。她腦子一片混沌,想把他推搡開,他卻抓住她揮舞的手抵在墻上,讓她動彈不得。他深深吻著她,她避無可避。最后云樁放棄了掙扎,而他蜻蜓點水般結束了這一吻,才放開她。
云樁面色緋紅,低著頭不敢正眼看他,不知是羞澀還是氣憤。
“這是我這些日子一直想做的事,不要拒絕我。以后我們不會再有交集!”
云樁知道,他們有共同經(jīng)歷的四天一夜的驚險危情。若論交情,她還是會在某種無意識狀態(tài)下往秋觀橋身邊靠攏,她的驚險都因為他得已化解。命運總是如此,縱使緣份匪淺,太多的條框限制了他們的意志。但人的一生會錯過無數(shù)人,誰又能知道命運安排之人,又如何是錯的呢?所以她萬事隨遇而安,緣份之事從不強求。可她從未想過,那是否就是她要的生活?之后的日子藏于深宮之中,年華老去時會不會后悔,會不會緬懷曾經(jīng)內(nèi)心的悸動。
他的話讓她無法反駁,她想生氣,卻又不知心中是否有氣。
她對情感是迷茫的,對于這種亦不知如何應對。就像被秋觀橋欺負,她明明是要生氣的。為什么她卻沒反應呢?
她有些躊躇不前,“我回去了!”
“等等!”秋觀橋看她披散的發(fā),從衣袖里拿出一條絲帶,替她綰起散亂的發(fā)。她的頭發(fā)厚重,秋觀橋只拿起一些便能綰成個髻。又插上一支水藍色睡蓮珍珠流蘇發(fā)簪,他瞧著更美了。
“我送你回去!”
云樁伸手撫摸她的發(fā),怔愣地從他身前走過去。
他默默跟在云樁身后,兩人相對無言。
街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看。
路過會仙樓時,殷孔奚透過二樓窗戶遠眺著兩人的身影。他因為醉酒,云河照顧了他一夜。順著他的視線,她也瞧見了云樁和秋觀橋??此朴幸鉄o意道:“是秋侍郎?。】此砩系囊律堰€是公主送的謝禮,穿在他身上真是好看!”
“謝禮?謝觀橋在郈鄄時對她的救命之恩!”
“是呢,不過公主在那之后變得有些奇怪,常常會看著遠方發(fā)呆?!?p> 她的話讓殷孔奚陷入所思,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不知何意。
秋觀橋看著云樁進了門,欲言又止,終究沒說出一句話。
“云國公主真是有手段,果真是狐媚子!”
云樁一進門,就看到那對她懷有敵意的小丫頭,她又往后瞧了瞧,確認自己沒走錯門。
“我們認識嗎?”
“裝什么傻,馬上要嫁給太子殿下,卻還和我未來姐夫勾搭在一起。你一個老女!怎么,嫁不出去了!現(xiàn)在上趕子倒貼那么多嫁妝,是沒人要了嗎?”
這小姑娘說話甚是粗鄙,她可不記得何時招惹過這種小丫頭?;仡^瞧了一眼門外,她方才說未來姐夫,莫非她說的是秋觀橋?那她身旁恬靜淡雅的女子,這該不會就是秋觀橋未過門的妻子,北冥右相賀家的千金小姐賀青瞳!
“這是誰家的千金小姐,講話這般粗俗無禮。我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呢!這是我住的地方,我可沒請你們過來,可別自找不痛快?!?p> “有太子殿下的許可,我姐姐想去哪兒便去哪兒,你攔得住嗎?”
那小丫頭還在對她叫囂。如若平常,她才懶得搭理這些年紀小的小丫頭??墒撬脑捳媸亲屗泵靶幕?。
“小妹妹,不是我說你!別只罵我一人狐媚子,你姐姐馬上就要嫁給秋侍郎了,你還老把你姐姐往殿下身上攀。如果你對我嫁給太子有異議,你們大可以去和陛下說,跟我這兒廢什么口舌。”
“就算你嫁給了太子殿下,又怎么樣!殿下還不是對我姐姐念念不忘,隔三差五的找我姐姐出去!”
云樁看那小丫頭說話沒腦子,什么話一咕嚕全給吐了。她聽著心里暗罵,虧她和秋觀橋在一起時,心里還有些罪惡感,敢情那太子比她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