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刺耳且聒噪的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云公主嘛!兩位還真是恩愛,看來也并非傳聞中的不情愿??!早已相識卻又假裝形同陌路,這操作可真是讓人迷惑??!”不等兩人開口,又對著那掌柜道:“掌柜的,這秋侍郎手上這支,本小姐要了。給我包起來!”
云樁無奈,這人的腦子真是清奇,不知是哪來的勇氣。便對著那掌柜的使了個眼色道:“掌柜的,剛剛您說這發(fā)簪多少銀子來的?”
那掌柜一聽賀盈瞳對二人的稱呼,他也是機(jī)靈,知道二人比那位小姐更不好得罪。便道:“回夫人,這珍珠乃是天然生成的粉色,極其罕見,這海棠花又是白玉雕刻,毫無瑕疵,起底價一百五十兩!”
“掌柜的,這么罕見的東西你賣得太虧了!我出二百兩,這支簪子我要了!”
賀盈瞳對云樁的口氣充滿不屑?!安痪投賰陕?!誰還出不起了,我出二百五十兩!”
“我說賀小姐,你買得起嗎?別是瞧見我喜歡,就來強(qiáng)搶吧!”
云樁的架勢像個十足的悍婦,一臉的蠻橫無理。秋觀橋悠閑地坐在一旁品茗,看云樁做戲。
賀盈瞳看她的樣子,更是怒從中來,“誰出得起銀子就是誰的!沒辦法誰讓本小姐送的是當(dāng)今的太子妃呢!”
云樁冷笑,這人又抬起自己的姐姐,倒是不怕她姐姐成為眾矢之的?。∷俳幸淮蝺r,要是這賀盈瞳真被無知沖昏了頭腦,那就放過她好了!“三百八十兩銀子,如果沒人出得起這個價錢,這支就歸我了!”
賀盈瞳一聽,氣得跳了起來,“云樁,你故意和我做對是吧!”
“沒有??!我很喜歡這支珠花,是賀小姐非要和本公主搶。雖然你說要送的是太子妃,可我也很喜歡,那我也不能痛失所愛??!既然如此,價高者得,這很合理??!”
賀盈瞳幾乎是怒吼而出的,“四百五十兩,掌柜的,包起來!”
店內(nèi)的其他小姐姐紛紛低語,被她的大手筆嚇到,四百五十兩,一個平常百姓一生估計都賺不到的財富啊!
“掌柜的你聽到了!還不包起來,免得這位小姐反悔!”
那掌柜簡直是樂得心花怒放了,嘴角掩不住的笑意,“是!”
“云……樁!”賀盈瞳氣得咬牙切齒!看著云樁的眼神透露著陰鷙,那模樣,似要把她活剮了。
“在場的人可都聽到了,賀小姐是自愿出的銀子。我沒有逼你,你回頭可別帶人來砸店啊!”
秋觀橋看兩人的針鋒相對閉上了帷幕,終于起了身,道:“賀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你姐姐嫁的是太子,而你不是,最好看清自己的分量。我想,太子應(yīng)該不會為了你與我們?yōu)殡y的!”
云樁感嘆這人說話真是一針見血。
賀盈瞳方才的囂張斂去,頓時沉寂下來。接過掌柜遞過的盒子,悻悻而去。
看她走遠(yuǎn),秋觀橋道:“這種人理她做什么!”
“無聊,逗她玩玩啰!”
“這丫頭的心機(jī)不純,別把自己玩進(jìn)去!還看中什么了?”
“夫人,今兒個全場的首飾隨您挑,就當(dāng)小的敬您份心意!”
“別客氣,我也沒做什么,那支釵我也是真的喜歡而已!”
“您頭上這支水藍(lán)睡蓮也是小店唯一一只精品,小的覺著睡蓮比海棠更適合您,不如小的給您瞧只上品!”
語畢,便到里屋拿出一個雕花木盒子,遞到她手上,云樁一打開看,是一只睡蓮步搖!三朵由上而下排串的蓮花,每朵蓮花中含著一顆黑珍珠,蓮下又串著兩串的白珠。云樁一眼就被其驚艷到,看來那賀盈瞳真是心急了和她爭,卻未拿到最好的!
“這三顆是上品。我自開這店鋪以來,只得這三顆。這蓮花是由和田玉雕琢而成,那沉積的糖色更襯得珍珠透亮,垂掛的兩串白珍珠也是上品。夫人,希望您別嫌棄!”
“就要這支了!”秋觀橋道。
“等等,我看既然是掌柜心頭好,還是別要了!”
云樁還在苦惱。
“夫人,既已做成首飾,自然是要售賣的。平常人家,我不愿割愛,小的瞧這支實(shí)在是配您!夫人是否在擔(dān)心價錢,您二位看著給吧!好物配良人,小的不會漫天開價!”
秋觀橋道:“無妨,該是多少便多少,把它包起來吧!”
“哎,好!”
他知道那支簪子必定不菲,也怕云樁瞧見心疼銀子,跟著那掌柜到柜臺邊上。悄悄遞給他一張銀票,那掌柜一看,雙眼瞬間瞪得賊大。秋觀橋?qū)ζ鋼u頭示意,接過那盒子,摟著云樁便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