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要回去了嗎?好不容易到這山頂,也好好瞧瞧景色吧!”
“不著急!我在這訂了一桌齋菜,午膳就在這吃吧!”
四人隨著一和尚至禪室,室外是懸崖,群嶺景色盡收眼底,
“真是登高望天闊,一覽眾山小??!”
青黛看她上半身幾乎探出窗外,忙道:“夫人小心!”
和貞公主道:“你別說。在北冥這么些年,我卻從未來這兒瞧過!”
幾人正說著話,幾個小師傅便端來菜。云樁瞧著雖都是素菜,不過看著很有胃口。便讓翁同良和青黛一同坐下?!耙黄鹱?!回去錯過了飯點,可別喊餓!”
和貞公主也跟著招呼,“是啊,這不是在府里,就不用掬禮了。都是虔誠跟著小兒的,勞苦功高!”
“夫人客氣了!”兩人同聲同氣。
因前一日的勞累,云樁難得的晚起。待秋觀橋從外地巡視河道回來之時,云樁還未起來。
“夫人還沒起來嗎?”
“沒有,昨兒個跟長公主去寺廟,許是太過勞累!”
“陪我母親去寺廟?”
“是,長公主說去還愿,讓夫人陪著。然后長公主又許了個愿,夫人被嚇得夠嗆?!碧岬竭@事兒,青黛還是有些笑意。
“哦!”他有些好奇,是什么事還能把她嚇著。
“是個驚喜,奴婢不便告知,這事還是夫人同您講!”
秋觀橋本打算讓青黛去叫醒云樁,看她一臉莫名地笑意瞧著自己,只得硬著頭皮自己進去!
他瞧了一眼屋外的驕陽,看著因為他進來仍假裝無動于衷的云樁。
“你好意思!全府上下只有你睡得跟個豬一樣!”
“別鬧,我要睡覺!”
“再不起來我掀你被子。”
因天氣已然回暖,云樁身上僅蓋著張薄被,“我沒穿衣服,有本事你掀??!”
她還看不透他嗎?當真以為她真信他的話。
秋觀橋還真被她拿話噎住。“你別拿話激我,特別是這種事!”
被他這么一說,云樁從床上跳起來,大罵道:“我說你這人,干嘛非跟我過不去啊!前些日子還一副我欠你錢的樣子,下次變臉時麻煩知會一聲,能不能正常一點?!?p> “吃錯藥了你!”
“你才吃錯藥了呢!告訴你,別一天到晚給誰臉色看,咱倆井水不犯河水,要過就好好過,不過拉倒?!?p> “你不知道我為何事生氣嗎?紅線莊的事,是你找人散出去的?”
“是又怎樣,關你何事!”
“是不關我的事,一如我當初與你說的不參與黨爭一事。這事我秋府也不想?yún)⑴c其中!”
“我與紅線莊是私人恩怨,再說消息是在烏涼散出去的!”
“如此最好!”他來這的目的不是責罵的,好端端的,被云樁的起床氣受了影響,才與她發(fā)難。
“你聽說了。想必你們陛下應該也知道了吧!當年血洗紅線莊可是他起的頭??!這次就沒什么動靜?”云樁知道他在朝堂,想來聽到的消息更多,便向他打聽。
“我知道你想再次挑起六國對紅線莊的恨。但是這次你恐怕得失望了!”
“怎么說?”
“陛下和一些大臣皆認為,紅線莊干起綁票這種下作的事,不值得害怕!而且消息是從烏涼散出來的,他們認為這是白世廣讓人散的謠言。”
云樁挑眉,烏涼想霸占云國,柳東鶴幫烏涼對付她,就說明他是和烏涼一伙的。她在烏涼散出消息,為的是讓各國對烏涼這種野心引起重視。沒想到,竟間接替紅線莊解決了麻煩。
但散出消息之后,卻再未聽到柳東鶴出來逍遙。云樁估摸又是那莊主對柳東鶴下的手,這對她來說也算好事。
“對了,你與母親去寺廟祈福了!”
“是,你知道你母親向菩薩許了什么愿嗎?她竟然想讓我們倆生孩子!哈哈……”云樁的火氣來得快散得也快,下一刻儼然又能和他說笑。
“很好笑嗎?像你這年紀還不該著急?換做別人家的,小孩都會跑了!”
“這個問題打住。別人家是別人家的。反正等你年紀到了,姐姐讓位就是了!你現(xiàn)在這年紀當父親也不合適,要看上那個姑娘,先留著,等我離開,再迎娶為正室!”
“你知道嗎?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到時你一走了之,留著舊人傷心,你就沒想過嗎?”
“你少廢話,或許用不到三年呢?”
云樁被其回得臉一陣紅,她或許是自私,但這并不是他們兩人就能輕易解決的。這個問題他們不是談論過嘛!他又重提,是何意?她有些委屈:“大早上就拿這個來跟我置氣,存心讓我吃不下飯!”
“好了,穿好衣裳出來用膳!”
待她洗漱弄好一切,兩人還未能動筷子。云河及云漠便提起小包行李上門來了。
“公主,三皇子他們回云國了,驛館里就我們倆有些冷清,我們過來陪你!”
“園里還有空房間嗎?”問著一旁悠閑地某人。
“青黛,帶兩位姑娘去西廂房!”他說話頭也沒抬,神情專注只顧著為她舀粥?!跋喔m然不大,住兩人還是有余的!”
云樁的視線追隨著云河三人的背影,看被帶到棠園里的房間,才展露笑顏,云樁看他遞給她的是碗蟹肉粥,思緒也停留在跟前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