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孔生道:“云公主,我看還是別把這事鬧大。畢竟她姐姐是太子妃,父親又是右相,還是大事化了吧!”
云樁暗道這人方才怎么不大事化了。便出言調(diào)侃:“九王爺還真是處事圓滑,令人佩服。方才您怎么不說,她們會把這事鬧大呢!”
殷孔生被她回得尷尬一笑?!氨就跻彩菫槟恢?,幾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更何況這些事對幾位姑娘的名聲也不太好!”
“賀盈瞳,你給我聽好了。太子妃位置我不稀罕,也對太子沒有任何非分之想。諸如此類的手段,日后再使的話,我不會像今日如此善解人意了!”
云樁欲離開,秋觀橋從身上掏出那枝黑珍珠睡蓮發(fā)簪,當(dāng)著眾人的面替云樁插上,“賀小姐,看清楚了,這支比你那支貴重!我夫人瞧不上!”
“是!”賀盈瞳臉色極其難看。眼眶里含著淚水,她生平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她不甘心地握緊拳頭。
“九王爺,下官就先過去了!”
云樁想戲弄戲弄那殷孔生,便道:“河小姐,我夫君有話要對你講……”
秋觀橋一聽就急了,趕緊捂她的嘴,拖著她就往外走。剩下的兩人對他倆的行徑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瘋了你!”秋觀橋呵斥道。
云樁甩開他的手,“我說你啊,愛就大聲說出來,何必藏著掖著!”
“你給我閉嘴!”
“人家不都說了!是未過門的。你還有機(jī)會,況且人家對你也余情未了?。 ?p> “看來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是嗎?還是說你故意激我對你?”
“怎么,又想非禮我啊!反正我技不如人也無力反抗!你也就會這樣欺負(fù)我!”
“那你就少廢話!”
“我這廢話說到你心坎里,也是實在話。明明愛她在心口難開,還在這對我裝深情!雖然我是不介意你拿我當(dāng)炮灰,可別真嚇跑了你這舊情人。這前有一個如花似玉的舊情人,后有我這么一個艷嬌欲滴的大美人。若以后有瞧不上眼的媳婦,可別拉我當(dāng)墊背的!”
“你這張嘴可真是,讓人恨不得拿東西堵上!”
云樁笑道:“那走吧,我過去拿吃的自己堵上!”
“也好,正好過去見見我們尚書大人!”
“就是你們常掛在嘴上的老尚書?看我干什么?”
“怎么,害怕了?”
云樁瞪了他一眼道:“我為什么要害怕。他又不是你,你才可怕!”
“我怎么可怕了?”
“你會……”看到身后過來的殷孔生及河非弦,欲言又止,“算了,不和你說了!”
他雙手背過身去,悠閑地跟在她身后。她轉(zhuǎn)身離去時羞澀的臉,讓他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原來她也會臉紅??!
云樁終于看到了傳聞中最偏愛秋觀橋的工部尚書莫諫言,竟是那日在朝堂上擠兌右相的老大人!忙上前行禮,“云樁見過尚書大人!”
莫諫言看她語氣溫婉,行為乖巧,與那日見到完全判若兩人,竟生出些興趣來。
“那日匆匆一面,趁著今日得空,就讓觀橋帶你過來瞧瞧!”
“是,我也聽他們經(jīng)常提到您。提到老尚書的隨性,也很想見見您!”
“是不是都說我夏日可畏,老氣橫秋!”莫諫言故意捋著胡須,裝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云樁掩嘴微笑,“不,是冬日可愛!人都說老小孩老小孩,您就似孩童頑皮。我雖與您只有一面之緣,我只是奇怪我家夫君竟學(xué)不來您自在灑脫的性子!”
“你這小妮子說話甚得我心??!”
莫老夫人嗔怪道:“人家是一公主,你怎么管人家叫小妮子!”
“無妨,阿樁不在意的!不過尚書大人為人風(fēng)趣,尚書夫人可要好好管管!別讓大人在我家夫君跟前失了威嚴(yán),不然可就不好管教了!”
莫老夫人道:“老來不正經(jīng)!甭理會他!”
“我讓觀橋帶你過來,就想說說你這丫頭,本來我都快退下來了,好讓觀橋接替我的位子。你倒好,給他弄了個親王之位,你就不會等他上任了,再使這招啊!”莫諫言笑中帶著責(zé)怪。
云樁掩嘴嬉笑道:“那我是不是闖禍了!”
“別聽他這糊涂混帳話,王爺不是更尊貴!觀橋不錯,娶了你個有福氣的丫頭呢!”對著云樁倒是一臉的慈愛。
這時和貞公主也過來了,看幾人聊得甚歡,“尚書大人,我這兒媳婦不錯吧!”
“非常好!活潑,配這個假正經(jīng)正合適!”莫諫言意語所指秋觀橋。
“好了,你們聊,我去找找相爺!”
秋觀橋看莫諫言離開了,也去尋了卓不務(wù)幾人!
和貞和莫老夫閑聊,“夫人,您家媳婦快生了吧!”
“快了,這頭胎是個小子。這一胎保不齊是個丫頭!”
和貞公主道:“丫頭好,我也喜歡丫頭!可惜偏生個小子!不過看他給我娶了這么好的一個媳婦,就不同他計較了!”
云樁一聽她倆聊的竟是生孩子,就怕自己遭受池魚之殃。
“這丫頭好,貼心小棉襖!”她悻悻開口,就趕緊想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