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接下來,云樁在一次出府時看到秋觀橋和河非弦一同進了老尚書的家。她不知為何,更生氣了。明明就是約會河非弦,為什么要說謊?雖然她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但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她又不會說什么!她陷入這個牛角尖出不來了。
晚上她就坐在秋觀橋院里的石椅上等著他。
一看他的人,她便上前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騙我!”
秋觀橋感覺她的火氣莫名其妙?!膀_你什么?”
“我看到了,你和河非弦去了老尚書的家,為什么要騙我說你這段日子會很忙。你沒必要說謊,我又不是長舌婦會說三道四!”
云樁的心底沉積著一團火,想發(fā)火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有火!
被她這么一發(fā)問,秋觀橋也沒有太大的波動。他口氣平淡道:“阿樁,我們倆個算什么呢?”
這問話倒讓她啞口無言了,話也說不上一句,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是啊,他們算什么?一個掛名的夫人,憑什么質(zhì)問人家。
秋觀橋本意是想讓她正視這個問題??此质沁@副遇事就躲的模樣,也難得生氣了。
他依然每天進進出出,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云樁以為不過是陪著河非弦。
她看別人倒是忙得很,自己就很清閑。還是該管管自己的事了!
又想到那日云漠的線索。她換了一身衣裳,去了子微莊。
但這一次,她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快耗盡她耐心了,那人才姍姍而來。
那人道:“原來是永和王妃!怪在下眼拙,竟瞧不出來您是個女子!”
云樁懶得和他廢話,“這次本公主前來,是想問問貴莊。為何會出手幫我!”
那人咧嘴一笑,“我們莊主交待了,說您曾經(jīng)幫過子微莊的大忙。就算不在乎情理,也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云樁還想說什么。那人又道:“別客氣,王妃不用道謝了!”
“你誤會了,本公主沒這個意思!”
“哦,那是在下自作多情了!恕罪恕罪!”
云樁看這人和他打馬虎眼,一直在饒開她的話題。
“我過來就是想問問,沒有別的心思。我對子微莊本來興趣不大。你若直面我的問話,我也就走了。但你含糊其辭,倒引起我的興趣了!”
那人突然正身道:“問吧!知無不言!”
“為什么幫我?”
“我們莊主的確曾交待過,說要賣你面子!若你有難處,要我們一定幫忙!”
“就算如此,也不必刻意跑一趟吧!你們又如何知道我會碰上難處?難道是日夜盯著我不成!”
那人嘆了口氣,“真是什么事也瞞不過云公主!”
這一次,他竟改口了。沒有稱呼她永和王妃!
他一本正經(jīng)道:“實話與您說,我們莊主他愛上了你!要我們務必保證你的安危!對你的事要格外上心,把你的事當成他的事,見你就如同見到他本人一樣。當然,你的事我們要一馬當先,將你當做莊主夫人一樣看待。如果你少一根毛,他就揪我們一撮毛。如何,有沒有興趣見見他!”
云樁沒等他說完,甩臉就走。那人看她的背影挑了挑眉。
她又繞去鋪子里瞧瞧,沒什么大事,才回到府上。
沒想到在門外就碰上了第三龍錦。她越過他身旁,看都沒看他一眼。
第三龍錦卻伸手將她攔下,云樁又從另一側繞過。第三龍錦看她不理自己,“喂,我可記得前些天,你還說要我跟著你的。我來了,你怎么不理我了!”
“你不是沒答應嗎?”
“那我現(xiàn)在過來了,就是答應了!”
“唉呀,我當時也就是腦子一熱。后來我仔細想了想,若你三天兩頭去找河非弦的麻煩,那我不是被你連累死!”
“我不去就是了!”
第三龍錦看云樁看他的眼神充滿了質(zhì)疑。他又點點頭,“真的!”他伸出手指著天起誓道:“我第三龍錦,今天對云公主起誓,我在北冥絕對聽云公主的話,如有違背……”
“行了!發(fā)毒誓這不是折我的壽嗎!不過你一個公子哥給我當手下,是不是委屈了!”
“你若介意的話,也可以把我當兒子對待!”
他看著這藍色的天空,一改方才的天真的口氣。第三龍錦本就生得一副痞氣,他這話又說得一本正經(jīng),與之極是不稱!
云樁被他逗笑了,“哈哈哈哈……你真是……”一掃這些日子的不快。
看云樁捂住肚子笑得前俯后仰,他也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