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翁同良帶人在城門外徘徊。
白龍城城門緊閉,城門之上已赫然立起烏涼王旗。翁同良看著礙眼?!澳銈冊谶@等著,我先去上邊探探路!”
他施展輕功一躍上城墻,一守城的小兵被驚了,還未叫出聲來,便被他擰住腦袋。只聽咔嚓一聲,那人便沒了知覺。他便往下扔繩索。
翁同良讓自己人換上那人的衣裳,頂替那人的位置。
幾個人下了城門,向太守的府邸摸索而去。
城內(nèi)家家關(guān)門閉戶,太守府內(nèi)卻燈火通明,鶯歌燕舞聲頻頻傳出。
府外駐扎著大量的兵馬,他們難以靠近。秋觀橋要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查清當?shù)靥厥欠癫粦?zhàn)而降,城內(nèi)的士兵是否已叛變。
“他們?nèi)硕啵覀儾皇菍κ?!你們在這兒候著,我進去瞧瞧!”
身后人道:“翁侍衛(wèi)身手好,王爺交待了說要我們聽您的!”
翁同良想想又吩咐他們道,“記住,不要打草驚蛇,也不要輕舉妄動。如果在天亮之前,就算我沒出來,你們都退回去!若被發(fā)現(xiàn)了,保住性命要緊!聽懂了嗎?”
“一切聽您的!”
交待一番,翁同良便繞過后門而去,其他人去摸清城中的駐防。
后門的守衛(wèi)和正門相比,是有過之而不及。他拾起一塊石子,使出內(nèi)力朝那些的火把打出一掌,他擲出石子,擊打一旁的大樹。待所有人的視線被吸引過去,他使輕功無聲無息就潛了進去。
翁同良手持白龍城太守于生機的畫像,只見那熱鬧的廳堂之中,一人站在一旁,低著頭,一臉的苦悶。翁同良知道這人就是于生機了。
看到府中護衛(wèi)巡邏至此,便跳上房梁,等待著時機。
夜深了,堂上烏涼的將士也已酣酣欲睡。
“不看了,真是無趣!于生機,給本將軍準備房間!”
聽到聲響,翁同良又探下頭來察看。他能看到于生機眼中透出的憤恨。他不明白,既然于生機是自愿打開城門,又為何不是一副讒媚模樣。
于生機回到臥房,一踏進房門,便被一把劍橫亙在脖子之上,
“于生機,不戰(zhàn)而降。該當何罪!”
于生機不清楚此人是否是烏涼的人派來試探自己?!案粝率呛稳耍俊?p> 翁同良拿出一面令牌,那是云樁交給秋觀橋的?!笆爻堑膶⑹勘魂P(guān)在何處?”
“兄臺是都城派來?”
“你是否還效忠于云皇?我能否相信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本官不敢說是一個盡職的父母官,但也是一個血性之人。若非有人拿城中百姓的性命要脅,你以為本官愿意不戰(zhàn)而退?”
“這城中有多少烏涼的人?”
于生機將城中布署一一說與他聽。
“你最好別騙我,否則我一定回來取你的命!”
翁同良一一去了于生機說的地方查實。證實其所言不虛。城中百姓皆被關(guān)押在一間寺廟內(nèi)。
他又折回于生機的太守府。對著于生機道:“我們需要你的幫忙!”
“盡管吩咐!”
翁同良附在其耳邊低語幾句,而后道:“如果你敢出賣我們,不管你這太守府守著多少人,我都能夠要你的命!”
“本官不敢欺瞞駙馬!”
翁同良走后,于生機聽著方才翁同良的話就讓他心血沸騰。他算著時辰,待翁同良出了城,到了寅初,他才匆匆向烏涼的將領(lǐng)高權(quán)報備。
翁同良回到營地,同秋觀橋計劃一番。
“這城中的兵馬部署如何?”
“城內(nèi)有一萬二千人。駐守東西城門各二千人。三千人看守被關(guān)押的百姓及將士,三千人化做百姓隱于城內(nèi)。其于人負責巡邏。”
“你覺得這高權(quán)會將這城中布防告知于生機?”
“那這于生機是欺騙了屬下了?這混蛋,我這就去要他的命!”
他被秋觀橋攔下,“不一定,高權(quán)不信任于生機是情理之中的。但是高權(quán)這個人自傲,他以為用城中百姓作人質(zhì)要脅于生機,不廢一兵一卒輕松拿下白龍城。比起其他那些烏涼將領(lǐng),他以為自身高明很多!”
“王爺要如何?”
“我就利用他這個弱點!我讓你同于生機說的話他知曉了嗎?”
“可王爺,您真的信任這于生機嗎?”
“我派人打聽過這于生機的為人,在百姓之口中,這人品行不錯!”
“王爺,那我們要如何作戰(zhàn)?”
他答非所問道:“你來說說看你有何想法!”
“屬下認為,咱們?nèi)藬?shù)不及敵軍一半。可若算上這城中被囚的百姓及守衛(wèi),倒值得一拼。首要應是解救這些守衛(wèi),來一個里應外合!”他的想法倒是與秋觀橋不謀而合。
“你說得很好!可是你忘了你能想得到,那高權(quán)也一定想得到。他一定派重兵埋伏等著我們自投羅網(wǎng)。還有這城中化做百姓的敵軍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