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國舉國歸順北冥,云國百姓聽到這一消息,并不吃驚。云樓的話言猶在耳,他們不能抵抗,云皇知道,他們亦知。
最令北帝高興的莫過于此,擬定圣旨讓云卓鼎繼續(xù)管轄云國,云國地理偏南,此后北帝將云國改為云南,冊封云卓鼎為云南王!
殷孔生不廢一兵一卒將云國納入北冥,加之其他功勛,特立殷孔生為太子!
問雅被立為妃子,有了殷孔生替他處理朝政,他更可以放任自己陷入溫柔鄉(xiāng)中。
皇后識趣得很,只能在這宮中日日替殷孔奚祈禱。
當日,云樁與殷孔生談妥了,接到秋觀橋,兩人直奔郈鄄,片刻未曾停留。云樁怕殷孔生反醒過來后會反悔!
秋觀橋向江湖上散播消息,紅線莊解體,此后江湖上再無紅線莊。這也解了所有人的忌憚。
紅線莊依然還存在,莊里所有人聽從秋觀橋的指示,分散到各國各地,歸隱于子微莊中。當日柳東鶴刻意向殷孔生回避子微莊,就是為這日后留一線生機。他始終沒有讓紅線莊陷入這朝堂之中。
對于子微莊,世人對它幕后的一切,還是一無所知。它又將替代紅線莊成為一個新的存在……
踏入郈鄄地界,秋觀橋向后一癱,倒在地上。
這引來云樁的嗔怪,“喂,地上臟!”
“又落夫人手里了!”這話引來她的嘲笑,“是啊,我都備了鞭子,準備伺候你了!”
“夫人有特殊嗜好?”
“抽你,算不算?”嬉鬧過后,云樁還是認真地問他,“你真的甘心陪我這么平凡過一生嗎?”
秋觀橋沒明面回應(yīng)她,向她遞出手掌。云樁伸出手,秋觀橋?qū)⑺兜綉阎校钌畹匚巧纤?。這個吻沒有摻雜著情欲,有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悅,有的是他對她的感激與愛意。
不過她覺得有些奇怪,他如何會放任自己成為被人利用的棋子?!澳銥槭裁床蛔员M呢?”
秋觀橋瞪她一眼,這時候問這種話合適嗎!
面對某人的求知欲,緩緩道:“有想過這私做,但是被人脅迫了?!?p> 云樁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我們都是幸運的!”
她想到云樓的付出,現(xiàn)在她所得到的,多虧了他啊……
當王助打開大門,小冬瓜便跳進她的懷里。青黛翁同良及陌白云漠看到他倆時,所有人一時淚如泉涌。
翁同良聽說云樓即柳東鶴時,并無太大的波瀾。柳東鶴已死,翁尺交待秋觀橋的話始終是個謎,這答案最終讓他帶走了。
翁同良當然也知道了,秋觀橋是紅線莊莊主。他竟然騙了他!安穩(wěn)之后,翁同良想給他一些懲罰,便道:“原來王爺是紅線莊莊主,還騙了我這么久!”
秋觀橋有些難為情,“對不住,原諒不能對你說出實情!”又岔開話題,“對了,你們怎么都在這兒!”
王助道:“我早就奉夫人之命,過來買宅子備著,就為了防這一天!”
“原來夫人早有籌謀,真是老奸巨滑!”
翁同良又瞅到機會,“是,這點我同意王爺?shù)目捶?。王爺曾跟我說過,說我若想報仇的話就跟著夫人,他說夫人的性子睚眥必報,誰得罪都不會放過!”這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云樁瞪著秋觀橋。但所有人都在場,又不能與他為難。
翁同良便悄悄讓人退下,讓人收拾他。
直到秋觀橋上來摟住她,她才記得與人發(fā)難?!拔翼{必報……”
“難道夫人不是?為夫應(yīng)該不會看走眼??!”
云樁突然出手擰住他的耳朵,秋觀橋痛得連忙辯解,“我沒說過,同良挑撥我們夫妻感情!你別上他的當!”
“我分辨不出來嗎?”
趁著夜色,他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消消氣,就算夫人是這樣的人,我也不嫌棄的!”
云樁頓如驚弓之鳥似地左顧右盼,就怕被人瞧了去,但四周卻早已空無一人。
“你發(fā)什么瘋!”
“日思夜想的瘋狂,怎么樣!”
云樁竟無言以對,這人真是,怎么這么不要臉。秋觀橋?qū)⑺Щ匚?,兩人一起洗了個澡。然后被秋觀橋纏了一整晚,直到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云樁看著身旁還在的秋觀橋,這讓她心安。
秋觀橋早已醒了,他記得她曾經(jīng)控訴他,總是過后留她一人?!耙院?,你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我!”
云樁害羞地埋進他的胸前,惹得他失笑,難得地看到她溫柔的一面。
“對了,我記得我給夫人一塊紅線莊的玉佩,也沒見夫人對我提出要求!”
“我現(xiàn)在才不會用呢!我要留著,若是哪天你對我不好,三心兩意。我就用它甩了你!”
“如今這紅線莊沒有了,我看這玉佩也是不能作數(shù)了!”
“你敢!”
他將她緊緊抱住,“我不會三心兩意,不會對你不好,我不會讓你用到它!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你寫給我的信,我一定都會做到!”
云樁知道她去后衛(wèi)前,寫了十封控訴他的信。“我胡亂寫的!”
“我那時候去郈鄄,是以見悔的身份去見了勤王,說服他出兵收服北涼。我是不得已離開你的。我也想每天陪在你身邊,但是看你很辛苦,就想幫你解決一些!”
云樁又吻上他,又想起兩人的小寶貝寄養(yǎng)在襄王府上,“得起來了,寶寶在襄王府上,咱倆得去備份厚禮謝謝人家!”
“真是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