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族。
?“鳳主,外面有一個自稱是韓信的人求見?!?p> ?王昭君拿著的權(quán)杖顫了一下:“不見?!?p> ?但是外面的人卻早已進來,看著眼前曾經(jīng)那張熟悉的臉,韓信道:“鳳主就這么不想見我?”
?王昭君傳喚所有人退下,隨即轉(zhuǎn)身面對韓信,“你我,沒有什么可以聊的?!?p> ?“哈哈,當年不是鳳主來我龍族親自退婚的嗎?還當眾抽掉了自己的鳳魂來表示歉意?!表n信的臉上面帶微笑,說的云淡風輕,仿佛就是一句很隨意的話語。
?王昭君眼神閃爍了一下,道:“本就是為圖個族利益罷了,若無其他事,還請您離開?!蓖跽丫隽艘粋€請回的動作,而韓信卻毫不在意,繼續(xù)說著。
?“我知道一個小小的魂魄對于鳳主來說并算不了什么,因為,你們鳳族,不是有個可以修復魂魄的東西嗎?”
?“這是你的目的?”
?“我需要,魂之果。”
?“你知道代價嗎?”
?“我會將我的魂魄補給他,是我欠他的?!比缓?,想辦法救活他。
?當然,韓信后面的沒有說出來。
?王昭君本認為李白便是韓信殺死的,但是這一句下來,好像另有其人。
?韓信見王昭君良久沒有說話,便直入話題:“魂之果,不知鳳主是給,還是不給?!?p> ?王昭君沒有回答韓信的問題,手里的權(quán)杖也越握越緊?!白鰤??!?p> ?“是因為我們之間的恩怨!?”韓信語氣有些著急。
?王昭君又是一陣沉默,“...不是?!?p> ?“那毒血草呢?”
?“毒血草是我鳳族的禁草,而禁地,只有我能去,但是在5天前,丟失了3株?!?p> ?“呵,鳳主真的是編得一手好理由,既然那禁地只有你能去,又為何會丟失毒草?!”韓信的眼神逐漸冰冷,龍槍祭出對準王昭君“為何要動李白!?”
?“放肆??!韓信,你要知道,這是鳳族!還輪不到你來此撒野!”王昭君見此多說無益,轉(zhuǎn)頭便走,“來人!送客!”
?“呵。”韓信輕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
?該來的,還是來了嗎?
?王昭君召出了自己的鳳珠,盈盈的金光下閃耀著獨特的光芒,可是就在這樣的光芒的下方,有一個裂縫。
?和李白,一模一樣的裂縫!
?王昭君就這樣看著這個裂縫發(fā)呆,空曠的宮殿里空無一人。
?自己真是一個不稱職的鳳主,連生魂樹都守不住。
?鳳族之所以能立足王者大陸,就是因為生魂樹能復人魂魄,還人肉身。而在幾百年前,就在龍鳳聯(lián)姻的前一個月,生魂樹被人破壞,只留下了一顆魂之果。鳳族之主王昭君為了守住這個秘密,才去和龍族了退婚。
?而這個唯一的魂之果,被王昭君重塑了李白的肉身,注入了意識。
?韓信若是要魂之果,又讓王昭君如何給他。
?王昭君百年間翻閱無數(shù)古書,也沒有找到復活生魂樹的辦法。直到有一天,王昭君看到了一張被撕碎了的殘頁,上面寫著:
?鳳主之命珠,生魂樹之根也。
??
?淚已悄然落下,幾番輪轉(zhuǎn),避過了聯(lián)姻,卻無法逃避命運的安排。
?為了鳳族,為了他......
?可在王昭君落淚之時,旁邊有一個白衣少年悄然走到了王昭君身邊。沒有形魂似的。
?李白?!
?王昭君訝然驚聲,卻發(fā)現(xiàn)李白就停在了那里,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個木偶。
?王昭君早已將鳳珠收回,用纖細的手在李白眼前晃動了一下,李白卻依然定格在那。
?“太白,我們回去吧?!蓖跽丫p聲叫著李白。
?面前的李白眉頭緊緊的蹙著,嘴里輕聲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重言。
?重言。
?重言。
?.....
?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僅剩意識的他竟然還可以操控軀體走路,說話,這已然讓王昭君感到不可思議??勺屚跽丫耐吹氖牵@樣,只是為了見到韓信。
?王昭君的淚已經(jīng)劃過臉頰,連聲音都有幾分哭腔:“我們...去找韓信。好嗎?”
?李白轉(zhuǎn)頭望著王昭君的方向,眼里盡是空洞,沒有靈氣,沒有星辰。那個堅守誓言的李白,早已變了樣。
?“....好...”
?李白說完,便體力不支暈了過去。王昭君扶著李白到內(nèi)室休息,然后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喬在門口看到昭君走了出來,剛準備叫出口,卻見王昭君那落魄的模樣,轉(zhuǎn)身躲在了石柱之后。
?君為何會這樣?君是一個很開朗的人???為了弄明白原因,大喬隨即跟上了王昭君的腳步。
?不覺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一片空地。
?只有王昭君知道,這里,是曾經(jīng)生魂樹生長的地方。
?王昭君召出了自己的鳳珠。
?也許,命運就喜歡弄人呢?
?喬在一個石塊后面,看著一切。
?喬曾聽別人講過,有一個叫生魂樹的天地靈物,可以復人魂魄,造人肉骨。而這個靈物,就在鳳族。而自己在鳳族百年,卻未曾見過。
?君,你究竟藏了什么?
?王昭君將靈力注入鳳珠,金光之下,是一個裂縫。
?她可是鳳主,掌管生魂樹之人,可她的魂魄,卻不完整。
?喬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壓抑著內(nèi)心的詫異。
?王昭君將自己的鳳珠埋于土中,靈力催化后,土里生出一個芽。而王昭君卻吐出了大口鮮血。她抹抹嘴角的血,繼續(xù)催化,臉上的汗珠不斷外浸,臉色也逐漸蒼白。直到那芽生出3瓣葉片,王昭君臉上漏出了些許微笑,隨即暈倒在地面上。
?生魂樹結(jié)果之日,便是命盡之時。
?喬在青石后,泣不成聲。
也許,這是逃不過的命運。
?也許,這是命定的情結(jié)。
?喬將王昭君扶起,抱回了殿內(nèi)。
?“君,你怎么能這么傻.....”看著面前那個面色蒼白的人兒,喬緊緊握著那雙手,“君,在你從星海把我救回來的時候,我便要守護你?!薄安Я?,我身邊....只有你一個了....”喬緩緩站了起來。
?罷了,君,一切你擔心的事情,喬都會替你辦好,不惜一切代價。
?生魂樹,我會盡我所有能力去守護,就像,當初守護伯符一樣。
?生魂樹在風下?lián)u曳著,散發(fā)著生命的氣息。
?
?不知何時,李白又一次蘇醒,又一次靠著那僅有的意識操縱著軀體離開了鳳族宮殿,來到了荒廢的青丘。
?不知為何,就像是一種獨有的吸引力帶領(lǐng)李白去那里??扇チ耍植恢獮楹味鴣?。
?韓信。
?不知為何,李白會想起這個名字,就像,他們約好的一樣。
?青丘早已沒有了那棵櫻花樹,他們曾經(jīng)的誓言,是李白親自斬斷的,可他還會來到這棵倒了的樹前,眼神空洞,不知接下來的去向。
?迷茫。
?重生的李白沒有了紫色長發(fā),倒是生出了和韓信一樣的白發(fā),還是一襲白衣,一塵不染。
?就這么呆呆的站在樹前,什么也不做。
?韓信一如往常地來到了青丘,卻發(fā)現(xiàn)那櫻花樹旁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白色頭發(fā)的人兒,卻,說不出的熟悉。
?“何人在青丘?!”韓信祭出了龍槍,對著那個身影,那個身影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連簡單的回頭,也沒有。
?韓信警惕的接近那個身影,熟悉的念頭又一次從心頭發(fā)出。
?李白的眼眸里轉(zhuǎn)過一絲靈氣,隨即又消失不見,輕輕的回眸,卻讓韓信如無數(shù)厲箭穿心。
?他....是李白。韓信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久違了臉上漏出了會心的笑,“白,我們回家?!?p> ?面前的人兒卻沒有回應什么,像木偶一樣,連表情都不曾變過。
?“白,你怎么了?”韓信輕輕撩撥著李白面前的幾縷發(fā)絲,直到觸碰到那溫熱的臉龐。
?就像一個活死人。
?甚至韓信還未從上一個疼痛中清醒,胸口上又是一痛。
?一個冰冷的小刀刺在了韓信的心臟的下方。
?“騙子。”李白松開握在小刀上的手,眼淚不自覺的下流。
??“對不起....”
?曾經(jīng),曾經(jīng),是曾經(jīng)....李白漸漸蹲了下來,“重言...你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為什么....”
?“白...我....”一句話未說完,卻被另一句話打斷。
?“你要刺激他到什么時候?!”
?鳳主王昭君?!
?王昭君輕動權(quán)杖“白,回來吧?!?p> ?李白慢慢站了起來,漸漸向昭君走去。一步一步的不自覺的步伐,看的韓信很難受。
?“你對李白做了什么?!”
?王昭君輕輕的點了一下李白的額,李白輕輕的倒在了王昭君的懷里。“你沒有資格知道?!?p> ?長槍已出,愛李白的韓信早已失去了理智。一切,傷害李白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白龍吟!”
?面前一道藍光閃過“決斷之橋!”
?大喬擋在了昭君面前,吐出了一口鮮血??纱髥倘徊辉谝?,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你是沒有資格知道。你知道身為鳳主的她,現(xiàn)在還剩什么嗎?”
?昭君輕輕閉上了眼“喬,我們走吧?!?p> ?大喬轉(zhuǎn)過頭“為何?該付出代價的是他!是韓信??!”大喬看著韓信,眼眸里是說不出的恨意“生魂樹在幾百年前,早已被人毀滅。鳳主身為生命之主,自己的魂魄卻是破碎的。而你,什么都不知道?!?p> ?“喬,夠了?。 ?p> ?“現(xiàn)在,鳳主為了救李白,用自己的命珠為種,種下了生魂樹。生魂樹開花之日,便是魂歸星海之時。而你這個害死了李白的罪魁禍首,你又做了什么?!!”
?大喬一語堵塞了韓信的整個心肺,像所有的氧氣都被人奪走,難以呼吸。
?“我....害死了....太白....”
?大喬轉(zhuǎn)身背向韓信:“你...好自為之!君,我們走?!?p> ?青丘的白雪之上,唯有一不知所措的背影。
?仿佛停留的不是韓信自己,而是眼前所有的時間,他多想回到以前,可現(xiàn)在看來,是多么的遙不可及。
??
?鳳族。
?“有一地曰星海,是死去之人魂魄歸屬之地。鳳族的使命,便是看守星海,不讓迷途之人誤落期中。”昭君隨意說著,可對誰說的早已一目了然。“還不出來嗎?”
?韓信有些詫異“你知道我在?”
?王昭君莞爾一笑,“昨天,鳳族的結(jié)界有波動罷了?!?p> ?韓信陪笑“哈,果真是鳳主呢,也逃不過你的眼睛?!?p> ?“....是為了李白吧?”
?韓信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要救他,便要去星海找他的魂魄?!蓖跽丫痪o不慢的說著,輕倒了壺酒,遞給韓信。
?韓信輕捻著酒杯,若有所思。
?“星海總共只有3人去過,莊周,大喬,還有.......”王昭君突然頓了一下,隨即轉(zhuǎn)移話題“可是你要知道,星海是眾多魂魄聚集的地方,雖叫星海,但卻如地獄。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p> ?韓信一口飲掉了剛剛的酒,“怎么,你覺得,我怕這個?”
?“他除了你,可什么都沒了....”王昭君突然面色有些蒼白,心臟的痛讓王昭君的臉上出了一層冷汗,她轉(zhuǎn)過身偷偷擦掉。忍著痛意“你...要去的話讓喬帶你去吧...我....”
?“你怎么了?你的臉色很難看?!?p> ?“......”
?“我?guī)闳シ块g休息?!闭f著,便想扶著王昭君去內(nèi)殿??墒诌€未碰到,卻被一聲呵止。
?“..別碰我!...找...找喬,救李白....”王昭君捂著胸口,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到內(nèi)殿。
?內(nèi)殿的陽臺上的花格外鮮艷,放出生的氣息,夾雜著說不出的清香,使人沉迷其中。
?昭君輕撫上那片葉子,帶著的不知是希望,還是留戀。
?開花了嗎?為什么...為什么這么快...
??
?“你滿意了?”喬有些怒意。
?不知為何,韓信覺得大喬的提燈的顏色有些不對,感覺,深了許多。之前,只是天藍色,現(xiàn)在卻有些偏向海藍。
?“說話啊?”大喬一句話打斷了韓信的思路?,F(xiàn)在,是救白更重要一點。
?“我在想,關(guān)于魂魄的事情?!?p> ?不覺間已到了星海,周圍的黑色霧氣彌漫著,夾雜著尸體的腐臭味撲面而來,與‘星?!@一詞沒有半分相像之處。這里,是魂魄聚集的地方,也是那些兇鬼亡靈出沒的地方。韓信站在星海入口,一動不動。
?“怎么?怕了?”大喬的語氣中多了一絲諷刺,不知為何,喬對韓信的印象就一直不好,從她認識他起,到現(xiàn)在,一貫如此。
?可回答大喬的只有一陣沉默。
?大喬輕笑一聲“呵,若是你不敢,我可以送你一把!”大喬的眼里充滿了殺意,像是熊熊烈火,可又在轉(zhuǎn)瞬間被一股冷水撲滅。
?“你去過星海?”
?星海,包括了大喬全部的過去,這些不好的回憶,就夾雜在這黑色的霧氣中,在大喬的心里,揮之不去。
?從前,喬除了消失的伯符外,從未有一個人對大喬那么好過。
?而原因,只是因為大喬所修的傳送之術(shù),是上古禁術(shù),有傳言說傳送之術(shù)能扭曲空間,甚至是時間。
?大喬,一直是眾人口中的不詳之人,直到遇到了王昭君,第二個對喬好的人。沒有利益,沒有緣由,王昭君像燈一樣,重新點亮了大喬的希望。
?而眼前這個男人,是昭君的希望。
?“你認識一個叫孫策的人嗎?我曾為他指引過方向。我們...一見鐘情。他答應過,等他再次歸來時,他便娶我為妻??墒?...”大喬越說聲音越小,但卻多了一絲怒意。
?“...他消失了?”韓信問。
?“.....他騙了我?。∷僖矝]有回來....自那次分別后,再也沒有見過....”
?“那你為何會來星海?”
?“我以為...他出事了,便去星海找他,可....我沒有找到....還差點死在了這里....”喬突然意識到什么,眼神從柔情重新恢復至冷淡。“所以,你去或不去都無區(qū)別,因為我會送你下星海,無論你在哪?!?p> ?“哈,喬真是說笑了,信從來都不曾后悔這一件事,我韓信,就是死在這星海,也必然會救出白。”
?“希望你記住你說的話?!眴唐蚕乱痪湓?,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瘴氣彌漫的星海,韓信心里有些心疼。
?白,你在這里嗎?...你受苦了...
?
?黑色的霧氣包圍著韓信,滲透著刺骨的冰冷,甚至能聽到他們在耳邊低語。
?又來一個送死的,哈哈哈哈。
?韓信皺了皺眉頭,祭出龍槍防御著,腳下緩緩流過的深藍色的水告訴他,這只是外圍。
?白,你在嗎?
?白,你聽到了嗎?
?韓信漸漸向深處走去,一步比一步艱難,韓信能清楚的感到腳下的每一寸肌膚都被這靈魂之水侵蝕著,手中的長槍不斷揮舞著。驅(qū)逐著周圍的惡靈。
?白,你在哪?
?白,你在哪?
?白....
?一遍又一遍的聲音圍繞著星海,可沒有人回答韓信。
?白....你..在哪?
?星海的惡靈早已纏上了韓信,直覺告訴他,他若現(xiàn)在再向前,會死在這里。
?白.......
??
?眼前白茫茫的世界,差點讓韓信認為自己已經(jīng)死了。
?遠處一個紫發(fā)少年在櫻花樹下小憩。一片櫻花花瓣落在了紫發(fā)少年的臉頰,睫毛微動,醒來的是星辰,大海。
?紫發(fā)少年看了看遠處,臉上的微笑隨之消失。
?一百八十一年第235天,他,沒來。
?櫻花樹的旁邊重新出現(xiàn)了一只狐貍,隨即化為人形。
?李白哥哥!一個俏皮的聲音響起。
?李白寵溺的摸著小狐貍的頭。
?又偷懶了?快去修煉。
?小狐貍擺了擺頭。
?己兒不要修煉嘛~李白哥哥保護己兒呢~
?韓信不敢置信的向李白走去,看著這個熟悉的人兒,不自覺向那李白伸出手。
?可在手在觸到那人兒的瞬間,所有都化為片片桃花,消逝。
?甚至連櫻花樹都不曾留下。
??
?白色的世界里的另一處又出現(xiàn)了一個影子。
?那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宮殿。
?那個熟悉的身影在空曠的宮殿里喝著酒,眼淚落在了酒杯里。
?滴---在宮殿里,回響著。
?那響聲,像是一個個猛獸,不斷蠶食著韓信的內(nèi)心。
??“白.....”
?在宮殿的門被打開的瞬間,李白消失不見。
?幻鏡,破滅。
??
?誓言,那只是騙小孩的玩笑罷了。
?己兒是最聰明的狐貍,怎么會死呢...
?
?片片桃花飛過,一個男子在白色的世界里注視著韓信。
?交換,代價。
?眼前的男子搖著扇子,看著韓信。
?韓信有些警惕“你是何人?”
?那男子笑了笑“你只要知道,我能找到李白的靈魂就是了?!?p> ?“是你拉我進入這個幻境的?”
?“重要嗎?”
?“李白在哪?”
?“別急,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便告訴你。”
?韓信幾乎沒有思考“我答應。”
?“你就不問問是什么嗎?”
?“不需要?!?p> ?“看來你真的很愛那李白。”男子隨即消失成片片桃花,又匯聚在韓信的身后,“你能帶我出去嗎?”
?韓信很詫異,這個幻境,竟不是那男子的。
?“認識一下,我叫諸葛亮。”那男子苦笑道“你是我來這的第一個人?!敝T葛亮輕輕揮動了一下扇子,白色的世界里頓時變?yōu)榉比A的街道,諸葛亮拿起一個糖人,遞給韓信??墒窃诮佑|到韓信的一瞬間化為霧氣?!澳阍敢饴犚粋€故事嗎?”
?韓信本想著是來救李白,但畢竟這個諸葛亮知道李白的下落,也不能拒絕?!昂谩?p> ?諸葛亮笑了一下,幻境里飄下朵朵桃花,可都在接觸到韓信的一瞬間消失。
?“大概千年了,我也不記得了。曾經(jīng)的天界,有一個叫武陵仙君的人,他是一屆神,卻在人間喜歡了一個上將--趙子龍。他知道,人的壽命只有短短百年,而神,可以活千萬年??伤麤]有顧及這些,和那上將在一起了。幾十年過去了,他們一直很相愛,但人壽命終將會終止。他為了救他,來到了鳳族找生魂樹。他知道,只有鳳族才會有方法救他?!?p> ?韓信沉默了一會“然后呢?”
?“但是他的希望,被毀了。在天界時,女媧為主神,她發(fā)現(xiàn)了他與那上將的來往,并阻止他們,可他沒有聽,一次又一次的觸怒女媧,直到他看到了了生魂樹被毀,才知道女媧到底有多恨自己。”
?韓信突然對眼前的人多了幾絲同情,韓信早已聽出了那個他是誰,開門見山“你后悔了嗎?”
?“后悔?永遠都不可能!是她在星海創(chuàng)造空間,讓莊周施夢,將我困在其中。若是我還能在回天界,所有的一切,定要她付出代價?!?p> ?韓信有想過自己之前的作為應是被人所控制,而天下能輕松控制一個人的,怕是只有引夢之術(shù)的創(chuàng)始人,莊周了。
?“你看見毀滅生魂樹的人了?”生魂樹,也是關(guān)系到李白,和王昭君的命運所在。
?“扁鵲?!?p> ?為何,韓信仔細想來自己與莊周和扁鵲毫無仇恨,但他們所做之事卻處處緊逼自己。
?李白的死,與扁鵲脫不了關(guān)系。
?諸葛亮收回了扇子“謝謝你能聽我說這些。不過,你要救李白,還需要兩樣東西。”
?“什么?”
?“昭君的權(quán)杖,還有...一個生魂。我送你出去吧。到時你再來便是了?!?p> ?“嗯?!闭f完便脫離幻境而去。
?韓信離開后,幻境又變成片片白茫茫的世界,諸葛亮看了看那沒有日月星辰的天空,不自覺留下了一滴淚水。
?子龍...是我離開了你...對不起。
??
?“昭君?!?p> ?“回來了?”王昭君坐在殿內(nèi)的主座上,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現(xiàn)在,連鳳族的結(jié)界都感應不到了。
?“回來了,便坐下吧?!蓖跽丫疽忭n信坐下,可韓信卻沒有動,只是拿出了散魂鞭。
?“救白需要魂魄,你便,取了我的吧...是我欠他的....”韓信半跪著,雙手呈著散魂鞭。
?王昭君從主座上站了起來,向韓信走去,看著那還冒著白氣的鞭子,拿在手里摩挲著“說到底,這散魂鞭,還是當年我去龍族的嫁妝,不是嗎?”
?韓信愣了一下,“我知當年之事與你無關(guān),可卻傷害到了你,若你能救白,我用命來補償。”
?王昭君將鞭子重新放回韓信手上“還命便不必了,我一屆將死之人,也不用你還什么。這權(quán)杖你便拿去吧。”
?“可是魂.....”韓信話還未說完,昭君便打斷了他。
?“我只問你,你可還記得那天被你殺死的青丘靈狐?”
?“妲己?”
?“李白身上的鳳珠,便是她求我給他的,目的只是為了知道李白是否安好,而代價,是她
這輩子的奴役。可惜你從來不知道別人為了自己在乎之人能做出什么。”王昭君對著韓信一笑,可這一笑,充滿了嘲諷。
?“在第二次李白魂魄受損后,妲己便來找我,求我將李白的魂魄補好,而代價,是她自己的魂魄??墒悄菚r的生魂樹已經(jīng)死了,我無法補救李白的魂魄,但我沒有辦法拒絕她,便用金絲暫時維持著那受損的魂魄。而妲己的靈魂,現(xiàn)在,就在權(quán)杖之中?!蓖跽丫龂@了一口氣“她最終,還是沒有見到李白恢復的樣子?!?p> ?底下的人兒一陣沉默,王昭君見此也不在說什么,轉(zhuǎn)身向內(nèi)閣走去,到朱砂帳前昭君微微回頭?!叭绻吹酱髥?,讓她回來吧,她消失了五天了?!?p> ?“嗯。”其實不用昭君說,韓信也會去找大喬,因為只有她的傳送之術(shù),才有機會救出諸葛亮,找回李白。
?內(nèi)殿的生魂花開的格外的鮮艷,但絲毫沒有結(jié)果的樣子。五天了,按照之前的生長速度,怕是早已經(jīng)結(jié)果了吧。王昭君有一種感覺,大喬一種都在,只是不愿出來見她罷了。
?隔天,昭君比往日提前去了內(nèi)殿,卻聽見里面有不同尋常的聲響“誰?”
?里面的人兒一陣慌亂,然后急忙逃離,待昭君進去時,留下的,只有生魂樹上的些許水漬。
?喬,我知道是你。
?大喬慌忙傳送時,并沒有指定的地點,現(xiàn)在她所希望的,只是不要遇到認識的人吧。
?可是命運總是愛弄人。
?韓信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背影,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姑娘,那熟悉的身影,讓韓信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誰,只是那發(fā)色,卻大多成了白色。
?“大喬?”韓信試探的叫了一聲。
?那頭的人微微抖了一下“你認錯人了。”
?還未等韓信再說話,那幻境里的人便講他們一起拉了進去。
?諸葛亮看見那熟悉的背影,看著韓信,問道“這是...新朋友?”
?聽見又是一個熟悉的人,大喬恨不得立刻消失。
?諸葛亮想看大喬,可大喬總是背對著自己,他便化為片片桃花,出現(xiàn)在大喬面前。
?諸葛亮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你怎么還在修煉那禁術(shù)?”
?“哼,不用你管?!?p> ?“我從來都不想管你的那些破事,只是現(xiàn)在,你還能找到自己嗎?”
?“不要逼我?!?p> ?韓信看著那兩個聊著不知名話題的兩人,“你們...認識?”
?“不認識??!”兩人異口同聲答到。隨即對視一眼,各自轉(zhuǎn)過頭去。就像是在吵架的孩子。
?韓信差點就抹汗了,“現(xiàn)在...不是應該救白嗎?”
?諸葛亮瞟了韓信一眼“你不應該想個辦法讓這個惡毒女人答應送我出去嗎?”
?大喬也瞟了韓信一眼,一臉你覺得呢的樣子。
?但大喬終是大喬,她的目的便是將李白救出去,畢竟昭君在等她。
?“我可以送你出去?!?p> ?“???”諸葛亮一臉驚愕。
?“不過出去之后,我不會保證你會過的很好?!?p> ?其實想想,已經(jīng)沒有什么比待在這幻境里更可怕了。
?“知道啦,喬大小姐?!彪S即轉(zhuǎn)身對韓信說“我可以帶你去見李白,但是他愿不愿意回去,就另當別說了?!?p> ?眼前的繁華街道瞬間變化,而這場景,韓信無比熟悉,這里是--青丘。
?那顆櫻花樹依舊存在,可那上面沒有曾經(jīng)的誓言。
?喬準備跟上去,卻被諸葛亮攔了下來“讓他自己解決吧?!?p> ?青丘的雪不停的下,卻依舊沒有蓋過山頭那個正在綻放的白色玉狐。
?“何人擅闖青丘?”
?熟悉的人兒就在櫻花樹后,很近,卻那么遙遠。
?“你...不記得我了嗎?”說完韓信就想抽自己一巴掌,李白的意識在昭君那,這個靈魂,又何會認識自己。
?“你...”樹后的李白身形晃了晃,穩(wěn)定過后“...你很熟悉...”李白捂著胸口,說不出來的難受。
?“白...跟我走吧?!表n信一步步接近李白,李白逐漸后退著。
?李白警惕道“你到底是誰?我又為何要跟你走。”
?“白,跟我走吧,我會告訴你一切,來,拿著它,我?guī)阕??!表n信將權(quán)杖遞給李白,李白本是試探的碰了一下,但卻在接觸到權(quán)杖的一瞬間消失不見。
?白,我們回家。
??
?鳳族。
?熟悉的宮殿里,諸葛亮和韓信圍著昏迷不醒的李白,滿臉焦急哈擔憂。
?大喬在旁邊看著自己的白發(fā)發(fā)呆。
?君...不會喜歡我現(xiàn)在的樣子吧。喬的手逐漸握緊。君...你你不會怪我修煉了禁術(shù)的吧...
?這是第三天了,大喬沒有用時空之術(shù)慢流時間的第三天。
?想到這,大喬轉(zhuǎn)身欲離去。
?“哎,喬大小姐不一起照看李白嗎?”諸葛亮笑著說。
?“自己干的,自己彌補?!绷粝碌闹挥幸粋€背影
?“哎,喬大小姐....”諸葛亮想說什么都堵在了嘴邊,最后化為一絲嘆息“哎,韓信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諾,大喬都不理我了...哎....”
?“李白不是我殺的?!睅缀跏琼n信沒有思考就說出來的一句話。
?“但是你殺了妲己?!?p> ?“我...我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約莫是有人控制了我。”
?“控制?”
?“我懷疑是莊周?!表n信終于把眼神從李白的身上移開,與諸葛亮對視著。
?“莊周確是精通幻夢之術(shù),但我只知道他對我出手是為了效忠女媧,他與你又有何仇?關(guān)鍵的是,他與李白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韓信愣了一下,“我只知道,李白的死,與扁鵲脫不了干系?!表n信的目光閃過一絲兇狠,隨即消失不見。
?諸葛亮突然把扇子一合,“這樣就解釋的通了?!?p> ?“說的通?”韓信問道。
?諸葛亮笑了一下,將桃花扇子又打開,一副說書人的模樣“這就是天界的事了。不知你可否愿聽?”
?韓信看了一眼李白緊閉的雙眼“嗯,你說?!?p> ?“千年前,莊周,扁鵲和大喬都是天界的神,在神界時,就有莊周和扁鵲的一陣愛情佳話。直到一天大喬同我一樣去了人間,她指引了一個在大海里迷失方向的散神孫策,他們互相愛上了對方并許下誓言。但是最后孫策消失了,再也沒有回到大喬身邊。為此,大喬修煉了空間禁術(shù),想要找回孫策,千年了,她再也沒有找到他?!?p> ?韓信想起了在星海時大喬眼里的殺意,原來,她這么討厭對誓言的背叛。
?“而我,去人間卻愛上了一個上將。我明明知道,凡人的壽命有限,卻還是選擇了和他一起許下誓言。我...為了讓子龍能多與我共度幾年時光,我也學了時空禁術(shù),但我不如大喬那般精通??晌以俅位靥旖鐚ふ揖茸育埖姆椒〞r,天界已經(jīng)沒有了莊周,扁鵲這兩個人的名字。仿似莊周和扁鵲從未存在過一樣。”
?“那你之后見過他們嗎?”
?“再之后遇到的,便是我被困在幻境空間之前我見到的莊周了吧?!?p> ?韓信若有所思,“那也許我們找到莊周或者扁鵲,一切問題應該都會得到解決?!?p> ?“嗯。約莫如此。先看看李白吧?!?p> ?......
?
?另一邊,內(nèi)殿。
?“來了,便坐吧。”昭君笑著看著大喬,面對那大喬的一頭白發(fā),卻沒有絲毫驚訝的樣子。
?“君....我....”大喬視線掃了一下周圍,感覺仿佛缺了點什么。
?生魂樹!消失了!!
?外面的一陣微風拂過,王昭君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坐吧,喬,我想....和你說一些事情。”
?有些事情,不說,以后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吧。
?大喬愣了一會,微微抬首“君,你...不討厭現(xiàn)在的我嗎?”
?“哈,說什么呢?我不也是一頭白發(fā)嗎?先坐吧...”王昭君將旁邊的座位推了推,示意大喬坐下。
?大喬看了看昭君,糾結(jié)了一會,終是坐了下來。
?想想自己剛剛的問題,也是很可笑呢。鳳族的白發(fā)是遺傳的。沒有一個例外。而自己,卻問了王昭君心里最不愿說的那一面。
?兩人久久都未開口。氣氛有些寧靜。
?“喬,你恨伯符嗎?”
?大喬一愣,她不知為何君會突然問起這個。
?外面的風不斷吹著,窗外的一絲陽光照射到了王昭君的臉上,溫柔,靜美。沒有血色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在陽光下,不知為何,大喬的心里有一陣的酸楚。
?“喬,你恨他嗎?”聲音很輕,仿似一陣風就能吹走。
?“恨?!贝髥叹镁没貞??!拔液匏牟晦o而別,我恨他不信守誓言,我恨他?!?p> ?云淡風輕的描述,也只有大喬能這么說出來。
?“喬,...當年在星海下......”昭君捂著心臟,仿佛已經(jīng)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大喬急忙將昭君扶到床邊,面色無比焦急“君,你怎么了?是不是生魂樹?生魂樹在哪?我現(xiàn)在去幫你!”
?昭君一把抓住喬的手腕“喬....”
?大喬回頭,眼里掛著幾點淚珠。
?王昭君緩了緩,待到能好一些,微微開口“當年...救你出星海的不是我。是伯符,瞞了你這么多年,你不會怪我吧?”
?“不...我不相信。不是他...不會是他...我也不希望是他!”
?王昭君輕輕將大喬抱住,隨即給大喬喂了一樣東西?!耙苍S這就是生命的真諦吧。”
?身體的力量再也不能支撐昭君的站姿,昭君靠在大喬的耳邊“對不起...”
?“君,你告訴我...為什么啊...”大喬扶著昭君的頭發(fā)。
?“對不起...”
??身上人兒的氣息不斷微弱,最后在大喬耳邊留下的,只有那短短幾個字。
?我愛他,可我等不到了。
?她就這么靠在了大喬的肩頭,停止了呼吸,生命之母的凋零,花草都瑟而不開。
?淚水浸透了王昭君的衣衫,漸漸暈染。
?“君,醒醒,別睡了好嗎?”
?“君,醒醒啊....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啊...”
?窗外被幻術(shù)隱藏的生魂樹逐漸顯現(xiàn),空中飄下最后一片花葉。
?落入泥土。
?消逝。
?“君...醒醒...喬求你了.....”大喬的發(fā)色逐漸變回淺藍,仿似一切都不曾發(fā)生。
?“所有人跟我,都會遭到不幸...也許我應該離開,對嗎?君...”
?回答大喬的,卻什么也沒有。
??也許,離開,是最好的。
?另一邊。
?床上的人兒的睫毛微顫,一滴淚水從臉頰劃過。
?“為什么騙我?我恨你?!?p> ?僅僅是聲低喃,還是被韓信捕捉到了。
?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撫上李白的臉頰,為他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冰冷的感覺從手指尖開始蔓延,蔓延,一直到韓信的心臟。
?“對不起。”這是韓信唯一能對李白說的話。
?李白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旁邊的諸葛亮對韓信微微一笑,隨即化作桃花消失。
?韓信的眼里只有柔情,似水,似風。韓信有很多話要對李白說,可到了嘴邊,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你還救我做什么?你不是想讓我死嗎?”短短幾句,像無數(shù)把利刃,刺入韓信的心臟。
?“白...我從未想過害你...我...”
?“呵,韓首領(lǐng)。你是不是看我還有幾分利用的價值?”
?“我...我只是被人控制了...我...”令人敬仰的龍族首領(lǐng),卻是在李白這里,連句連續(xù)的話都說不出來。
?“夠了!我不想再聽了?!?p> ?李白知道,如果韓信再這么說下去,他會忘了往日的一切,和他在一起。
?情深。
?無法自拔。
?韓信看著眼前的人,白色的發(fā)絲垂在胸前,連狐耳也消失不見,清澈的眼眸里,沒有星辰,沒有海洋。
?意識告訴他,這就是李白,他心里那個心心念念的李白。
?韓信的臉逐漸向李白靠近。
?李白的眼神有些慌亂。
?“你,干什么,你別過....唔...”
?一個霸道又強硬的吻。和在青丘那次完全不同,像是要李白的一切。
?空氣被一點點的被剝奪,李白白皙的臉上多了一絲紅暈。
?“唔....”李白說不出一點點話,只能發(fā)出一聲聲的嗚咽。
?手上的掙扎也被韓信摁在了床上。
?一個連掙扎機會都沒有留給李白。
?一種要窒息的幸福感,卻滿滿的不真實。
?久久,韓信終于放開了李白。還未等李白發(fā)脾氣,一個清淡的聲音便回響在李白的耳邊。
?我愛你啊,白。
?又是一滴淚水劃過,卻不是苦澀,而是甘甜。
?迎接李白的是一個擁抱,抓住了一切。
?我愛你啊,白。
諸葛亮向房中看了一眼。
?看著那兩個緊緊擁抱的人,如果,自己能像他們一樣,和子龍長相廝守,該多好。
?可能子龍早都恨死自己了吧。
?數(shù)百年,自己連子龍的墓碑都不曾見過。甚至,連給他掃墓的機會都沒有。
?這大概就是嘲諷吧。
?不知何時,大喬緩緩向諸葛亮走去,凌亂的發(fā)絲蓋住了大喬似水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神色。
?走到面前,微微抬頭。
?那是一個紅腫的眼眶,眼中充滿了血絲。
?諸葛亮從未見過這樣的大喬。
?憔悴,心碎。
?“亮...君......”大喬輕聲哽咽著,眼神里沒有一點點的靈氣?!?....我什么也做不了....”
?像一朵隨風飄零的殘瓣,一點能力都做不了,即使自己知道結(jié)果,也無曾挽回。
?“亮,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幸之人...”大喬看著手里的魂之果,自嘲的笑了笑“也許不是因為我,你便不會被困在星海。也許不是因為我,伯符也不會消失。也許不是因為我,君也不會離我而去...”
?諸葛亮沉默著,未有一句言語。
?“亮...你在怪我嗎?....”
?“從未。”諸葛亮接過大喬手中的魂之果,唇齒輕啟“你想報仇嗎?”
??!!大喬猛的抬頭望著諸葛亮,和天界時的他一樣,高傲,自信。
?“女媧?”大喬問。
?“現(xiàn)在與整件事情有關(guān)系的,除了她,還有誰?”諸葛亮的面前浮現(xiàn)出一片桃花,而桃花里映出的,是趙云的影子。“破壞生魂樹,控制韓信,逼死李白,囚禁我。讓龍族,狐族,鳳族,都犧牲慘重。受益最大者,又是誰?”
?桃花里趙云的影子逐漸顯現(xiàn),諸葛亮輕觸花瓣,那花卻立馬隨風而逝。
?飄零,不知何方。
?天界。
?一個男子用手接住了飄零在空中的桃花花瓣,輕輕握在手心里,放在了心口。
?“孔明,是你嗎?”
?
?內(nèi)殿。
?李白無意中觸碰到了自己脖頸的一樣東西,猛的推開了韓信。
?“可你終是害死了妲己...要我放下,我做不到...”李白握著那個早已失去了靈氣的靈石。面對眼前的人,他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我...”未等韓信說出幾個字,一聲劍鳴在耳邊響起。
?青蓮劍斜在韓信的頸邊,映著宮殿里的燈光,反射在韓信白皙的臉頰上。
?“你為什么要殺妲己,她是無辜啊....你為什么要殺她....”
?青蓮劍微動,在韓信的頸上劃下一道血印,鮮血順著青蓮劍涓涓留下。
?“重言...我放不下.....”
?韓信微微抬手,又放了下去,臉上的笑如四月的風,柔和?!疤兹羰且獔蟪?,信毫無怨言?!?p> ?“青蓮劍歌!”
?門外大喬和諸葛亮恰巧看到這一幕。
?“住手!”
?來不及了!
?“漩渦之門!”大喬瞬間傳送到韓信面前,滴滴血液不斷下流。
?李白不可置信的看著大喬,青蓮劍失去了支撐,掉到了地上。
?諸葛亮急忙到大喬面前“喬,你的手...”
?大喬將自己的手向里收了收,連撇都沒有撇諸葛亮一眼“無礙?!?p> ?大小姐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變。
?李白看著大喬,一如既往的熟悉,在那個冰冷的牢獄里,是鳳主王昭君和這個人救了自己?!澳闶??”
?“我叫大喬,君的....”大喬眼神一變,隨即輕笑掩飾著,“旁邊這個武陵仙君的朋友。”
?“武陵仙君?”
?“哈,我是諸葛亮?!?p> ?大喬忽視了諸葛亮,對著李白,“你要知道,害你的,并不是韓信?!?p> ?韓信眼神里閃過一絲殺意,“誰?”
?諸葛亮和大喬異口同聲“女媧?!彪S即對視一眼,又別過身去。
?李白將那失去了靈力的靈石攥的更緊“此話怎講?”
?諸葛亮將魂之果遞給李白“你們都是聰明人,我就直接說了,依你們之見,龍族,鳳族,狐族,天界大臣全部失權(quán),那得益最大者是誰?”
?“天界掌權(quán)之人。”李白和韓信異口同聲。
?“哈,那接下來,便不用我多說了吧?!?p> ?李白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么。問道,“...鳳族為何失權(quán)?”
?沉寂
?“是我沒有守護好君....”
?“昭君她怎么了...”李白輕問。
?諸葛亮向李白搖著頭,示意李白不要再問下去。
?“君...君去了一個沒有痛苦的地方...”大喬強忍住眼淚,擠出笑容“君...君到最后,也沒有看見你康復的樣子...她也沒有親口說出那句話?!?p> ?她愛你,使她放棄了自己,成全了你。
?“昭君她....”李白有些不敢置信,自己雖和王昭君沒有過多的情感交集,但昭君終是李白的救命恩人。
?韓信一把摟住李白,“我在呢?!?p> ?諸葛亮看著眼前擁抱的兩人,心里多了一絲酸楚。
?子龍...你在哪...
?大喬看著這幾個人兒,“若是復仇,我可以帶你們?nèi)ヌ旖??!?p> ?諸葛亮看著大喬,“你又要使用禁術(shù)了嗎?”
?“禁術(shù)又如何?我大喬可怕死?”
?“你...”
?“幾個大男人婆婆媽媽像什么樣子。我會替君,報仇。”大喬緊緊握著手里的提燈“宿命之海!”
?“白...我們走吧?!?p> ?“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