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良都督陳霸憲
冼瑛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架著馬慢慢走:“你真的以為,我會只身帶這幾個人進場嗎?”
杜魯聞言警惕地看向城外,一時竟有些捉摸不定。
冼瑛繼續(xù)說道:“李勢承諾的來支援的州里士兵,并沒有如期到達,你心里沒有疑慮嗎?”
杜魯聞言看向李勢,李勢忙道:“你別被她騙了,我的城衛(wèi)兵告訴我,她不過帶了千余人,那些來支援的州里兵都被她的人馬殺在外城了?!?p> 冼瑛冷笑道:“如你所說,你的州里兵作戰(zhàn)力得有多弱,竟被我的千余人拿下?!?p> “廢話,州里剩的兵本來就不多了!”
杜魯聞言反應(yīng)過來:“馮夫人,你說這么多不過是想拖延時間是吧?若是你真的有增援,一開始便不會和我談條件了!”
冼瑛聞言握緊了手里的劍:“信不信由你,只是你一出手,便再也沒有回頭路了?!?p> 杜魯揮起長斧:“得罪了?!?p> 說罷,便直奔冼瑛而去,冼瑛提起長劍相抵,任遠憂和尹生慕提著李勢退到一邊觀戰(zhàn)。
任遠憂不禁贊嘆:“冼夫人好能打啊?!?p> 尹生慕道:“那是啊,從小在部族里長起來的冼百合呢!”
陳天瀟帶著韓星越和陶濤向前:“好了,別看了,還有那么多兵呢?!?p> 任遠憂看了看李勢,道:“你有用嗎?”
李勢目露驚恐:“你什么意思?”
看著沖上來的粵州兵將他們團團圍住,任遠憂大聲道:“我警告你們別輕舉妄動,不然李勢性命不保。”
杜魯分神說道:“李大人,景侯有命,若有變故,還望您可以舍生取義?!?p> 任遠憂懟道:“你們這是邪教嗎?怎么什么都要舍生取義?造反難道是義嗎?”
李勢聞言怒道:“景侯便是這樣說的嗎?命都沒了,那他許諾我的一切不都打水漂了嗎?放屁,老子不干了!”
陳天瀟笑道:“哦吼,窩里反?”
杜魯?shù)溃骸袄畲笕耍幢隳阒型九炎?,也無濟于事了?!?p> 由于他一分神,冼瑛在他手背上劃了個口子。
杜魯“嘶”了一聲,濃眉一皺:“上,務(wù)必抓住他們幾人,如果留不住性命,殺了也罷?!?p> 任遠憂心想:“這下完蛋了。”
尹生慕看她面目慘白:“堅持一下,會有人來幫我們,這只是冼夫人第一次征戰(zhàn)!”
任遠憂聞言有了底氣,提起長槍開始反抗。
陳天瀟一把長戟耍得遂心應(yīng)手,韓星越兩把長劍左右開打,尹生慕提著長槍提馬上前。
任遠憂來不及恐懼,和陶濤一起互相幫襯,李勢在馬下蹦噠:“把我繩子解開,我也能幫你們打!”
任遠憂問道:“你會嗎?把你放了你再跑了!”
李勢搖頭:“我不會的,不然你們這樣兵荒馬亂,還不把我踩死!”
任遠憂拿不定主意,看向陶濤,陶濤點點頭:“算了,給他挑開吧,眼下也顧不上他?!?p> 任遠憂用長槍的矛頭劃開繩子,李勢松了雙手便撿起地上一把劍,大叫著向人群外突圍,一不小心被一個兵砍了一刀,嚎叫著道:“不長眼嗎?瞎砍一通!”
那個兵一頭霧水,覺得自己好像砍錯了,李勢就這樣混水摸魚地要逃出去。
任遠憂見狀道:“還不如讓他被踩死!”正說著話,小腿突然被人砍了一刀,鮮血立馬就流出來。
陶濤趕緊把那兵挑開,道:“遠憂,沒事吧?”
“有點疼?!?p> “別慌,再堅持一下,救兵很快就來了!”
冼瑛那邊已經(jīng)和杜魯過了幾十招,但到底男女力量懸殊,冼瑛漸漸有些支撐不住,杜魯趕緊乘勝追擊,一斧子向冼瑛左肩砍去,任遠憂剛好在旁邊看見,一把長槍替她擋住。
冼瑛吃驚地轉(zhuǎn)過頭,看見任遠憂咬牙堅持的樣子竟有些感動,雖然斧子一直往下壓,但任遠憂一直在堅持,沒想到最后,長槍竟然在木柄處折成了兩段。
由于慣性,杜魯險些俯身下馬,冼瑛抓住機會,一下子將他打翻。
而這時,從外城沖來一隊兵馬,形勢大變。
冼瑛看了看道:“這不是我們的兵!”
尹生慕道:“應(yīng)該不是敵人,我們先看看再說?!?p> 內(nèi)城兵馬顯然已經(jīng)全亂了,杜魯仰頭看去,也是不明所以。
而后一人騎馬上前,氣宇軒昂,頗為英氣:“良都督陳霸憲趕來增援,馮夫人辛苦了,杜魯你還不束手就擒!”
杜魯?shù)溃骸拔覍幙蓱?zhàn)死,也決不投降!”
陳霸憲道:“我自知你是一員虎將,但你可知景侯早已經(jīng)棄城逃跑,你還要留在此地負(fù)隅頑抗嗎?”
杜魯聞言有些心灰意冷,沉默不言。
陳霸憲繼續(xù)說道:“你應(yīng)當(dāng)知曉我的兵力,若你執(zhí)意交戰(zhàn),不過兩敗俱傷,將士也都有親人子女,何必再做無謂的犧牲?”
杜魯長嘆一聲,躺在地上,閉上眼睛,熱淚滾落。
任遠憂坐在城門洞里的石板上,身后的粵州城正在收整戰(zhàn)場,而她此刻正在呲牙咧嘴地叫喚:“哎呦,疼!”
把褲腿卷起,任遠憂小腿上的傷口并不淺,加上過了一段時間,血跡已經(jīng)有些干了,但是稍微一動,也會涌些血。
韓星越蹲下來用清水洗清傷口,皺眉道:“傷口不小,按理說應(yīng)該要縫幾針?!?p> 任遠憂一聽就覺得疼,竟然有些慶幸還好沒在現(xiàn)代,躲過了縫針。
韓星越道:“不知道古代的金瘡藥好不好用,我?guī)湍惴笮┧幦缓蟀饋?,可能會有些疼,可惜現(xiàn)在也沒有麻藥,憂哥你堅持一下?!?p> 任遠憂點點頭還是忍不住道:“越哥你輕點啊?!?p> 韓星越點點頭,動作輕柔,但是當(dāng)金瘡藥灑上去后,任遠憂就后悔了,還不如在現(xiàn)代,最起碼還有麻藥,額頭的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冼瑛走過來問道:“怎么樣,還好嗎?”
陳天瀟道:“沒事兒,年輕人受點傷不和玩鬧似的嘛,過幾天就好了?!?p> 任遠憂咬牙瞪他,等韓星越包扎完傷口,長舒口氣,仿佛獲得新生。
韓星越叮囑道:“一定要減少活動,不能讓傷口裂開?!?p> 任遠憂點點頭。
圼忻
尹生慕:陳霸憲,原型下一朝的君主陳霸先,歷史上,冼夫人于此次戰(zhàn)役中結(jié)識陳霸先,并看好他可以平息戰(zhàn)亂、有一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