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魏皇姑
四人走著走著,天色便漸漸亮起來,而這時,一匹快馬從后面飛快跑過來:“都讓開!”
任遠憂走在最外面,尹生慕趕緊把她拉過來,四人心有余悸地看著飛奔過去的人馬,任遠憂道:“大清早就跑這么急?!?p> 陳天瀟道:“管虎該回來了?!?p> 任遠憂問道:“你怎么知道?”
“他身穿的是欽差報信的衣服,應該是去宮里報信,有外出官員即將進都的消息。這樣想來,應該就是管虎了?!?p> 陶濤道:“《跌樓》現(xiàn)在唱的怎么火,管虎肯定也已經(jīng)知道了。”
尹生慕道:“但是皇上也已經(jīng)聽聞此事了,就看究竟誰先把真相公之于眾了?!?p> 街上行人已經(jīng)來來往往許多,四人又走回戲樓,卻發(fā)現(xiàn)戲樓今日居然還是大門緊閉。
偶有過路人也是驚奇不已:“哎奇怪,怎么今天沒開門呢?”
“或許是連唱了數(shù)日,魏長盛累了休息兩日吧?!?p> “嗨,明天再來看吧?!?p> 還不等四人走近,便看到一隊人走過來,搶先敲響了戲樓的門。
看他們的服裝整齊統(tǒng)一,卻又不像是官兵,敲門的力道不小,有些煩躁地問道:“里面有沒有人?”
里面一直沒有動靜,這時一個中年人揣著手走過來,看了敲門的人一眼。
那人趕緊跪下:“見過大人。”
陶濤道:“是管虎?!?p> 陳天瀟道:“我們先避一下?!?p> 四人拐進旁邊的胡同里,周圍也有過往行人,管虎顯然并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是裝作來拜訪的樣子,垂眸看了那人一眼:“里面有人嗎?”
那人趕緊答道:“屬下保證,自從發(fā)現(xiàn)魏長盛之后,便一直看守在戲樓周圍,里面的人沒有出來過,昨夜他們還登臺唱戲來著?!?p> 管虎道:“繼續(xù)敲。”
“是?!?p> 而另有下屬道:“大人,您才回都城,連家門都還沒進,也沒進宮復命,何必著急和他置氣呢?”
管虎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還沒有人理會嗎?”
“是?!?p> 管虎忍了忍脾氣低聲道:“給我把門打開。”
那人聞言把拿出了匕首來,任遠憂一驚,但其他人立馬就擋的嚴嚴實實,路人只以為他們在叫門而已。
可是沒一會兒,那門便打開了,管虎捧場做戲地笑道:“魏老弟,我叫了這么久的門你才給我開……”
聞言,路人便更以為只不過是魏長盛的一個朋友罷了,而下屬們便跟著進去,留兩人看門,然后便把門關(guān)上了。
任遠憂道:“他們這么多人進去,魏長盛和戲樓里的人會不會有危險???”
陳天瀟道:“一時應該不會,管虎比之前更謹慎,不然也不會如此小心地叫門而不是踹門了,今天來估計只是想警告魏長盛一下,等他回來安頓下來,也許就該料理魏長盛了。”
四人在門外,也不知屋內(nèi)情形如何,正打算過去看看時,卻又聽到一隊兵馬過來,而為首那人手里高高拿著一卷黃色布帛。
那人一跳下馬,看門的兩人便趕緊過來:“哎呦,徐公公,您怎么上這兒來了?”
“你們怎么在這里?這戲樓怎么關(guān)著門?”
有個下屬機靈道:“我們大人在里面和魏先生敘舊呢,讓我們在外面不許外人打擾?!?p> 那徐公公聞言高傲地一揚頭:“管大人什么時候回都城了?難道咱家也不能打擾了管大人嗎?”
另一人道:“那哪能啊?公公稍等,我立刻把我們大人叫出來?!?p> 徐公公又一轉(zhuǎn)頭,便要往戲樓里走:“呵,不必了,今天和你家大人無關(guān),是給魏長盛頒旨的。”
那兩人趕緊把他攔?。骸靶旃挥脛跓┕哌M去,我這就進去通報?!?p> 徐公公看著他跑進去的背影,冷哼一聲。
任遠憂問道:“皇上這是要嘉獎魏長盛嗎?”
陶濤奇怪道:“特意下圣旨嘉獎?”
兩人想不明白,搖了搖頭。便看到魏長盛和管虎一起走出來了。
徐公公便站直了:“魏長盛聽旨。”
所有人都跪下,徐公公展開圣旨,高聲念道:“錦城魏長盛,唱腔婉轉(zhuǎn),文采斐然,于民情社稷有益,類素媛公主之貌,朕念公主之故,冊封魏長盛為朕之義女,賞皇姑之號,欽此?!?p> 聽聞此旨,所有人都有些意外,魏長盛一時伏地不起,眉頭緊皺。
徐公公道:“魏皇姑,這份恩典可是從未有過,還不快領(lǐng)旨謝恩?。俊?p> “草民魏長盛領(lǐng)旨謝恩?!?p> 管虎一開始覺得不快,后來竟覺得有些嘲諷,站起來道:“恭喜魏老弟了?!?p> 魏長盛站起來接過圣旨,沒有多言。
徐公公看了看管虎:“管大人和魏皇姑確是摯交啊,這從外歸來,還沒和皇上述職便來找魏皇姑敘舊了。”
管虎聞言解釋道:“公公莫見怪,實在是魏皇姑特意邀請,我也不過是在回府的路上過來待一會兒,待我沐浴更衣后,立刻進宮面見皇上?!?p> 徐公公道:“大人可快些吧,皇上和肅妃娘娘都盼著您呢。”
“是。魏老弟,那本官便先走了,過些日子再來看你?!?p> 徐公公又道:“魏皇姑,這道旨意是皇恩浩蕩,但肅妃娘娘也是你的恩人,所以皇上許你三日后進宮謝恩,再唱一出戲。”
魏長盛道:“是?!?p> 聞言,管虎又回頭看了魏長盛一眼,才轉(zhuǎn)頭離開。
待所有人都離開后,魏長盛回了戲樓關(guān)了門。
任遠憂道:“這究竟是恩賜還是羞辱?”
陳天瀟道:“古代不把魏長盛他們看在眼里,不論如何,能得這個封號,總算是一道護身符?!?p> 尹生慕道:“肅妃娘娘應該就是那日來聽戲的娘娘吧,為何她會擔心著管虎呢?”
陳天瀟道:“你忘了,當初不是說管豹有個堂兄在朝廷做官,其姐在宮中當娘娘嘛?!?p> 尹生慕回想起來:“噢,這豈不是管虎的姐姐反倒幫了魏長盛?”
陳天瀟點點頭。
陶濤問道:“對了,你們剛才看到高貝他們了嗎?”
任遠憂道:“濤姐這么一說,剛才好像只有魏長盛一個人出來了!”
圼忻
管虎:姐姐,你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