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浮出水面
一直等到夜半,羅濤也已經(jīng)倦怠至極,仍舊沒有看到狼谷他們回來的身影,便收起地圖,吩咐道:“明日一早,轉路向東。”
“是?!?p> 而此時,陶濤和任遠憂也還沒睡,陶濤道:“他們還沒回來?!?p> 任遠憂看得出陶濤的著急,便道:“那我們?nèi)フ艺宜麄儼伞!?p> 陶濤點點頭,兩人才離開了駐扎地不遠,身后便傳來了腳步聲。
一轉頭,卻是素雅,她仍舊是之前冷漠的樣子,說道:“你們不許離開部族?!?p> 任遠憂問道:“為什么?”
“現(xiàn)在狼谷他們還沒回來,如果他們回不來了,我還要靠你們打開傳送門回去?!?p> 任遠憂走過來些:“就你自己?你覺得憑你一個人攔得住我們兩個人嗎?”
素雅道:“那就試試?”
說完,便一拳向任遠憂揮去,任遠憂猝不及防,只能堪堪側頭躲過,更別提反手了。
素雅的動作干凈利落,一看便是行家,任遠憂自知不是對手,不過好在還有陶濤,借助一個動漫的靈感,李叔為多靈新增了麻醉針的功能,最適合現(xiàn)在的情況。
好在一針就射在了素雅的手背上,隨機她便失去了意識,任遠憂喘著氣,頗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走吧,濤姐?!?p> “背后襲擊也不嫌丟臉嗎?”
任遠憂和陶濤轉過頭,看到那個說話甕聲甕氣的男人,他果然也是M國組織的人!
任遠憂問道:“不光我們的隊友沒回來,你們的人不是也沒回來嗎?你們就不擔心他的安危?”
那男人嘲諷一笑:“狼谷若是回不來也只能怪他自己無能,無能之人不需要救?!?p> 陶濤道:“這么隨意就能犧牲一個隊友,你們究竟來了多少人?”
“呵,想套話?要不是素雅沒用,我都不會現(xiàn)身?!?p> 任遠憂道:“多說無益,動手吧?!?p> 沒想到那男人卻沒有動手,反而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槍身在月光下閃過冰冷的光:“我不會犯和素雅一樣的錯誤?!?p> 任遠憂和陶濤不禁大吃一驚:“你怎么會帶槍過來?”
男人把槍轉了一圈后又重新對準她們:“我們當然也會對你們的系統(tǒng)有所改進,既然能傳送出東西,又為何不能傳送進東西呢?”
任遠憂和陶濤聞言沉默不語。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不要再多費時,趁早回去,不然我先開一槍,打你們?nèi)我蝗说母觳玻灰凰赖?,受些苦還是可以的?!?p> 任遠憂和陶濤便乖乖地往回走,那人的槍口一直隨著兩人的位置改變而移動,見她們聽話地往回走,男人終于放松了些警惕。
可他才放松一點,任遠憂和陶濤便分開往兩邊滾去,男人一時捉摸不定,舉槍對準左邊又指向右邊,還沒來得及開槍便聽到一聲悶哼。
右邊的任遠憂便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蜷在一起,緊緊捂著左臂。
陶濤見狀大驚失色,再顧不得其他,跑過去扶她,而另一個人也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正是那個陶濤說不可能是他們隊友的二十多歲姑娘。
她的槍口冒著煙,但是剛才卻沒有槍聲,看來是裝了消音器。青澀的臉上卻是滿不在乎的殘忍,口中的話更是冷漠:“甕晟,你和素雅真是廢物,兩個人都控制不住她們兩個?!?p> 聽了她的指責,甕晟只握緊拳頭,卻沒有出聲反駁,可見這個小姑娘比他更有話語權,也更心狠手辣。
瞥了他一眼,才又看向陶濤和任遠憂:“這里不好醫(yī)治,所以剛才只是擦傷,不需要取出子彈,但也夠給你個教訓了?!?p> 任遠憂額頭都是冷汗,竭力壓制聲音的顫抖:“你叫什么?”
“孔熙?!?p> “C國人?”
“準確的是,C國血統(tǒng)?!?p> 任遠憂聞言冷哼一聲:“不過如此?!?p> 孔熙蹲下身,嘲笑地看著她們:“不要再輕舉妄動了,狼谷和你的同伴們八成是回不來了,要想乖乖回去,最好安分一點。要是想跟他們一樣的結局,也要等我同意了才可以。只不過,之前還聽說你們五個多么厲害,現(xiàn)在一看,僅此而已。”
任遠憂氣不過:“得意什么?要不是你有槍,你覺得你能打的過我嗎?”
孔熙把話還給她:“要不是你有多靈,你覺得你現(xiàn)在還能活著嗎?”
陶濤安撫住任遠憂,轉而說道:“我們既然對你還有用處,你們有沒有藥,如果血止不住……”
孔熙站起來:“沒有藥,我打的不是動脈,過一會兒血就止住了,這不過是我給你們的教訓,現(xiàn)在,可以回去了吧?”
甕晟扛起素雅,陶濤扶著任遠憂,而孔熙拿著槍走在最后面。
任遠憂低聲問道:“濤姐,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四個人了,你覺得還有人嗎?”
陶濤道:“我也說不好,但你現(xiàn)在受了傷,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冒險了。也都是我不好,還以為她只是個小姑娘不會有多危險?!?p> 任遠憂的唇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說道:“現(xiàn)在是個好機會,反正也沒傷及性命,我們必須趁機把他們所有同伙選出來?!?p> 說罷,任遠憂便暈了過去,陶濤始料未及,趕緊抱住她:“遠憂!遠憂!”
孔熙在她身旁蹲下,將槍隨手別到身后,檢查了下她的脈搏和瞳孔。
陶濤急道:“她怎么了?”
孔熙道:“大概只是失血過多,失去了意識吧?!?p> 而這時,任遠憂悄悄打開自己的多靈,正打算給孔熙來一針麻醉時,孔熙正好側身躲過去。
一擊不成,滿盤皆輸。
孔熙立馬掏出槍,狠狠道:“看來你真的非要往死里鉆,那我就成全你!”
任遠憂下意識閉上眼睛,心里想的卻是:“我現(xiàn)在應該不會死吧?如果白莉的預言是真的,我這次應該不會死吧?”
沒有槍聲,沒有疼痛,卻聽到了什么倒地的聲音。
睜開眼睛,卻看見甕晟瞪大眼睛看著她身后,而孔熙已經(jīng)躺在了她腳邊,手里還拿著槍。
陶濤轉過頭:“越哥!”
圼忻
任遠憂:太好了,沒有死,白莉沒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