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輪椅?”一名長須老者好奇看著出現(xiàn)在面前的新事物。
梁騰在他面前異常恭敬。
老者坐到輪椅上稍微體驗一下:“還挺舒服,那小子是個匠人?”
“不是,他自稱文人,讀過兵法!”梁騰低頭回答。
“哦?”長須老者瞇起眼睛,“文人?讀的可是《太祖兵書》?”
梁騰微微搖頭:“不是!”
“哦?難道學(xué)的《幼新兵法》?”
“也不是,他家祖?zhèn)鞅?,一本是《孫子兵法》,一本是《三十六計》!”
“這《孫子兵法》與《三十六計》聞所未聞吶!”長須老者滿面疑惑,“兵書是何內(nèi)容?”
“因龐麗山賊軍情打斷,尚未問及?!绷候v回答,“明日閑暇時,再與他當(dāng)面詢問。父親帳下正缺人才,若此人真有能力,不妨招攬為我所用。”
老者正是梁騰父親,華郡太守梁春。
聽兒子講完,他便低頭沉思,隨后起身說道:“這樣!明日我親自考校,你別管了。若此人有真才實學(xué),我便親自招攬,你與他有救命之恩,想必不會太難。若此人并無真才實學(xué),傷愈之后給些銀錢送走便是!”
“父親要親自考校?”
“嗯!你別管了,最近龐麗山異動連連,要加強巡邏避免賊人潛入?!绷捍赫f道。
“是!”梁騰恭敬點頭,“父親,這攻打龐麗山......”
“攻山剿賊,為父早有安排。你只需認(rèn)真排查,切勿讓賊人斥候潛入城內(nèi),獲悉我軍計劃。”
“父親放心,孩兒必當(dāng)竭盡全力!”
“把輪椅悄悄送回去吧!”
“是!”
寧澤并不知道輪椅在自己睡著后,被梁五悄悄帶走,然后深夜又送回來。
也不知道梁春、梁騰父子關(guān)于自己的談話。
一覺睡到大天亮,精神飽滿。
剛剛起床,就看到梁五在屋內(nèi)收拾打掃,動作輕盈。
寧澤坐起身來,梁五察覺到,立刻放下手中掃把過來恭敬說道:“您醒啦?”
“嗯!其實不用每天打掃吧?”
“這就是我的工作!”梁五笑著回答,“對了,大人請您醒來后立刻前往書房。”
“哦,現(xiàn)在?”
“是!我扶您出去?”
“有勞!”
梁五攙著寧澤來到屋外,讓他坐上輪椅,推出院子前往書房。
來到書房并未看見梁騰,里面坐著以為長須老者,身上散發(fā)出上位者的氣息。
【武將】梁春,男,51歲
【所屬勢力】大成【忠誠度】50【官職】華郡太守
【體力】80【武力】71
【智力】70【政治】62
【統(tǒng)率】33【仁德】45
【兵種】騎兵B
【特技】駁倒Lv4
【個人信息】華郡一把手,梁騰之父。性格唯我。
出現(xiàn)在眼前的竟然是華郡太守,梁騰的父親!
太守相當(dāng)于市長,這可是大官。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不是梁騰而是梁春,還是趕緊在梁五攙扶下進入書房恭敬行禮:“在下寧澤,拜見太守大人!”
梁春瞄了一眼梁五,以為是他告知,轉(zhuǎn)向?qū)帩傻稽c頭:“坐!”
“謝太守賜座!”在梁五幫助下小心坐在邊上,寧澤心說這一家人忠誠度都挺低的,看來對這個大成國并不忠心,隨時可能反叛?。?p> 不過這些天從閑聊之中,也了解到大成國的局勢,怕是不止華郡,各地諸侯真正忠誠的沒多少了?;实蹫榱私速\讓地方勢力抬頭,群雄逐鹿的局面難以抑制,就跟東漢末年一樣,局勢會越來越亂啊!
梁五非常自覺地離開書房,順手將門關(guān)上。
兩人面對面,梁春先是上下打量寧澤,隨后開口:“你學(xué)過兵法?”
“稟太守,在下略知一二!”寧澤正襟危坐。
“學(xué)的是什么兵法?”
“家傳《孫子兵法》、《三十六計》!”
“《太祖兵書》可有研究?”
寧澤搖搖頭。
“那《幼新兵法》呢?”
寧澤再度搖頭。
“這太祖兵書與幼新兵法,方是兵學(xué)之重!”梁春說道,“其他兵書皆是左道旁門?!?p> 寧澤心說,你都不知道《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的內(nèi)容,這也太武斷了吧?只是不好當(dāng)面反駁,人家好歹是救命恩人的父親,還是個太守(市長)。因此回答:“若有機會,必當(dāng)研習(xí)太祖兵書與幼新兵法!”
“嗯!”梁春點了點頭,“今日不談兵書,這行軍打仗之事,你懂多少?”
行軍打仗?
寧澤想了想,心說自己穿越之前玩三國系列策略游戲,在電腦中行軍打仗那可懂得太多,當(dāng)下回答:“略知一二!”
聽到這話,梁春拿起桌上一個獸皮卷軸,直接遞到寧澤面前:“看看這個,有何感想?”
恭敬接過卷軸,寧澤小心拉開,發(fā)現(xiàn)這是一幅龐麗山的地圖,圖上有多處關(guān)隘標(biāo)記,還有山賊分布情報。
只是這個情報,與自己通過虛擬地圖得到的略有出入。
龐麗山賊的事情,這些天也在聊天中聽梁五說了,以王通為首的梁義蟻賊鬧大之后,這批山賊迅速響應(yīng),為禍一方。剛開始規(guī)模很小,只敢襲擊華郡周邊的小村莊,如今卻規(guī)模巨大,竟然占據(jù)龐麗山,甚至有意攻打華郡。
這對華郡太守梁春而言就是一種挑釁。剿滅這支猖狂的山賊隊伍,自然成為重中之重。
很明顯,梁春正在準(zhǔn)備剿賊計劃,只是有些意外,他會拿這個考校自己。
梁春將卷軸交給寧澤后,密切注意他的一舉一動,見他默不作聲,便安靜等待。
過了一會兒,寧澤將卷軸放下,抬頭面向梁春:“太守大人,在下只是一介草民,您讓我看這個,未免有些不妥?”
“無妨!”梁春淡然說道,“此圖乃是我軍斥候繪制,詳細記載龐麗山賊情報。你若懂兵法,不妨談?wù)勅绾螌⑵浣藴??!?p> 寧澤低頭看一眼卷軸,稍作思考:“太守大人,在下學(xué)識淺薄,怕說不好!”
“無妨,心里怎么想就這么說,就當(dāng)做是閑聊!”
“這......既然太守大人想聽,在下便知無不言!”寧澤思考幾秒,“這龐麗山地形復(fù)雜,易守難攻。最好的辦法是誘其出山,使其失去屏障,再奇襲破之!只是梁義蟻賊氣勢正盛,這龐麗山賊也初露鋒芒,還需拖延時間,勤練郡兵以作準(zhǔn)備,待各地官軍壓制賊軍氣勢,方能一戰(zhàn)成擒!”
梁春聞言眉頭皺了一下,語氣淡然:“你的意思,這龐麗山賊比郡兵厲害?”
“倒不是說賊軍厲害,只是對方氣勢正盛,所謂避其鋒芒......”
“胡言亂語!我有正義之師,豈能避賊?!”梁春語氣稍稍變冷。
看到梁春臉色,寧澤心中有些無奈,這種就屬于聽不進別人意見的類型,怪不得是唯我性格:“太守大人,這只是在下的淺薄見識......”
“還真是淺??!”梁春毫不客氣,“太祖有言,攜正義之師,則所向披靡!賊弱剿之,賊強破之,勇者無懼方能致勝!”
那也得看實際情況吧?人家占著地形優(yōu)勢,士氣又高,不是開玩笑的。寧澤心中暗道,卻沒有當(dāng)面指出。
他知道對于唯我性格的人來說,根本聽不進去任何建議,尤其是在他覺得自己完全正確的時候。
再者人家是市長,又是救命恩人的父親,不好跟他頂撞。
見寧澤不說話,梁春繼續(xù)問道:“若本官率兵一萬圍住龐麗山,斷其糧道,你覺得此戰(zhàn)勝負如何?”
寧澤心說我是該說實話,還是說假話?想來想去,最后還是開口:“依我之見,龐麗山資源豐富,山中水源充足。即使斷了糧道,亦能自給自足。且居高臨下,能觀我方軍陣布局,卻不知賊軍如何排兵布陣,縱使圍堵也占不到任何好處。只有將賊軍引出山外,方能致勝!”
“那我放火燒山,可有奇效?”梁春瞇起眼睛。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嗯?”
“哦!我是說,放火燒山,并無用處!”寧澤輕咳一聲迅速改口,“這龐麗山四面環(huán)水,并不適合火攻!何況賊軍只需在關(guān)鍵位置提前準(zhǔn)備滅火之物,火勢無法蔓延?!?p> “哦?依你之見,我軍拿龐麗山賊沒有辦法?”梁春臉色不是很好看。
寧澤看出他臉色不好,便低聲說道:“這只是在下的一些拙見,未必上得了臺面!”
“年紀(jì)輕輕能有這般見識,已經(jīng)不錯!我這還有公事,你先回去吧!梁五!”
“在!”聽到聲音,梁五趕緊進來。
“送寧先生回去休息!”
“是!”
寧澤在梁五攙扶下坐上輪椅,很快消失在走廊。
不多時,梁騰出現(xiàn)在書房門外:“父親!”
“進來吧!”
進入書房,見父親臉色冷淡,梁騰走上前去:“您剛才考校那位小兄弟,結(jié)果如何?”
“哼!夸夸其談的家伙,傷愈之后給些銀錢送出去吧!”梁春擺擺手。
“這~”梁騰也不知道父親跟他交談的內(nèi)容,心說對方真的沒有能力嗎?
“行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龐麗山賊為父自會處理,無需多慮。軍糧籌備進度如何?”
“一切順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