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寧澤目光掃視,伸手指向一人。
被點名的囚犯大喜,急忙轉(zhuǎn)頭看向楊安。
“讓你出來你就出來,麻利著點!”楊安喝道。
“誒、誒!”囚犯慌忙托著鎖鏈來到寧澤面前,撲通跪下,“草民一定忠心不二,為大人效力!”
寧澤擺擺手,“到那邊站著?!?p> “是!”
“你、你、還有你,出來!”
“是......”
整整一圈轉(zhuǎn)下來,寧澤只點十一名男囚,這些武力在50到59之間,卻是所有人中武力屬性最高的存在。
再看其他囚犯,最高也就40左右,甚至女囚多數(shù)是戰(zhàn)五渣。
至于智力、政治、統(tǒng)率三項,更是慘不忍睹。
當然不能指望在這種地方找到屬性高的極品武將,概率是很低的,聰明人哪那么容易被抓?
也許大牢內(nèi)那些輕罪或者重罪之人,也就是比較重要的罪犯屬性很高,但一來不可能發(fā)賣,二來那種級別的也沒那么聽話。
本來寧澤想要組建一支高武力的家丁私兵,要是都有六七十、七八十的程度,絕對可以保護自身安全。
但仔細一想,人家在任那些有名有姓的武將屬性都不見得達到這種程度,小兵的話其實五十左右已經(jīng)算精兵級別,三四十都還可以。
只要不是戰(zhàn)五渣,通過訓練也能成為精銳。
因此,讓十一名50左右武力的男囚另外站著,又挑一百多名40左右武力、兩百多30左右屬性的,正好湊出450人的整數(shù)。
然后從女囚中挑選50名,專找智商比較高、體力比較好的,多數(shù)長得很丑、大媽的年紀,這些做事勤快。當然,也有幾個長得比較清秀,年輕貌美的。
反正湊齊500人,男的都是家丁私兵,女的負責管理豪宅。
沒有被選中的數(shù)千囚犯,大半蜷縮著不吭聲,也有一部分哀求帶走自己,牢里生活真的很難熬。
可以的話,寧澤當然希望人越多越好,若是直接組建一支數(shù)千人的部隊,對自己也是最佳選擇。
只是500人已是梁家特許上限,要不是看在他立下大功,保住梁家在華郡的基礎,哪能免費取得這么多的奴仆?這可是很大一筆錢!
“武庫令,您挑好了嗎?”楊安一直在邊上諂媚笑道。
“可以了!”寧澤點頭。
“好咧!那您可以先回府,這些人我會安排打上印記,轉(zhuǎn)入奴籍,差不多下午便能送到府上!”
“寧先生,那咱們先回去吧?”梁五低頭說道,“對了!要不去田里看看?”
“田里?”
“是啊!督郵賞賜給您的良田?!?p> “也好!”
“武庫令,我送您?”楊安趕忙過來,轉(zhuǎn)頭招呼士兵,“帶這些囚犯去打印記,然后轉(zhuǎn)入奴籍?!?p> 梁五推著輪椅掉頭往回走,楊安諂媚笑著一路跟隨。
途中寧澤想起什么,側(cè)頭詢問楊安:“那個......可不可以帶我到關(guān)押重要囚犯的地方轉(zhuǎn)一圈?”
“啊?”楊安聞言一愣,“那些囚犯可是不能發(fā)賣的?!?p> “寧先生,那個確實不行?!绷何寮泵φf道。
寧澤搖頭道:“我只是想看看劉保,還有龐麗山山賊重要人物?!?p> “哦~”楊安恍然大悟,隨后回答,“騎都尉并未入獄,督郵派人將他軟禁于自宅。龐麗山山賊的小頭目倒是在牢內(nèi)。”
“劉保只是被軟禁?會不會被他跑了?”
“寧先生放心!如今城內(nèi)沒有劉保的人,劉府也是嚴密看守,跑不了的?!绷何遢p聲回答。
“哦~那我可以轉(zhuǎn)一圈,看看那些重犯嗎?”寧澤轉(zhuǎn)頭。
“只是看看,那就沒有問題!”楊安當即笑道,“您跟我來?!?p> 跟著楊安掉頭轉(zhuǎn)到重犯區(qū)域,梁五慢慢推著寧澤,讓他可以看清楚每個牢籠內(nèi)鎖鏈加身的囚犯。
楊安一路介紹過去,每個牢內(nèi)關(guān)押著什么人,犯了什么罪。
這片區(qū)域關(guān)押著的囚犯,果然屬性都不低,武力、智力、政治、統(tǒng)率值達到60點的挺多,甚至還有好幾個70以上。
“寧先生,龐麗山山賊小頭目都在這邊!”
“嗯!”寧澤仔細查看每個人的屬性,這些龐麗山山賊小頭目都是大火后幸運救活,曲覃張昶身邊的心腹。
此時他們坐在囚牢內(nèi),用仇恨的目光瞪著出現(xiàn)在過道的每一個人。
這些囚犯當中倒是有個異類。
相對其他山賊小頭目,這人顯得格外文雅,不像是山賊團伙成員。
就算身著囚衣,坐在干草堆成的床上,也難以掩飾一股文人氣息。
【武將】尤達,男,28歲
【所屬勢力】梁義天國【忠誠度】99【官職】征東將軍
【體力】50(71)【武力】35
【智力】84【政治】71
【統(tǒng)率】11【仁德】40
【兵種】弓兵A、騎兵B
【特技】商業(yè)Lv7、農(nóng)業(yè)Lv5、文化Lv9、交涉Lv7、口才Lv4
【個人信息】梁義天國重要成員之一,王通心腹謀士,同為商家出身,足智多謀。
大概是聽到外面動靜,尤達微微抬頭,目光正好與寧澤對上。
他絲毫沒有階下囚的自覺,竟然翹起嘴角微微一笑,仔細打量寧澤思索著什么。
“武庫令,這是龐麗山的小頭目,嘴巴嚴得很!”楊安見寧澤停下來與尤達對視,于是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其他人拷問之下都乖乖招供,這人看著文弱,到現(xiàn)在沒有張過嘴,甚至連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哦?其他人都招了,能不知道他的名字?”寧澤皺眉。
“只要提到這人,那些家伙都說不熟悉!”楊安小聲說道,“只知道這段時間跟曲覃、張昶交往過密。也許不是龐麗山重要人物......”
“他當然不是龐麗山的,”寧澤直勾勾盯著尤達,這家伙屬性很強悍?。∮绕涮丶迹@么大一串,等級都不低。最重要的,他是梁義蟻賊頭目心腹之一,“梁義蟻賊,偽征東將軍尤達,竟然跑到這么偏遠的華郡來了?”
“嗯?”牢內(nèi)文人本來面帶笑容,寵辱不驚,聽到這句話瞬間變臉,直勾勾盯著寧澤。
“寧、寧先生!您剛才說他是誰?”楊安嚇一大跳,不敢置信看向牢內(nèi)之人。
“尤達,梁義蟻賊首領心腹,偽征東將軍!”寧澤坐在輪椅淡然開口,“最好及時通知督郵,若將此人獻于朝廷,可是大功一件!”
“來人、來人!”楊安欣喜不已,急忙大聲呼喊,“快、快去稟告督郵!”
“喏!”
“寧先生,您怎么知道他是梁義賊首心腹?”楊安興奮問道。
“這位公子,”尤達臉上恢復平靜,慢慢走上前來,隔著牢籠看向?qū)帩?,“在下只是一介文人,不幸為山賊劫掠,被迫為其獻策。你口中的梁義蟻賊尤達,可不是在下!”
“是與不是,送給朝廷自見分曉!”寧澤淡然回應。
“真是屈煞我也!”尤達裝作冤枉,嘆息搖頭,“在下一介文人,游學途中被山賊所擄,還要遭受這般冤枉......”
“寧先生,梁義蟻賊這么重要的人物,怎么會到華郡,還跟小小的龐麗山山賊聯(lián)手?”梁五好奇問道,“會不會認錯?您怎么知道他的身份?”
面對梁五與楊安同樣疑惑的目光,寧澤看一眼牢內(nèi)尤達,淡然回應:“我曾去過廣平,當時王通只是一個富商,而他跟王通關(guān)系密切,常來常往。只是像我這樣的小人物,人家肯定注意不到。”
“在下不是廣平人士,也不認識王通,實在冤枉!”尤達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目光卻在寧澤身上不斷打量,“這位公子想必認錯人了!”
“我的記性一向很好,就算只有一面之緣,也絕不會忘記!”寧澤當然沒去過什么廣平,更沒見過王通、尤達,系統(tǒng)呈現(xiàn)出來的資料,肯定不會有錯。
正說話間,大牢內(nèi)部突然傳來一陣憤怒吼聲,將大家嚇一跳。
“怎么回事?”寧澤皺眉看向里面。
梁五也是嚇一跳。
楊安聽到聲音,趕緊回道:“又是那個家伙!”
“哪個家伙?”
“是個水賊,曾在江上四處劫掠,犯下無數(shù)命案。”楊安回道,“后來太守親自帶兵圍剿七天七夜,終于將其拿下!這是個死囚,就等秋后問斬呢!”
“過去看看?”寧澤有些好奇。
“隨我來!”楊安立馬前頭帶路。
三人來到大牢內(nèi)部,就見其中一間牢籠內(nèi),有個渾身血肉模糊,長發(fā)遮住臉,囚服破爛不堪,手腳都被沉重鐵鏈固定墻上無法動彈的壯漢,看起來很虛弱,嘴里卻罵罵咧咧十分憤怒。
在他面前,兩個獄卒拿著鞭子死命抽打,呼喝,卻絲毫不能讓他安靜。
壯漢不斷怒吼,兩名獄卒就拼命鞭打,絲毫不留情。
不多時,怒吼之聲消失,壯漢渾身鮮血淋漓,沒了動靜。
兩名獄卒還死命揮鞭抽上一陣,又拿冷水潑面,也沒見壯漢醒來。
其中一名獄卒伸手探到壯漢鼻子前面,回頭看到楊安趕緊小跑過來:“楊典獄!他好像......死了!”
“楊典獄,怎么辦?”另外一名獄卒有些擔心,過來輕聲問道。
楊安倒是無所謂:“一個死囚罷了!抬出去丟亂葬崗。”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