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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等你歸

第二十章 六江邢家

山河等你歸 泊川兒 2084 2020-03-01 16:58:56

  依曦恍然大悟,驚訝道:“是六江中如今最惡名昭著的邢家?”

  裴奈頷首,在三山五岳,中川六江中,六江常以俠著稱,但窗間過馬,彈指上百年,這些豪杰世家的現(xiàn)狀也早已今非昔比。

  如果說其中幾個家族的衰敗是造化弄人的話,那邢家如今的境遇便完全是咎由自取。

  邢家的祖先本是江湖人士,以一套難逢敵手的風(fēng)雷八梭錘聞名于世,后得了自己國家國主的垂青,因此拜將封侯,駐守一方。

  手握了權(quán)力,邢家也一躍成為河魏國顯赫的世家。

  這對于一個草莽英雄的后人來說,已是巨大的恩惠,可他們不安于此,四十年多前,邢家的第三任家主起兵謀反,內(nèi)戰(zhàn)打了一年,叛亂最終被平息。

  邢家失敗前夕將年幼的繼承人送出了河魏國,算是保住了邢家最后的血脈。

  那名年幼的繼承人便是邢嘯仁的父親,邢臺釗。

  邢家人被自己的國家驅(qū)逐出境,沒有國家愿意容納篡位者的子嗣,邢臺釗便和侍仆常年四處流浪,以四海為家。

  邢家從前聲名顯赫,江湖上也還有不少擁躉者,他們也終于在鄔族旁邊的一個小國另起爐灶、重新扎根,邢臺釗利用邢家殘存的勢力,慢慢積攢起了威望。

  十六年前,在河魏國張燈結(jié)彩、舉國歡慶的上元節(jié)當(dāng)天,河魏國的君主于宮中遇刺身亡,刺客留下血寫的“邢”字,在無數(shù)大內(nèi)高手的圍堵之下全身而退。

  此事引河魏國大亂,在整個北域大陸轟動一時。

  邢家多年苦心經(jīng)營,終于借助一朝復(fù)仇,成功翻身。他們從不講孝悌忠信,凡事有仇必報,卻從來沒有人敢站出來替天行道,整治他們。

  邢家人也因此越發(fā)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在其他國家的領(lǐng)土上屢屢犯事。

  如今竟然都把手伸到天耀的地界上來了!

  看熱鬧的人群往后退了退,誰也不想做出頭鳥,紛紛給難惹的邢嘯仁一伙人騰出一條路來。

  邢嘯仁走到報名桌前,將一錠銀子拍在了桌子上,“記上!宣江風(fēng)雷八梭錘,邢嘯仁?!彼种钢干砼缘哪俏恍峦椋办`岳機關(guān)術(shù)士,張晟!”

  四周一片駭然。

  街道上站滿了人,今年的登云大會,竟然出現(xiàn)了五岳及六江的后人!

  東大街人山人海,人們都朝報名桌望著,儼然邢嘯仁和張晟已成了主角。

  旁邊一位由多人簇?fù)淼您Q發(fā)老者率先發(fā)聲,打破了周遭肅然無聲的情形。

  他不屑同邢嘯仁搭話,只對張晟說道:“你是五岳之一,山谷之國機關(guān)術(shù)士張厲呈的兒子?你父親知道你和風(fēng)雷八梭錘邢家的人在一起嗎?”

  張晟皺起眉頭,“家父他......”

  “老不死的東西,我和張晟結(jié)伴出行,與你有屁的關(guān)系!”邢嘯仁破口大罵。

  “放肆!”鶴發(fā)老者身旁的貼身弟子反擊回去。

  “這是天耀的長行幫幫主,謙旋上人,你嘴巴干凈點!我家上人急公好義,不忍心看爾等喪家之犬耽誤了人家良家子弟,好心出言相勸,這是天耀的地界,你在此處犯渾,最好掂量清楚?!?p>  長行幫裴奈知道,在天耀有些名號。

  他們在全國各地都有江湖驛站,連成一張密網(wǎng),小道消息十分靈通,他們與各個江湖門派之間的聯(lián)系也很緊密,在外聲譽極好。

  邢嘯仁嗤笑道:“謙旋上人?沒聽說過,出了天耀國門,外面只認(rèn)三山五岳和中川六江,你算什么玩意?一把年紀(jì)了還來報名參賽,也不怕丟人?”

  又一位壯漢站了出來,“休得無禮!謙旋上人是為了萬岳血鞭而來,他就是擔(dān)心琿洗鞭落入你這樣的賊子手中,才親自出山?!?p>  邢嘯仁冷冷一笑,他父親以前從不敢踏足天耀的領(lǐng)土,正是因為三山五岳、中川六江中,三山之一的逐北槍、五岳之首的萬岳血鞭,甚至六江中的其中三位,都在天耀境內(nèi)。

  可今昔不同往日,逐北槍的裴家十年前就已絕后,萬岳血鞭的韓家也只剩一人,早已離開天耀,現(xiàn)居住在南境的花云寨。

  在他們看來,如今的天耀早已沒了凌駕眾國的實力。

  他也難得有機會,能夠好好惡心一下這些所謂的忠義之士。

  “萬岳血鞭?你是說大名鼎鼎的韓家嗎?他們?nèi)四?,邢某怎么來了天耀一趟,沒見到呢?”邢嘯仁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忽然大笑出聲,“哦對,你上次和我說過,我想起來了,好像是韓家死的就剩一人了。”

  遽然有一根糖葫蘆在空中拋來,狠狠砸在他的頭上,打斷了他的話。

  眾人順著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膚如凝脂、香嬌玉嫩的姑娘站在不遠(yuǎn)處,燦然一笑說道:“喲,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邢嘯仁暴怒,正想從后背上取下錘子。

  謙旋上人又教訓(xùn)他道:“韓家興旺時,老百姓沒少受他們恩惠,他們的子孫把一生都獻在了保家衛(wèi)國的事業(yè)上,韓家忠義如此,該當(dāng)千古憑吊,怎能受你如此侮辱?”

  裴奈丟完糖葫蘆,還覺得不夠解氣,她聽不得別人歪曲事實,毀韓家聲譽。

  “這種人都能參加登云英雄大會,我覺得我也能,”裴奈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上前來,掏出銀子,擱在桌子上,“記上,唐明枝!”

  她報名其實是為了琿洗鞭。

  只要她在世一天,她就不能看著萬岳血鞭落入他人手中。

  這不僅關(guān)乎一個高門大戶的百年尊嚴(yán),更是裴家對韓家的承諾,甚至這根鞭子的下落,也關(guān)系著整個天耀的榮辱。

  裴奈的那根糖葫蘆砸在邢嘯仁頭頂,斷了他嘴里的厥詞,加上由一位小姑娘口中冒出的嘲諷之言,重重駁了邢嘯仁的面子,十分大快人心。

  不過真要讓一個碧玉般的小姑娘去登云英雄大會,和一堆大老爺們打架,路邊圍觀的平常老百姓也實在不忍。

  有一位素樸的中年男子先發(fā)了聲,“小姑娘,咱們罵他兩句就行了,參賽還是免了吧,刀劍無情,萬一再傷著你,拿回琿洗鞭的事,就放心交給咱們天耀的各位豪杰志士吧,大家現(xiàn)在同心協(xié)力,為的就是這根琿洗鞭,要相信他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泊川兒

別問我前期為什么把男主寫這么壞,因為在蕭鳴逸和裴奈的視角就是這樣的。   在不同人眼里,顧瑾珩有不同的形象。   *   舉例【顧瑾珩在眾人眼中的形象】   在鞠言、林省濤、羅元瑛等端定公一黨的眼里:主上,天生的謀局者,運籌帷幄的神;   -   在蕭鳴逸眼里:敬他為天耀做出的貢獻,但無法原諒他沒有護好裴奈;   -   在失去臨死前記憶的裴奈眼里:漂亮的愛人,就是有點冷,好像對誰都沒感情;   -   在找回崖谷之戰(zhàn)記憶后的裴奈眼里:養(yǎng)不熟的前任,沒良心,不愛她,辜負(fù)她和裴家軍的信任,以后愛咋咋去吧;   -   在韓睿澤眼里:呵;   -   在不明真相的裴家軍將士眼里:少主的伴侶,利用少主,不能信賴;   -   在知道真相的另一半裴家軍將士眼里:唉,造化弄人;   -   在依曦和普通民眾眼里:可怕,不敢評價,怕被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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