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人模狗樣的東西,掀開了草叢。
沒錯,就是人模狗樣的東西。
因?yàn)樗茨茏兂扇?,卻也是只狗。
四不像的那種。
看起來肯定很厲害。
但這只野獸仿佛傻傻的樣子,就哼哧哼哧的跑了過來,頂了頂他的肩膀,看著他人沒動,還以為是死了,便跑走了。
他一陣無語,這年頭的野獸,都不吃死的尸體的嗎?
那他就裝死好了。
本以為今天他絕無生的可能,沒想到這只野獸回來的時候,嘴上還叼著幾根草。
他睜著眼睛,看見了那幾根草,眼中的驚喜頓時大過了悲切。
突然覺得自己有動力了,但事實(shí)是,他真的沒力氣動。
那就也說看見他沒反應(yīng),有點(diǎn)急,又拱了拱他的胳膊。
顧簫這下看懂他的意思,這小東西,是想把這草藥給他呢。
但給了他又能如何?
即使這一只野獸不攻擊他,等會兒他走了,自然還會有其他的野獸來攻擊他。
它仿佛看到了他眼中的悲切,發(fā)出了叫聲。
別說這叫聲,還是有點(diǎn)東西的。
似初生的嬰兒。
搖身一變,變成了個年輕的姑娘,衣著未穿。
肌膚似雪。
瞳似點(diǎn)漆。
他閉上眼睛。
那只化成人形的野獸,蹲在他面前:“你,不要?”
這是在詢問顧簫,是否真的不需要,她手中的那個草藥。
顧簫心中想著:“這野獸,吸收了天地靈氣,又吃了這么多草藥,成精也是應(yīng)該的?!?p> “那...那個野獸姑娘,請你先把衣服穿上!”
雖然說他沒看見,但閉眼前的那抹白色與柔軟,實(shí)實(shí)在在的告訴了他,這個野獸,是個姑娘。
野獸姑娘差點(diǎn)就阿巴阿巴了:“衣服?是什么?”
“就是用來遮擋身體的衣物!”
這個姑娘歪著頭,長長的頭發(fā)垂到了他的脖子,這夜晚的森林,風(fēng)啊,輕輕地吹著。
他脖子真的很癢。
姑娘沒說話了,顧簫也不想知道她在干嘛,閉上眼睛,在腦海中構(gòu)思星相。
沒錯,他本來是司命星君的徒弟,這卻是最小的那個,也是受到欺負(fù)最多的那個。
現(xiàn)在司命星君準(zhǔn)備退休了,它的各個徒弟們都在爭搶著這個位置,他的處境也愈發(fā)的不太好過。
在這個方面,他雖然是司命星君這幾個徒弟里面天賦最強(qiáng)的,但并不是每一方面都有天賦。
這爭啊奪啊搶啊的,難免會波及到他。
你看這不就是下場嗎?
大不了他不要那個位置,隱居山林中,做一個閑散的人。
也不是他真心吐槽,現(xiàn)任司命星君教的那幾個徒弟真的沒幾個是真才實(shí)學(xué)的。
也就除了他對這方面有點(diǎn)興趣,天賦比較強(qiáng)。
但也沒得到重視。
等到以后這方面出了問題,他們應(yīng)該才會追悔莫及吧!
一旁的姑娘,恰好用手搗碎了那幾株草藥,就往他嘴里塞。
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就給咽下去了。
顧簫:“?。?!”
“你給我喂的什么?!”
姑娘表情很無辜:“我的食物呀!”
“那可是九天龍草!百年才長一株的?。∧憔瓦@樣給了我吃,不浪費(fèi)嗎?!”
顧簫有點(diǎn)心疼。
姑娘表情很疑惑:“這是我的食物呀,我天天吃呢!”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好多好多!”
真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