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風(fēng)灌了腦,榮王也醒了神,他用力搖了搖頭,才清醒了許多,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胯下也脹痛。
曼淑加快了腳步,快快迎了過來,“姐姐!姐姐你怎的這樣衣衫不整!王爺呢?”曼淑匆匆忙忙趕過來,率先踏入房門,往屋里床榻走過去。
如果利晚林都算衣衫不整的話,那此時在床邊愣神的榮王便是一絲不掛了,曼淑闖進(jìn)來,驚喊:“三郎!三郎你這是……”
“小姐你……”藍(lán)兒詫異地看著主子,以為她是重蹈覆轍,又像去年那樣把榮王給……
“藍(lán)兒,你先在外面等著,本王妃有話要對側(cè)王妃說,榮王府的風(fēng)氣是該正一正了!”
利晚林看見曼淑裝作無辜跑進(jìn)來的樣子瞬間惱火,她大概知道自己中了她怎樣的計(jì),但如果此刻就這么跑掉的話,明天恐怕更不好過。
利晚林說罷,隨手又將房門摔上,“誰也不準(zhǔn)進(jìn)來!”
她跨步走進(jìn)房間,曼淑正焦急地為榮王整理衣衫,而榮王,像剛睡醒一樣眼神迷茫,原地發(fā)呆。
“姐姐,你怎的把窗戶都打開了?”曼淑一面說著一面蹲下為王爺系腰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發(fā)生了什么……呵,曼淑,你裝得這么像,不如到寧王的酒樓當(dāng)戲子唱戲得了!”
“姐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王爺吃酒吃多了,在我房間休息,妹妹是信得過你才讓你來取東西,你怎么又重演舊事,挑撥王爺呢?!”
曼淑說罷,轉(zhuǎn)身為自己爭辯:“雖然姐姐是王爺?shù)恼遥阋矐?yīng)該更知道王爺最討厭強(qiáng)求,你這個樣子,將女子淑德全敗光了?!?p> “你放屁!你以為老娘稀罕睡他?!是你們家王爺勾引老娘!”利晚林氣急了不小心爆出臟話,她憤憤地指著榮王,“不信你問他!”
“放肆!”榮王揉著頭,他此刻已經(jīng)亂如團(tuán)麻,生理上的麻痹和大腦的紊亂,外加兩個女人……
“都給本王住口!”他憤憤地喊道,頭又越發(fā)得痛了。
“三郎……”曼淑見榮王生氣,眼淚如同兩汪泉水,直接涌出眼眶,跪在榮王膝前,“三郎,你要怪就怪曼淑吧,是曼淑的錯,不該給姐姐這樣靠近喝醉酒的你的機(jī)會~”
“自然是要怪你!”利晚林看不得曼淑再惺惺作態(tài),她指著地下跪著的曼淑,“王爺這個樣子跟本不是喝酒的緣故!”
“姐姐!你做了就做了罷,為何還要將事情的原委推卸到我的頭上?曼淑這樣忠愛王爺,就算再希望他可以雨露均沾地喜歡姐姐你,也不可能讓你們兩個在我的床榻上行男女之事啊!”
“你……我……”利晚林急了,曼淑那副可憐相演得如同真的一般,就連她都不知該如何回懟,最后汗珠子沿著額頭流下來,把她逼急了就只嗤了一聲:“呸!”
“夠了!”榮王坐在榻前,身前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哭一個罵,一來二去搞的他一個頭兩個大。
“你——”榮王抬著眸子冷冷地看著利晚林,“是你打了本王的臉,還踹了本王?”
“是我沒錯!”這沒什么不能承認(rèn)的,利晚林橫著脖子,絲毫不怕:“若不是一巴掌把你拍醒,恐怕本王妃現(xiàn)在就會被某些人污蔑成蕩婦,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p> 利晚林說著,惡狠狠地盯向曼淑,恨不得眼睛是奧特曼的激光,一掃便能切下曼淑的骨和肉。
“很好。”榮王的手從臉上挪開,他冷冷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只清晰的漲紅手印顯赫地浮在榮王的右臉頰,顯然比左臉腫了許多。
利晚林愣了,果然剛才那一巴掌太用力了,到現(xiàn)在手還在微顫。
“三郎,你的臉……”
曼淑也驚住了,她抬頭望著榮王,好像也想不到王妃下手如此之重。
榮王沒有搭理曼淑,殺氣騰騰的目光直直盯著他的正王妃,起身,無意中趟開了膝前的曼淑,她便脆弱地倒在了地上。
利晚林顧不得看曼淑如何,她只看著榮王一步一步向自己走過來,他的頭發(fā)也是凌亂的,腰帶也是隨意系的,可還是那樣颯,給人利利落落的感覺。
興許是風(fēng)吹的,榮王此刻十分清醒,酒也完全醒了,走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直到利晚林身前。
“你想……”
利晚林此刻有些慌了,榮王的眼神猶如冰刀,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幽深的眸子看不透他的心。
“干嘛”兩字還未出口,榮王便迅速伸出右手,直直沖到女人臉前,拇指食指成環(huán),狠狠地扣在利晚林纖白光滑的脖子上,再使勁用力,她便慘烈地嘶喊了一聲。
隨后,便被鉗制地說不出一句話。
榮王的后齒咬得緊緊的,風(fēng)越吹,他越清醒,越是清醒,就越有力氣。
最后他的手臂慢慢抬起,手里的王妃便像只兔子一樣被他掐著脖子輕易拎了起來。
“放,放開……”利晚林的臉被憋得漲紅,她雙腳非條件反射地掙扎著,兩只手拼死地撕扯著榮王的胳膊,試圖掙脫。
然而她越是那樣,就越能感覺到榮王不友好地用力。
在這樣下去,她非得交代在這里不可了。
利晚林雙手環(huán)著榮王的手腕,越發(fā)的沒有力氣,她想咳,但被鉗得咳不出,她想喊救命,卻也無能為力。
眼下唯一一個能救她的人或許、也只能是曼淑了,可那女人跪在地上洋裝可憐和害怕,都快把自己哭成淚人了,估計(jì)巴不得她被榮王解決了才好。
曼淑我干你大爺?shù)?,說起來罪魁禍?zhǔn)资悄?,被陷害的是我,差點(diǎn)被玷污的人是我,到最后挨打被掐脖子的也是我,你他娘的哭!哭尼瑪呢哭……
利晚林瞥著地上的曼淑,她也怨也恨,現(xiàn)在的她死可不怕,怕就怕在自己的小說里就這樣平白無故地當(dāng)了炮灰,那樣她怎么能甘心……
利晚林用憎惡的目光看著榮王,看著曼淑,她的臉已經(jīng)熱得麻木了,耳邊也想起一陣尖銳的耳鳴聲。
直到她再也無力掙扎,手腳如同抽掉筋骨一樣軟了下來……
再見了,這個世界。
利晚林心想,就在她準(zhǔn)備休息,撒手人寰的時候,脖子上突然松下來,她也軟塌塌地被丟到了地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
終于,她得以咳出來,耳朵灼燒般得燙,兩只眼睛失調(diào)似的得往外涌著眼淚……
“我靠咳咳……”利晚林癱在地上,好不容易緩過來,她抬起頭望著冷眼看她的榮王,真不知這豬蹄子怎么想的,明明就是他差點(diǎn)強(qiáng)暴了自己……
“聶榮你屬瘋狗的?!他媽的亂咬人!”利晚林唾罵道。
聽罷,原本打算就此放過王妃的榮王又惱怒了,一身殺氣地往前踏了一步。
他向前走一步,利晚林就蠕動著往后挪一下,他跨第二步,她就多挪兩下。
“你要干什么?”利晚林也怕今晚死在榮王手里,她后退了幾下,慌張地看著榮王。
她怕,可她更氣,就是忍不住想罵出來,她忘了現(xiàn)在的處境不是法治社會,權(quán)利者殺個人不會怎樣,當(dāng)然,如果她記得,也保不準(zhǔn)地罵出來。
“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動手打我還敢辱罵我,如此大逆不道就是傅將軍都不敢,誰給你的膽子?!”
榮王說著,走出最后一步,踩上王妃的裙擺,使得她再也往后挪不得。
榮王俯視著她,如同看一只討嫌的惡犬,冷漠道:“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還是說,你覺得本王今日讓你出盡風(fēng)頭,又把隨意送回你府上,你就以為自己母憑子貴有了靠山,所以才敢膽大妄為?”
“呵,”利晚林苦笑,“聶榮,你仗著自己是王爺就可以不講道理么?當(dāng)時你沒有理智,處在昏迷狀態(tài),想強(qiáng)暴我,如果我不打醒你,你親愛的側(cè)妃就會上演一出捉奸在床的大戲!”
利晚林說著,有些委屈,她指著曼淑的方向仰望著王爺,淚不禁涌了上來,她加重語氣:“明天——我照樣會被你以更加丑惡的名義打成報廢!這是我為什么打你!至于罵你……聶榮,人是有良心的,你敢不敢捫心自問一下,你之所以變成那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酒!這個房間!還有我為什么會獨(dú)自出現(xiàn)在這里!她——”
利晚林憤憤地指向曼淑:“為什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正好在你最躁動最沒有理智的時候出現(xiàn)???這些事情你都不問……”
豆大的淚珠終于從利晚林的眼眶中滾落,縱然她也不想哭,可委屈容不下這顆傷心的眼淚。
“你都不問,你只怨我打你,你憎恨我可以,但也得是我做錯了事才行,你憑良心問問自己,今天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利晚林的話誠懇而在理,冷眸的榮王一時心軟了些。
“藍(lán)兒!”見榮王的眼神中再無殺意,利晚林喊來了屋外侯著的藍(lán)兒,見好就收才行,不然再多說又怕榮王改了主意。
藍(lán)兒進(jìn)門,看見主子癱在地上很是驚慌,連忙上前扶起她來。
榮王后退一步,挪開了踩在王妃裙擺上的腳,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王妃。
林夕li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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