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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家有嬌氣包

第011章 不速客

王爺家有嬌氣包 南郭友桃 2023 2020-02-17 14:24:18

  另一邊,縮在袖中的手卻捻了捻,方才在顧淮葉說出珠子的時候,有一滴淚落在手上,滾燙。

  “我不喜歡欺負小姑娘?!?p>  謝筠說出這句話,突然想到顧淮葉脖頸上的青紫,覺得有些煩躁。

  那姑娘似乎今年十六歲,瞧著小小的,有些瘦弱,分明自己也沒用多大力氣,怎么就青紫成那樣,真是礙眼。

  罷了,此事算他過分,大不了改日再救她一次,權(quán)當?shù)窒?p>  卻是忘了,自己早就救過她,二人應(yīng)當是互不相欠才對。

  謝筠也不知道自己的愧疚從何而來,分明怕她泄密才動的手,未料到是個嬌滴滴的愛哭鬼。

  有什么好哭的,哭出來多沒出息。謝筠想起許多年前的某個情景,宮里的孩子狠狠揍了他一頓,他一瘸一拐地回去住所,衣服亂糟糟的滿是塵土,臉上也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嘴角腫著。

  他沒讓別人看見,晚上蒙著被子偷偷大哭了一場。

  那些狗崽子說他是沒爹教沒娘養(yǎng)的人。

  十歲,再懂事,也不過是個孩子,太后姑母對他很好,可是他還是想見自己的母親。

  父母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從未出現(xiàn),哪怕一次也沒有。

  心里不是沒有怨言。

  少時他想,或許是自己不乖,煩擾了父母,所以他們把他拋下。后來從許多人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謝從南是個大英雄,英勇無雙,為了天盛,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這下,他不能再怨。

  從那之后開始,他變得不愛說話,脾氣越來越不好,當然也再沒流過一滴淚,受了再重的傷也只是默默忍受。

  他不知道京都城別的女子是不是同顧淮葉一樣愛哭。

  上官鶴若有所思,“阿筠,這不像你的作風。”

  要知道謝筠其人,心狠手辣不是說說而已,說到憐香惜玉,別人或許可能,謝筠嘛,不辣手摧花就算好的。

  謝筠淡淡道:“上官,你逾越了。”

  得,這位爺拿身份壓人,絕對是惱羞成怒。

  “她很不一般,和京都城其他女子相比,總有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但具體是哪里我又說不上來,”上官鶴不以為然,“總覺得她是個變數(shù)。”

  只見青年拂掉肩側(cè)的一片銀杏,沒有作聲。

  “你今日怎么手下留情,是有別的打算,還是覺得此地不方便?要不派人暗中解決?!鄙瞎羸Q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萬一她真的聽到什么,泄露出去,我們行事也會有所顧忌?!?p>  謝筠想了想,突然開口:“她沒說謊,但身上疑點不少,暫且找人盯著就是。”

  他確實看不透顧淮葉這個人,究竟是為什么前后變化如此之大,按理說一個人前十幾年如一的犯蠢,又怎么會一朝改變。

  除非她不是顧淮葉,不過顧淮葉不是顧淮葉,那又是誰?

  顯然上官鶴也想到這點,實在有些怪力亂神的感覺,不免打了個冷戰(zhàn)。

  “你抖什么?”謝筠嫌棄地瞥了這個莫名的好友一眼。

  “......”

  謝筠正色道,“聶榮如今勢力擴張,這老家伙狡猾的很,雖說對大局造不成什么影響,但最好時時盯著些,你親自過去吧,寧洲那邊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p>  上官鶴嘴角有些抽搐,方才還在說不足為懼,毫不在意,怎么自己說應(yīng)該殺了顧家小姐,以絕后患,自己就要去那寧洲,這分明是公報私仇!

  他才不想去,那邊風沙大得很,和京都城比不得。還記得方遠從前犯錯去過幾個月,回來整個人黢黑,頭發(fā)打著綹,一身沙土飛揚,偏生自己還不覺得,沐浴時,那水都成了泥湯。

  想想便覺得頭皮發(fā)麻。

  “阿筠,萬萬不可啊,京中此時離不得我,若是我去了,誰給你沖鋒陷陣,孰知刀劍無眼啊。”

  上官鶴此時連一向自詡的風度也統(tǒng)統(tǒng)拋棄,誰叫他有潔癖呢。

  謝筠斜睨他一眼,“無妨。這京都城似乎還沒有武藝勝過我的,你且放心。”

  “阿筠,我瞧著顧家小姐傷的著實有些嚴重,那淤痕恐怕得過些日子才消得下去,姑娘家的,最在意這容貌了,磕著碰著,都心疼的不得了?!?p>  “......”

  “阿筠。”上官鶴期待地看著謝筠。

  “收拾收拾,明日出發(fā)?!?p>  說罷轉(zhuǎn)身就走,走得那叫一個不拖泥帶水,衣袂飄飄。

  上官鶴看著臺下一個個如花似玉粉妝玉琢的官家小姐,今日也沒心情逗趣,不過,“那是哪位同學(xué),怎么不在?”

  少女們嘰嘰喳喳,幸災(zāi)樂禍,不少人都等著看顧淮葉笑話:“夫子,是顧家小姐呀?!?p>  “......”果然今日不順。

  顧語柔站起來小聲解釋:“大姐姐或許是身子不適,才中途不來聽您的課罷,夫子可莫要生氣?!?p>  上官鶴饒有意味地看著顧語柔,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不正是說顧淮葉僅僅只挑了他這門課不來,若不是自己曉得怎么回事,教書的夫子必然會不喜顧淮葉。

  “許是方才忙糊涂了,你大姐姐早就同我告了假,烏龍而已。”

  上官鶴教的是棋藝,棋之一道,在于籌謀。有些人走一步看一步,而有的人走一步看十步,甚至更多。

  城中街道,車蓋相連。

  馬蹄嘚嘚,拐入一條巷道,見得油光水滑的棗騮馬打出一聲響啼,發(fā)出老長的嘶鳴。

  “姑娘,您沒事吧,這馬兒似乎有點受驚?!?p>  青黛說著便要掀開車簾瞧上一瞧,卻聽見馬車里姑娘笑道:“沒事,我記得附近有家點心鋪,那栗子糕是一絕,你去買上些,最近實在有些嘴饞。”

  “那姑娘您在這兒等上一等,奴婢去去就回。”

  沒人知道方才馬車驚著時,車里竟多出一人來。不知這人究竟有何意圖,顧淮葉支走青黛,同男人對峙著。

  少女渾身戒備,一雙杏眼瞪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唇角抿著,臉色有些發(fā)白,馬車里氣氛有些微妙。

  男子就坐在一旁,也不作聲,長眉微微挑起,因著車簾不透光,顯得那雙眸子格外幽暗,深邃地看不到底。

  一時間暗潮涌動。

  半晌,男子從袖中掏出一支白玉小瓶,抬頭看向顧淮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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