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有這樣一個柜子,可是爺爺從來都不在書房更衣啊?!眰z人拿著燈細細的查看柜子的構造。
“這衣服都是新的,顯然是沒有穿過的?!睂O子卿摸了摸衣服說道。
倆人走進柜子里,細細查看了柜子四周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瞻基,你是不是想多了,這就是個普通的柜子,只是比尋常的深了些,還嵌在了墻里罷了?!?p> 朱瞻基也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于是兩個人走了出去,當朱瞻基看著下人從一旁的地窖中走出來的時候,朱瞻基恍然大悟。
“子卿,柜子底?!?p> 孫子卿看著再次向書房跑去的朱瞻基瞬間也明白了些什么,趕忙跟了過去,朱瞻基跪在柜子里四處摸索,孫子卿走進去便看見了這樣的情景,在他眼里朱瞻基從小到大除了給皇上和太子、太子妃行過跪拜禮,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有些狼狽又卑微的樣子。
咯吱一聲,柜子底被朱瞻基推開了一點,這下孫子卿才看清楚,原來柜子里面是可以滑動的,怪不得自己和朱瞻基剛剛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柜子本身沒有問題,只是將柜子整體滑動后便露出了一個樓梯,朱瞻基從柜子里出來,看到被綁在柱子上的攸寧。
朱瞻基急忙走下去到攸寧面前,攸寧已經昏死過去了,任憑自己怎么喊叫都不醒,身子有些潮,朱瞻基顫抖著將手放到攸寧鼻子下,感受到攸寧還有氣息時激動的抱住攸寧差點哭出來。孫子卿趕忙將繩子解開。
朱瞻基抱著攸寧走出來道:“子卿,你爺爺身邊那個老傭人,今晚給我送到太孫府去,現(xiàn)在我要帶太孫妃回府看太醫(yī),你幫我準備一輛馬車?!?p> 朱瞻基顫抖著手抱著攸寧,生怕會弄疼她,坐在馬車上朱瞻基眼睛猩紅,他千防萬防還是讓人得逞了,早知道就該讓娘照看她也不至于被弄的這般半死不活的樣子。
回府后,朱瞻基幫攸寧換了衣服,身上沒什么外傷看了并沒有動刑只是被關在了那里,朱瞻基松了一口氣,給攸寧擦了擦慘白的臉,讓太醫(yī)進來了。
太醫(yī)給攸寧號了號脈,攸寧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遲遲不醒,朱瞻基給攸寧喂了些水,讓太醫(yī)在外殿候著。
攸寧緩緩睜開了眼,看見面前在給自己喂水的朱瞻基,攸寧驚嚇的一把推開朱瞻基自己縮在床里面死死的抓這錦單大喊卻沒有聲音,朱瞻基皺了皺眉發(fā)現(xiàn)了攸寧的異樣,朱瞻基伸手去觸碰攸寧,攸寧只是崩潰的極力反抗,朱瞻基不敢再靠近只是死死攥著拳頭眼睛猩紅的看著攸寧,看到攸寧用力的抓自己朱瞻基忙上前阻止,慍怒的喊道:“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還不快來拽著太孫妃,太醫(yī)呢?死哪去了?”
下人和太醫(yī)聽到朱瞻基的話趕忙走了進來,丫鬟們分別拽住攸寧的手不讓她抓傷自己,朱瞻基一腳踹壞了床榻的一進木雕,嚇得太醫(yī)跪伏在地,朱瞻基喊道:“還不快去看看太孫妃,本宮是為了看你跪在這里嗎?”
太醫(yī)顫顫巍巍的走過去將白娟搭在了仍然在發(fā)抖的手臂上。“太孫殿下,看了太孫妃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怕是要恢復很長時間,并且......”
“并且什么,你倒是說啊?!敝煺盎嘀加畈荒偷恼f道。
“并且,太孫妃怕是服用了毒藥,啞了嗓子,說不了話了?!碧t(yī)小心翼翼的說道,聲音越來越小。
朱瞻基揉眼睛的手停了下來死死盯著太醫(yī)。
“殿下,所幸太孫妃的嗓子還沒有完全壞掉,我現(xiàn)在去熬些藥先阻止病情再度嚴重,但是,若想要治療好怕是還要找到毒藥的配方或是配藥的人才行?!?p> 朱瞻基恢復了些理智,他走過去抓住攸寧的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熬好了藥就送過來?!?p> 眾人離開后,攸寧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朱瞻基傾身抱住攸寧,看著眼睛里沒有焦距的攸寧朱瞻基心中一片灼痛,朱瞻基像抱孩子一樣抱著攸寧,輕輕安撫她的后背,起先攸寧奮力抵抗朱瞻基的觸碰,用指甲狠狠抓著朱瞻基的后背直到指甲透過單薄的絲綢將朱瞻基的背扣出血痕,攸寧才停下了,她的手垂放在床上,整個人像是沒有了生氣一般。
“殿下,孫少爺將一個人送來了。”門芯兒在外殿謹慎的說道。
“先將那個人交到東廠,告訴東廠的人別弄死了,等我去送他最后一程。”朱瞻基幾乎是咬著牙說完的,眼眶中的淚沒有忍住掉在了攸寧的臉上,攸寧抬手擦了擦臉,看著朱瞻基的眼睛有了幾分清明,朱瞻基欣喜若狂的抓住攸寧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不停喊攸寧,攸寧看了幾秒?yún)s昏了過去,手臂無力的從朱瞻基手里滑出垂在了身側。
“太醫(yī),太醫(yī)?!敝煺盎s忙將攸寧放好慌張的喊著太醫(yī),太醫(yī)拿著扇藥的扇子便跑了進來。
朱瞻基一把拽過太醫(yī)將太醫(yī)拖到床榻前給太醫(yī)講了講剛剛的狀況,太醫(yī)再次號了號脈,搖了搖頭說道:“太孫妃應該是短暫的恢復了神智,以后殿下多同太孫妃講講話會好的快一些,藥快熬好了,臣先告退?!?p> 朱瞻基站在床前伸手摸了摸攸寧的臉蛋道:“門芯兒,讓雨嫚和小酒回來,并且請孫夫人過來?!?p> 門芯兒應了一聲看了看床上的太孫妃一臉難過的離開了內殿,太孫妃那么好的一個女孩兒怎么就遭此毒手呢?等他和太孫殿下一起去東廠的時候一定要親自揮鞭狠狠鞭撻那個人。
在朱瞻基和孫母等人的照顧下,攸寧的身體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只是神智和嗓子還是不行,朱瞻基早上喂完攸寧早膳后便帶著門芯兒去了東廠。
東廠和錦衣衛(wèi)的手段都是極其殘忍的,只是東廠更勝一籌,踏進典獄的時候濃濃的血腥味
撲鼻而來,那個男人被吊在架子上,身上打的都是傷痕,門芯兒看見不禁嚇了一跳,太孫殿下從來沒有這么殘忍過,總是給那些人個痛快的,可見這下太孫殿下真的動了怒。
東廠的公公給朱瞻基在那個男人前面擺了一張干凈的椅子,朱瞻基一撩袍子坐了上去,對門芯使了個眼色,門芯兒點了點頭走過去拿起鞭子便是一頓招呼。
“門芯兒,本宮是沒讓你吃飽嗎?”朱瞻基接著地牢里透過的一丁點光把玩著自己的戒指,想到攸寧在那個密室里一丁點光也沒有害怕發(fā)抖的樣子,朱瞻基咬了咬后槽牙站了起來,拿住了門芯兒手里的鞭子,抽的那個男人暈過去好幾次。
朱瞻基出了一身汗,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撐著額頭,良久開口說道:“門芯兒?把東西抬上來。”擔架上是許多心臟。
“管家,看看吧?”
男人睜開眼看著地上的心臟顫抖著嘴話都說不出來了,朱瞻基笑了笑道:“管家認不出來了?這些都是你家里人啊?!?p> 管家崩潰的大喊了一聲,朱瞻基眼神更加凌厲道:“管家若是將這些心臟都吃下去,本宮就給你家里人下葬,好壞算是有個墳,如若不然我便讓那些惡狼吃掉,骨頭渣子都不留,這叫什么呢?”
朱瞻基想了想道:“噢,這叫做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啊,管家。”
朱瞻基站了起來向外走去,牢獄兩側的犯人聽到后都嚇得不敢看朱瞻基,朱瞻基走了幾步頭也沒回的說道:“曹公公,這可是孫家的管家,別怠慢了,管家想要什么樣式的就倚著做。你最喜歡烹飪了。”
曹公公笑著應了應朱瞻基,看著朱瞻基走出去后走到那人面前說:“管家,你也聽到了,咱家八大菜系樣樣精通,管家選一樣吧?”
那人含著淚久久不語。
“太孫,昨日太孫嬪派人來問您什么時候去孫家?!?p> 朱瞻基在馬車里的眼瞬間睜了起來說道:“告訴太孫嬪,我沒空等到下葬那一天?!?p> “太孫,這......”門芯兒知道此事孫家真的惹到了太孫殿下,但是這樣說怕是會壞了大事。
朱瞻基想了想說道:“告訴太孫嬪,我病了過兩日就去?!?p> 門芯兒應了一聲駕著馬車回到了太孫府。朱瞻基下了馬車便去找了攸寧,誰知攸寧根本不讓朱瞻基靠近,朱瞻基皺著眉向前走了兩步,衣角的血跡進入了攸寧的眼睛,攸寧一抖索便暈了過去,太醫(yī)趕忙號了號脈說道:“殿下,太孫妃怕是因為血腥受到了刺激,您還是去換身衣服吧?!?p> 朱瞻基走出去拽住一個太監(jiān)問道:“本宮身上可有血腥味道?”
太監(jiān)搖了搖頭,朱瞻基松開他冷冷的吩咐道:“以后廚房里殺過牲口的不沐浴不能靠近太孫妃,本宮要去沐浴,讓門芯兒去太清池候著?!?p> 小太監(jiān)點了點頭便快速溜走了,自從太孫妃出事后所有人的腦袋都像是暫時掛在脖子上的,生怕一個不小心便不在屬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