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一次的偷襲,孫家加快了行程同時孫子卿也派人暗中加了好些護衛(wèi),緊趕慢趕終于走到了南京。
南京孫府位于皇宮不遠處的宅院,燙金的門匾額朱紅色的大門玉石做的兩只獅子很是氣派,傭人們早已候在門外多時,看到老遠處的孫家人便迎了上去,孫府已然布置好了府里的景象,將壽材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靈堂里,重新換了一床壽被,管家和下人們將他們帶到了各自的房中收拾整頓。
朱瞻基將孫黛青扶下馬車,回頭看了看前方的皇宮,南京的皇宮與北京的不同,最不一樣的就是南京的城墻是極厚的,這也是因為當初太爺爺疑心病太重思慮過多而特意加固的。
多日的奔波勞碌縱然是從小習武的朱瞻基和孫子卿也疲憊不堪,到寢殿后便簡單梳洗了一下沉沉的睡下了。前院的傭人們還在來來回回的布置和守靈,沒有人注意到有個人悄悄的潛入了孫亨的臥房。
兩個時辰后,朱瞻基看了看旁邊在安睡的孫黛青緩緩起身上前摸了摸那只較小的香爐回頭看了看還在睡夢中的孫黛青便走了出去,一個翻身消失在了黑夜中。
朱瞻基穿過屋檐,翻身進入了太子府。
“大哥,是在找我嗎?”接著月色朱瞻墉走了出來,朱瞻基皺著眉瞥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書房。
“你怎么跟著跑到南京了?不是讓你留在京城里看著你大嫂嗎?”朱瞻基坐在了桌前審視著朱瞻墉。
朱瞻墉一屁股坐在了書桌上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信函道:“你看看這是什么?”
朱瞻基伸手要接,朱瞻墉卻往回抽了抽手道:“你這次可得好好獎賞我才行。孫家啟程后我便翻遍了孫府,連孫府大大小小的密室我都找完了,只發(fā)現一堆孫家自己人的信函,我估計啊是那孫巖怕自己去了孫亨不好治理孫家才留下的把柄?!?p> “欸欸欸,你聽我說完,別搶啊?!敝煺败靡獾闹v著朱瞻基卻耐不住不想聽他廢話了。
“你看,我看到那些信函就猜孫亨一不放心這封最后保命的東西呆在孫府,于是帶在了身上,所以我就趕過來了,正巧他累成那樣,我就給他又點了點兒香從他枕頭下拿了出來?!?p> 朱瞻基并沒有認真聽進去朱瞻墉的趣事,看完了整封信后將信揣進了自己懷里轉身說道:“干得不錯,回去吧?!?p> “什.......么?我沒有聽錯吧,你竟然讓我回去?”
朱瞻基挑了挑眉看著朱瞻墉意思像是在說你不回去還能干嘛。
朱瞻墉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立下這么大功,你就這樣打發(fā)我走了?”
“那你想要什么?金銀玉帛你自出生就不缺,女人嘛,你又不感興趣?!敝煺盎旖青咧唤z笑說道。
“我怎么不感興趣,你...你別胡說。”朱瞻墉磕磕絆絆的回懟過去。
“噢?那你去清酒樓隨便領一個,都賞你?!?p> “我對那些個庸脂俗粉才不感興趣,再說了,你精心調教的人都有用處,我給你領走了,你還不得跟我急?”
“呵,調教人這些用不著我親自出手,只要你可以隨便你帶走啊?!?p> 朱瞻墉的臉有些漲紅拍了一下桌子,轉身氣呼呼的走了,朱瞻基也熄滅了燈關好門確認沒有傭人發(fā)現后才回到了孫府,回去時孫黛青仍然睡著,朱瞻基將香爐滅了然后躺在了床上。
二人起身走出臥房時才發(fā)現孫府快亂套了,說是孫亨丟了東西在路上讓人到處搜找呢。孫黛青聞言趕忙走了上去詢問情況,孫亨有些懷疑又不大敢質疑的看著偷看了朱瞻基幾眼,要知道這是父親留下的最后能夠依靠太子、太孫黨的東西了。
傭人們找翻了天還是沒能找到東西,孫亨也只好作罷,走回靈堂去守靈,朱瞻基本想著跟著一起去,卻瞥見了自己的暗衛(wèi)于是借口走開了。
“殿下,漢王殿下得知孫巖讓孫家全部您后似乎有些按耐不住了,他現在已經在暗中謀劃準備回京之事,支持他的眾多朝臣也在皇上前進言試探?!?p> 朱瞻基笑了笑道:“無礙,看緊他就是,此事等我回去后處理。對了,上次那個陳家偷襲的事漢王是否得知?”
“回殿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消息透露給漢王了,也暗中給陳家送了恐嚇信。”
“很好,那個太孫嬪有些不適,你去讓廚房煮些清淡的給太孫嬪遞過去?!?p> 暗衛(wèi)看了看朱瞻基的眼神隨即應了聲是便朝廚房走去了,朱瞻基瞥了一眼監(jiān)視自己的仆人淡然的走開了,孫家根基有些深厚得慢慢滲透才可。
轉眼便到了孫巖下葬的日子,孫巖打造的是地下墓,墓葬很是氣派是光是通往主墓室的墻壁上便畫滿了孫巖的事跡圖,大多數是有關于年輕時跟隨兩位皇帝打仗時的場景,壁畫上的主人公俠肝義膽、正直勇敢,朱瞻基細細的看了看,觀察著墓葬的構造。
主墓室里全部都是油燈,照的明晃晃的,金子打造的兵器擺滿了主墓室四周,耳室中珍寶瓷器應有盡有,朱瞻基輕聲嗤笑了一下總算是明白為什么眾多朝臣會附庸于孫家了。
孫巖陪葬的人大概有三四十個,其中有十個是寵妾丫鬟剩下的便是建造這墓葬的人了,朱瞻基環(huán)視了一下墓葬走回了主墓室,孫家人正在哭喪盡孝,焚燒冥幣,兩個時辰后才回到孫府。
孫黛青因為月份越加的大了,身子越加不便所以剛到孫府便體力不支暈了過去,看過太醫(yī)后眾人便也都散去回房休整了。
幾日后,朱瞻基便帶著孫黛青提前回了京城,倆人一起去了避暑山莊。
“爹,我剛剛從爺爺那里過來,聽爺爺說似乎二叔不知從哪里得知了三叔的一些事要準備嚴懲三叔呢?!?p> “嗯?你三叔又翻了什么事,他最近挺安分的呀?!敝旄邿胗行┗派竦膯柕?,他的三弟他最是了解不過,平常不犯事,一旦犯事就是大事,心中不禁為他感到緊張。
“不知道,爺爺還沒有告訴我?!?p> “這可怎么辦?此次你三叔怕是要遭殃了,可有辦法補救?”
“在孫府照顧孫爺爺的時候倒是無意間聽起他和岳父討論此事,說是三叔想回京所以揭發(fā)的事,具體我也沒太在意,只知道孫爺爺好像都記了下來?!?p> 朱瞻基說道這里看了看窗外嘴角勾了勾,朱高熾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說道:“兒啊,此事不是你的手筆吧?”
“爹,你說什么呢?二叔三叔互相看不上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二叔想回京,你又沒什么文章可做,那只能找三叔的事了呀,再說我最近都快忙死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孫妃的事?!?p> 朱高熾想了想點了點頭讓朱瞻基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