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漢王與瓦剌族脫懽相勾結,現(xiàn)下瓦剌族蠢蠢欲動,所以皇上得到消息后便將漢王召回了京城。”錦衣衛(wèi)將軍在案幾前匯報完后,朱瞻基久久不言只是手中拿著毛筆在抄寫佛經(jīng),案幾上焚燒著清心香,朱瞻基一身素衣沒有束發(fā)顯得頗有些仙風道骨。
“嗯,知道了,下去吧?!?p> 將軍看了看朱瞻基轉身離開時又被朱瞻基叫住了身。
“太孫嬪那里一切可還安好?”
“回殿下,太孫嬪那里已經(jīng)派重兵把守,昨晚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將軍單膝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承諾到。
朱瞻基嗤笑了一聲停下了手中的筆看了一眼將軍道:“現(xiàn)在二叔和三叔已經(jīng)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讓他們知道錦衣衛(wèi)和東廠都隸屬于我,那豈不是要風雨將至?”
“屬下思慮不周,只是太過擔心殿下的安危,一時間...一時間亂了方寸?!睂④娨荒槹脨赖恼f道。
“此事不怪你們,起來吧,本宮也沒有想到,二叔和三叔會來這么一手。下去吧,將我?guī)淼哪莻€先生帶進來?!?p> “草民參見太孫殿下,不知太孫殿下將草民帶至此絕密之處有何指教。”男人行了個大禮恭敬的說道。
“先生快請起,不顧禮數(shù)將先生請來,是本宮失禮了,先生快請坐?!敝煺盎酒饋碜叩侥侨松砬皩⒛侨藬v扶了起來。
“昨夜太孫嬪情況危急還多虧先生出手相救,我見先生醫(yī)術了得,有一事想請先生幫忙。”朱瞻基落座客氣的說道。
“孫家對我有恩,昨夜那是分內(nèi)之事怎敢擔得殿下的夸獎,不知殿下有何事要草民效力?”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朱瞻基前面說道。
朱瞻基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唇紅齒白周身一股淡淡的中草藥味書生氣息十足,朱瞻基笑了一下道:“本宮的太孫妃前幾日在孫府誤食了些東西,現(xiàn)在發(fā)不出聲來了,還請先生施展醫(yī)術為內(nèi)人醫(yī)治?!?p> “殿下言重了,草民盡力為之便是,現(xiàn)下太孫妃可在此?需得先把脈了解情況才可下藥。”
“來人,帶先生去太孫妃房里?!?p> 男人來到攸寧房中時,攸寧還躺在床上昏睡著,男人透過幔簾依稀可以看出太孫妃的傾城絕色,心中不禁暗暗思量道,他自小生在孫府被隱匿甚深以為太孫嬪那般閉月羞花的女子便是世上最美之人,不料這太孫妃竟更勝一籌,難怪太孫殿下如此費心的將自己找出來。
“太孫妃這是誤食了無言散,這藥毒性很烈,對太孫妃的嗓子造成了很大的損害?!蹦腥丝粗诀邆兙従徴f道。
“那先生可有辦法救治?”雨嫚焦急的問道。
男人慢慢的將手巾收起來整理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法子倒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先生您倒是一下子說完,可要急死人了?!?p> “只是這種藥材很難求的,當初也正是因為此藥解藥甚是罕見我才選用此藥的?!蹦腥擞行┌没诘恼f道。
“什么?竟然是你要害我家小姐?”雨嫚大驚失色的喊道。
男人輕抿嘴唇笑了笑,隨即點了點頭步履輕緩的走了出去對著站在門口的朱瞻基說道:“殿下,此藥甚是難求,需得天池旁的一味藥才可?!?p> 朱瞻基皺著眉轉身站在了廊子下看著陰霾霾的天道:“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草民學疏才淺已經(jīng)是盡力了,殿下還是另請高明?!蹦腥嗽频L輕的說道。
朱瞻基扭頭看了看身側的男人笑了笑道:“沒有牽絆當真是隨心而生,淡定至極?!?p> 男人勾了勾嘴角眼神中淡淡的沒有意味輕聲道:“此事還是要感謝孫爵爺?!?p> “太孫妃的身子怎么樣了?”朱瞻基低了低眼眸。
“太孫妃似乎心傷郁結,怕是經(jīng)歷了些難以承受之痛,身體上我可以開些方子,但是剩下的就要看殿下了?!?p> “你很聰明?!敝煺盎み^帶著欣賞的目光看著男人。
“在孫府多年,除了醫(yī)術,只剩下這保命的伎倆了?!?p> 朱瞻基屏退了下人走進攸寧的房間闔上了門,輕步走到床榻邊,朱瞻基自問從小在大醬缸中長大什么苦難艱險陰謀詭計都挺過來了,如今竟然連掀開這道輕薄的幔簾都不敢,倒是近鄉(xiāng)情怯了。
“咳咳”攸寧咳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倆人四目相對彼此無言,攸寧眼神呆滯的望了朱瞻基幾秒便扭過了身子不去理會身后的朱瞻基。
朱瞻基掀開簾子,坐在了床榻邊,手還沒有觸碰到攸寧時就被攸寧躲開了,朱瞻基收回了手,緩了幾秒略帶喜悅的說道:“攸寧,我終于找到法子可以修護你的嗓子了?!?p> 攸寧沒有回應朱瞻基,朱瞻基硬生生將攸寧扯在了懷里擺著一張笑臉道:“那個地方聽說很是美麗,碧草藍天民風淳樸,就是呢那里有點冷...嗯,還有一點心悶,所以呀你要好好養(yǎng)身子才行?!?p> 攸寧冷冷的看了朱瞻基一眼又閉上了眼睛不去理會他,朱瞻基也不惱自顧自的抱著她。
“你好好修養(yǎng),這里絕對安全,后面倒是有片林子可以去轉轉?!敝煺盎鶎⒇鼘幏畔聦χ鼘幷f道。
“我先走了,一會兒再來陪你用膳?!?p> 攸寧伸手扯住了朱瞻基的衣角,朱瞻基欣喜的回頭看著攸寧道:“怎么了?”
“我想回家。”攸寧比劃道。
“不行,現(xiàn)在太孫府很是危險,你不能回去,乖,忍耐一些日子好不好?”朱瞻基寵溺的說道。
攸寧給了朱瞻基一個白眼嗤笑了一下,朱瞻基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過了幾秒朱瞻基恢復了笑顏道:“你乖一點,你知道的,不可能?!?p> 攸寧瞪了朱瞻基幾秒一把推開了他,下床穿上鞋便向外走去,朱瞻基拉住攸寧圈在了懷里,低低的笑著道:“攸寧,你看,現(xiàn)在形勢這么亂,岳父岳母必定會有所牽連,就別再給我找麻煩了好嗎?”
攸寧氣急的看著朱瞻基,朱瞻基伸手幫他理了理頭發(f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