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急急忙忙的把埋沒在書房的江明誠換來后,見著父女兩歡喜的模樣,便也和玉清下去聊了。
與阿瑪寒暄了幾句,江似錦見天色已到了該做飯的時辰了,便揚言要親自下廚,趙氏也歡喜,說要與女兒一起。
江明誠自是知曉自家夫人與女兒的廚藝的,歡喜的不行,看著母女兩下去,便對一旁的皇上樂呵呵的言道:“小女廚藝一向精湛,我這個做爹的,都難得嘗得幾回。”
華君弈不語,只是微微笑了笑,偶爾又會與江明誠聊到這江州的風土人情。
華君弈看得出來,江明誠治理江州甚是妥帖,便又開口問了句:“江知州可有向上的意向?比如再升個高一點的官什么的?!?p> 江明誠倒是一愣,反應過來后又連忙擺手,笑著道:“皇上能今日前來,便已是下官的至高榮幸了,不過下官也已年過半百了,早已沒了年少那斗志,再升個高官?這江州最高的官便就是我這五品的知州了,再高,便要出了這江州了,說實話,下官更想留著江州,繼續(xù)為江州的百姓們做官兒?!?p> 華君弈也不便再多少些什么了。
待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完了一頓由母女兩親自制作的豐盛的午膳后,江似錦便將她為阿瑪準備好的壽禮拿了上來,是一副畫。
“阿瑪,這是女兒很早就托人畫的,畫的是這江州的景色,畫不了太多,便就只畫了從江邊到市景那條長街。女兒祝阿瑪福壽綿長,江州的百姓們會永遠愛戴您的?!?p> 江明誠一眼便被畫給吸引住了,連一旁的華君弈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畫卷上由右至左,從江岸到小橋,再到市集,亭臺軒榭,酒樓小坊,來往行人,絡繹不絕,形態(tài)各異,無一不描繪的細致絕妙。
“好!好!好!”
江明誠面色大喜,拍手連叫了三聲好,便連忙拿到手里細細觀賞了起來。
“似錦有心了?!壁w氏也笑著說道,視線從江似錦掃過華君弈,眼眶微紅:“皇上,您今日能陪似錦回家,民婦萬分感謝,似錦得皇上的寵愛已是有幸,民婦斗膽,還望皇上日后好好待似錦?!?p> 邊說著邊跪下,對著華君弈磕了三個響頭,言辭極其懇切。
江似錦也是一愣,眼眶噙滿的淚水模糊了視線,聲線都顫抖著:“額娘……”
華君弈眸色微深,看著眼前如此愛女的婦人,為了女兒,不惜行如此忤逆之事,卻也生不出來怪罪的心,畢竟也是愛女心切。
他是見過的,當年姜氏薨時,姜家夫人得知,當場暈厥,后又聽說日夜以淚洗面,最后也逝了……
“起來吧,我會好好待她的?!?p> 一句話,在江似錦心里掀起萬丈狂瀾,驚濤駭浪,笙笙不息,最后全部歸于平靜,掩于心底。
有他這句話,便知足了……
下午的時候,便與阿瑪和額娘辭別了,臨走前看著阿瑪與額娘那不舍的目光,最后還是咬牙上了馬車。
此經(jīng)一別,再想相見,又不知該是何時了。
馬車上就只有江似錦與玉清二人,華君弈說他要去見一個人,便自己獨自先走了,讓她在碼頭等他。
而今,剛好她也能好好的與玉清逛一逛這江州城的集市。
馬車剛走到留香閣,江似錦便招呼馬夫停了下來。
“主兒,咱們已經(jīng)好久沒來這留香閣了,不知道這立馬的金絲糕,百花糕還有那茶香糕可都還是那個味兒!”
江似錦啞然失笑:“原來你比我還掛念著這留閣的糕點,我們今天便多買些帶回宮里吧?!?p> 玉清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江似錦便與玉清大步踏進了這留香閣,只剩著趕馬的小太監(jiān)無語望天。
“你還在那站著干嘛?進來幫我們拿東西?!笔怯袂宓穆曇?。
小莊子:……“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