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尺手搖折扇,似笑非笑,模樣輕佻依靠在洞門口,看著打斗的二人也不插手,沒有注意到被擋住的唯兮。
看似毫不在意態(tài)度慵懶,實則擋住了唯一的出路,喃喃道:“隨便死一個吧,然后再把另一個解決了。”
財帛動人心,即便對夜星闌有著些許惺惺相惜,也拋之腦后,若是夜星闌先死,那件寶物也歸自己了,再對鬼仙人下手也無內(nèi)疚之心。
夜星闌仿佛沒注意到白尺似的,劍劍往鬼仙人的要害攻擊,越打越勇,索性放棄了防御。
鬼仙人叫苦不迭,現(xiàn)如今前有狼,后有虎,他不敢向夜星闌一樣毫無顧忌,還把一半的精力分出來注意白尺,提防著他會偷襲,沒有之前的輕松愜意,高呼道:“九殿下,現(xiàn)有外敵,我們應合力解決,他是宗門弟子,若是上報與青羅宗,到時候派下修士,你我都沒好果子吃?!?p> “是啊,夜兄,要不你倆先把我解決了?”白尺擠了擠眼睛,跟著起哄,一個凝氣六層,一個二級殘廢,他還真不放在眼里。
夜星闌一言不發(fā),他的心里有著隱隱的愧疚感,每多看到鬼仙人一眼,他就會后悔當初做的那個決定,要不然唯兮也不會牽扯進來,只有鮮血,才能洗刷罪孽。
鬼仙人活動的空間越來越狹小。
白尺打著哈欠,遺憾的搖了搖頭,這樣下去戰(zhàn)局已經(jīng)注定了,看來最后還是要親手滅殺夜星闌。
看著四周的靈石,已經(jīng)化為了自己的私有財產(chǎn),盤算著一個人開鑿需要多長時間,還有夜戰(zhàn)會不會搞小動作,李洋那邊怎么安排,這都是麻煩事。
突然他的目光注意到夜星闌擋住的地方,手中的折扇掉落在地上,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哆哆嗦嗦發(fā)出顫音:“唯兮?!?p> 也不顧正中央還未結(jié)束的戰(zhàn)局,一個閃身從二人中穿插過去,撲到唯兮身邊將她抱起。
一道凌厲的劍鋒向他斬來,青光一閃,白尺擋住夜星闌的攻擊。
“松開她?!币剐顷@把葬具帶上,氣息漸漸變得強大,也不攻擊鬼仙人了。
“唯兮你怎么了?”白尺滿臉的焦急。
“我說,松開她!”夜星闌感覺心中的邪火越來越盛,這是帶上葬具帶來的負面情緒,看著唯兮躺在別的男人懷里,他的意識逐漸癲狂。
鬼仙人一下子就變成了個局外人,現(xiàn)在洞門大開,他可以隨時逃走,可他沒有這么做,若是損失了這么大筆財富,比死了還讓人難受,站在剛才白尺的位置,當一名看客。
“你認識她?”白尺還是比較冷靜的,他不怕戰(zhàn)斗,只是此時不易。
“她是我女人?!币剐顷@的臉在面具下看不出表情。
白尺沉默了片刻,看著唯兮身上還裹著男人的衣服,抱在懷中的手勒的更緊了一些,輕輕撫過唯兮的臉蛋說道:“巧了,我是他男人。”
“面具可以給你,把她給我?!?p> “靈脈我不要了,我?guī)?。?p> 一黑一白對視,想要看穿對方的心。
鬼仙人迷茫了。
剛夜星闌和自己打架的那股狠勁呢?白尺那層次不窮的術法呢?怎么現(xiàn)在兩個人耍起嘴皮子了,你們倒是動手啊。
氣氛凝重而詭異,不知道三個人在僵持著什么。
夜戰(zhàn)早早帶著羅英達出了山洞在外等候,他看到了龍脈完好無損,那之前的預警就是夜星闌去的是靈脈的位置。
可是為什么,那東西還沒有暴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