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道骨裂的聲音響起,紅色的鮮血賤了出來,奴隸武者的胸口竟然凹陷下去一片。
“好可怕的拳勁,只是動用力量就把在戰(zhàn)斗中生存下來的奴隸武者給打敗了,真是生猛?!?p> 眾人都是一臉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夜塵,臉上的表情復(fù)雜極了。太厲害了,以前的鍛體境七重青年,想要破開奴隸武者的防御都是難,沒想到這個大家口中的廢物竟然把對方打成了重傷。
“呦!哥哥最棒了!”看臺上的夜靈蘭揮舞著小粉拳,高興的嬌喊著。
晴兒也是滿臉喜悅。
與夜靈蘭和晴兒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看臺上的張輝幾人,臉色陰森而猙獰,目光定格在夜塵身上,他們顯然沒有預(yù)料到夜塵這么厲害,竟然沒有被奴隸武者殺死,反而重傷了他。
其中臉色最難看的要屬張三了,他只是為了替少爺出頭,順便自己撈點好處,沒想到少爺竟然提出了要自己和夜塵分別上臺跟奴隸武者斗上一場,分出個勝負。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夜塵這個廢物竟然同意了,而且還逞強著他先上,張三心里就想著夜塵被殺死。
誰能想到事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zhuǎn),夜塵竟然重傷了奴隸武者,這是要逼他上場?。?p> 夜塵看了看奴隸武者,只見他正趴在地上,眼神中帶著一股不甘和不向命運屈服的執(zhí)著。
夜塵看著他,突然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自己當初也是這種不服輸?shù)钠?。不由感到了一絲認同感。
夜塵沒有出手要他性命,反而轉(zhuǎn)身走下了臺。
通過之前觀看打斗,夜塵知道奴隸武者根本不想戰(zhàn)斗,只不過是被逼著上場打斗的,而為了活下去,他們不得不在囚斗場上殺死對手。
這些都不是他們的錯,而是這個世界運行的根本法則。
夜塵改變不了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也改變不了每一個人,但他主動選擇,所以夜塵決定放他一馬。
“我勒個去,他這是干什么?怎么不殺了奴隸武者呢?他怎么能走下臺呢?”
“囚斗場從開館到現(xiàn)在還從來沒有人打敗對手了但卻饒了對方的?!?p> 眾人都是一臉茫然的盯著這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根本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囚斗場的一位負責人是一位佝僂老者,他駝著背趕忙走到夜塵的身前,問他如何處置奴隸武者。
這一問倒是把夜塵問住了,他忘了這里的戰(zhàn)斗必有傷亡的風格。
看著佝僂老者,夜塵一字一句的說:“那就放了他吧!”
“什么?少俠我沒聽錯你說的吧?!必E老者以為自己的耳朵聾了,才聽成了要放了奴隸武者,他可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種事。
“那就放了他吧,有問題嗎?”夜塵又重復(fù)了一遍,看著老者。
微微停頓了一下,老者笑著對夜塵說:“既然少俠贏了比賽,那他就任由少俠處置了,少俠說要放了他,我這就立刻叫人放了他?!?p> 老者讓一名中年大漢走上了囚斗場上,嚇得奴隸武者一哆嗦,不甘心的低下了頭。
但是出乎奴隸武者意料的是,大漢不帶任何感情的看了看奴隸武者,然后拿出一把鑰匙,插進了奴隸武者腳踝上的腳鐐。
咔嚓一聲,奴隸武者身上的枷鎖瞬間打開,中年漢子不冷不熱的說他可以走了,然后頭也不回的下去了。可能在他眼里,奴隸武者不過就是囚斗場的一個工具罷了,不管是生是死,都無多大影響。
奴隸武者愣在了那里,不過下一秒他就明白了過來,站起身來,看了看地上的鐐銬,再看看自己自由的身體,奴隸武者激動的目光中閃爍著淚花。
多少年了,自從他被抓到這里以后,為了防止他逃跑,他就一直帶著枷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掙脫枷鎖束縛的一天。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人——夜塵。對,就是他所給予的,奴隸武者不由得看著正在移動的夜塵,眼神復(fù)雜,但還是對著他深深的鞠了三次躬,以表示他對夜塵恩情的感謝。
這些夜塵都不知道,而且夜塵也不是因為想要一份感謝才放他的,對于夜塵來說,殺他或不殺他僅僅在一念之間,但是當看到他不甘和倔強的眼神時,夜塵仿佛看到了那個不屈的自己,動了惻隱之心,所以才不殺他。
“哥哥,你好棒啊!”夜靈蘭看到夜塵走了過來,一把撲到了他的身上。
“恭喜少爺了!”晴兒也是高興的說。
夜塵笑著和兩個人聊著。
張三看到?jīng)]有人注意到自己,所以轉(zhuǎn)身就像逃跑。
“張三,別跑,你想耍賴???”
“媽的,給我站住?!?p> 眾人看到張三想溜,一個個面色憤怒。
他們很是憤怒,如果張三跑了,那就相當于直接判了夜塵賭贏了,那他們下的賭注就都得歸夜塵了,他們可不想做虧本買賣。
“這個沒用的東西,還嫌不夠丟人嗎?張三,給老子滾上去,記住,只許勝,不許敗。”張輝臉色難看的大聲喊叫著。
張三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只能轉(zhuǎn)過身來,硬著頭皮朝著囚斗場走去,每邁出一步張三都感覺到自己距離死亡近了一步。
終于站在了囚斗場上,張三看了看夜塵,滿臉的幽怨之色,恨不得用眼神殺了夜塵。
都怪夜塵,要是他被奴隸武者殺死,那自己不用比就贏了,他為什么不死呢!張三憤憤不平的想。
看到張三上了臺,佝僂老者把剛才的中年大漢喊到身旁,然后對他悄悄說了幾句話,中年大漢心領(lǐng)神會的走了。
來到囚斗場旁邊的一個房間門口,中年大漢打開了房門,從中放出來張三的對手。
一名臉上帶著刀疤的壯碩中年,只見他大踏步的走上了囚斗場。每走過一步,身上的氣勢就增加一分,等走上了囚斗場時,全身的氣息達到了頂點,給人一種山岳般的壓迫感。
張三的臉徹底的黑了,夜塵剛才的對手,只是一名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同齡青年,而自己的對手呢,確實一個壯碩的可怕中年,這不公平??!
可惜的是,賽場上可沒人聽你講公平。
這就是囚斗場的高明之處,剛才之所以派出一名和夜塵同齡的青年,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夜塵是個廢物,所以囚斗場方面自然而然的也把夜塵當成廢物來對待了。
但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夜塵竟然奇跡般的戰(zhàn)勝了奴隸武者,而且還讓放了他。
這就相當于砸了囚斗場的場子,為了不讓這類事情再次發(fā)生,囚斗場方面有必要來一場殺雞儆猴的碾壓賽,重塑囚斗場的名聲。
于是,張三就倒霉了,真是應(yīng)了那句古話: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