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靈的神情同樣嚴肅回答道:
‘我知道,我是說女希的預言是沒有責任的,是短淺的,這根本談不上是預言而是詛咒,一位自然孕育的孩子卻被冠上惡魔的標簽,出生就要置他于死地,是不是太過分了,一切都只是女希的一句話就引發(fā)了這些悲劇,人們盲目遵從,對女希的神性已經失去了理智!’
安靈鏗鏘有力,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在她旁邊的姜梓潼使勁拉扯著她的衣袖,
‘安安,快別說了,求你了?!?p> 講臺上的白澤橫眉怒目,死死的盯著安靈,整座大樓顫顫巍巍的。空氣凝重了起來。臺下的學生們被他強大的力場壓制到窒息,講臺前的學生向白澤嘶喊,
‘老師,別生氣了,安靈不是故意的,您消消氣?!?p> 白澤突然意識到,便把怒氣壓了下去,緩緩地坐了下來說,
‘止殤,你去叫圣靈部的來?!?p> 止殤坐在那心事重重的。
‘咳咳——’
白澤干咳兩聲,
‘風止殤,聽見了么?’
止殤猛的一下站起來,磕磕巴巴的答應了一聲,便望向安靈那邊,而安靈好像意識到問題的嚴重,埋下頭站在那。止殤挪開凳子向門拿走去,而且還三步兩回頭的看向祈安靈。其他學生在下面沒有一個敢出聲的,也能證明這件問題的嚴肅性。
大家都知道圣靈部是學生會的一部分,也都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教室里寂然無聲,都在等圣靈部的到來。
十分鐘后,一個穿著校服的高個男子和一個穿著西服的女子,后面還跟著一個穿紅長裙的紅發(fā)女孩拉扯著止殤的手臂走進來。
先說高個男子眉宇之間,略帶著寒氣,劍一樣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尖尖的下巴,衣著整齊的打扮透露著不凡的身份,他叫做子之。
他后面的西服女子披散著頭發(fā),盡管這樣也看不出一點邋遢,瓜子臉上幾根頭發(fā)掠過清澈的眼睛,鼻子像是手工捏的一樣精致,加上櫻桃小嘴和長腿細腰,似乎就像漫畫里的女王一樣,她叫月下芷嵐。
紅衣紅發(fā)的女孩走進教室松開了止殤的手臂,鮮紅頭發(fā)扎起的雙馬尾,柳葉眉下似水清澈的風眼,如湛藍天空的瞳孔,小巧的鼻子下一雙伶俐的嘴巴,標致的五官在她的小圓臉上更加突出。這個小女生叫濮陽夢晗。
子之走進講臺向臺上的白澤鞠躬致敬:‘白澤殿····咳~~咳~~白澤先生,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聽風止殤說了,按照律例的話應當······’
‘哎吖!’
后面的濮陽夢晗走向白澤面前說,‘白澤大人,你看看安安姐多乖啊,多大的事嘛,不要搞得那么夸張么,我們的女神女希大愛無邊,也不會計較這個的,對不對?。浚俊?p> 她在白澤面前手舞足蹈著說著。
‘夢晗,別太放肆了,下來??!’
月下芷嵐走上來掐著濮陽夢晗的耳朵并對白澤微笑著低頭鞠躬,
‘你這小鬼,別胡鬧。讓白澤大人見笑了,不過,要我說安靈的事也沒有多大問題的,盡聽白澤大人的吩咐就行,你說呢,子之?’
子之轉過身去看了眼安靈,
‘白澤先生,這件事還是不要計較的那么多了,您來懲戒這個不懂事的孩子,我們照辦就是?!?p> 白澤環(huán)顧大家一眼:‘既然你們都認為我太夸張了,那只能作罷了?!?p> ‘不敢!’
子之向白澤微微低頭說,
‘祈安靈也是有過錯的,還需懲戒,讓她得長點記性,對于懲戒的力度,還是看您的意思!’
‘就是不要太嚴格過分就行!’濮陽夢晗在后面捂著嘴巴小聲的說。
白澤無奈的捋了捋胡子說‘那好吧,依我看,就把祈安靈關進鎖妖閣一年,任何人不得私自看望,也不得同祈安靈做任何交流。怎么樣?’
‘先生真是···’月下芷嵐打斷了子之的話接著說:‘白澤大人真是大度啊,就依您的意思辦?!f著她又輕拍了兩下濮陽說,
‘去把祈安靈帶到鎖妖閣,你來負責她的日常生活?!?p> ‘行····吧,月下姐!’夢晗有些委屈,但也沒有多嘴。她走到安靈那拉起她的手說:
‘走吧,安安。’
隨后濮陽夢晗牽著祈安靈的手地頭走出教室。
‘真不好意思,還給你們添麻煩?!?p> 白澤站起來伸伸腰捏了捏脖子對面前的二人說。
‘不敢!’
子之畢恭畢敬的回道,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我們就先告退了?!?p> 白澤手伸向門口‘請便!’二人再向白澤鞠躬便走了出去。
‘同學們,今天的課也到此結束了,往后再有人提及此事,嚴懲不貸,散了吧!!’
白澤聲音再次顯露出沙啞。
白澤的話音剛落,姜梓潼猛地從座位上站起沖出教室。白澤在她身后看著她向學校另一側跑去,他抬起左手摸了下自己的白胡子,看向遠方,深深的嘆了口氣。
隨后白澤像道煙波在原地消散掉。
學生們看見白澤走了,也陸陸續(xù)續(xù)的站起來離開教室。
風止殤站在講臺一側一直發(fā)愣,身邊有兩個女生竊竊私語的經過打斷了止殤發(fā)愣
‘你說祈安靈犯了這么大的事,卻只是關了一年的禁閉,要是我們有所冒犯,按照律例的話,估計都要丟命了!'
'切,你看她平時多么的干凈,還不知道仗著那副好看點的皮囊做過什么惡心事呢!!想想就讓人惡心,嘔,tui??!’這個女生邊說著便吐了口痰。
‘好了,別說了,讓人聽見了就又要麻煩了?!?p> 兩個女生回頭看了眼黑下臉的止殤,加快了腳步走出了教室。
止殤回過神,聽著剛才的話,咬著牙,握緊拳,緊邁了兩步又停了下來,看著她們走出了教室,埋下頭,閉上了眼:‘我該怎么辦???!’